这一切,真的该结束了。可胸口还是闷得要爆炸。她的呼吸不断收紧,压在胸口的手有些痉挛,头晕目眩,跌倒在地。小臂被地面擦伤,疼痛感让她有一瞬的清明。她拽过手机,拨打出陆铮的电话。一遍又一遍。一开始还勉强能响几声,可到最后像是被拉黑了一样,完全打不进去。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呼吸越来越弱。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仿佛听到了撞门声。……“沈医生,你都病成这样了,你老
一场激烈的情事之后,沈沐漓软娇娇地躺在男人臂弯里,急促的呼吸里还染着几分未褪去的欲。
“今天是排卵期。”
香汗落入她的发梢,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是酥的。
然而下一刻。
陆铮的手臂迅速抽回,片刻后就穿好了衬衫裤子,他那双凛如深海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盯着在床上一丝不挂的她。
再无半点情欲。
“呵,”他冷嘲,“难怪你刚才叫得那么用力,还用了好几个新花样。”
“怎么,觉得我色令智昏,会同意你怀孕?”
沈沐漓只觉得像是有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
这语气冷淡的能冻死人的男人,刚刚还掐着她的腰,在她的城池内纵马崩腾。
可一转眼,却又能万箭齐发,摧毁她的城墙营垒。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最近不适合吃药。
如果再来一次,希望他能使用杜蕾斯。
“没那个意思?谁不知道你自从嫁给我,就想了无数的办法要生个孩子来坐稳陆太太的位置?”
沈沐漓脸上的血色瞬间被逼退,想起了四年前他们被算计的那晚。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怨她。
怨她给他喝了那杯酒,让他错过了苏雪落。
她气得心底火气翻滚,四年前她也是受害者啊。
“我无所谓,毕竟四年没生出孩子来,只会让人怀疑你不行。”
陆铮被气笑了,“激将法?你长能耐了。”
沈沐漓咬紧唇瓣,不愿意再像是从前那样委曲求全。
“你这么说我就会生气吗?本来就是用你来调解内分泌的,我没必要折磨自己……呜!”
话没说完,她的下巴便被狠狠地钳住。
陆铮那张被女娲偏爱的脸在她的眼前放大。
而她身上单薄的丝绸睡衣被猛地扯开。
他的语气嘲弄。
“说这么多不就是因为没被满足?”他拽开床头柜,里面一抽屉的套露出来。
沈沐漓的表情有点皲裂,慌张地抓住了床单。
忽然,陆铮的手机响起来。
这来电铃声,沈沐漓以前没听到过。
刚换的?
可是一听到这声音,陆铮当即抽身而起,浑身的欲都消散干净,接通了电话。
随即,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出了卧室。
沈沐漓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可胸口还是觉得堵得慌。
她后知后觉。
那不是刚换的铃声,应该是给某人的专属铃声。
她披好衣服起身,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淋在头顶,她的大脑清明了几分。
多年前,沈家跟陆家是世交,她跟陆铮青梅竹马。
直到是大学时代,陆铮忽然喜欢上一个叫苏雪落的女孩。
她想着,自己的暗恋兵荒马乱,结束了也好。
可谁曾想,四年前,他们大学毕业那年的晚会之后,她居然跟陆铮躺在一张床上。
而且还被同学家长一起捉到。
苏雪落黯然出国,而他们两个被家长按头结婚。
他们有结婚证,做了那么多次,却做不出任何的爱来。
她心里面清楚,陆铮恨她毁了他跟苏雪落的一切,不肯跟她有孩子,并且还经常羞辱她,给苏雪落出气。
洗完澡,走出浴室,看到房间内凌乱的衣服跟床单,她忽然觉得很难过。
这样的日子,她似乎开始,疲惫厌烦。
一阵门铃声,打断了她的遐思。
她叹息一声,换好衣服去开门。
是外卖小哥,“您好,您的外卖。”
她蹙眉,不记得自己点过什么东西。
可打开包装袋之后,看到里面的避孕药,她的笑比哭还难看。
这一切,真的该结束了。
可胸口还是闷得要爆炸。
她的呼吸不断收紧,压在胸口的手有些痉挛,头晕目眩,跌倒在地。
小臂被地面擦伤,疼痛感让她有一瞬的清明。
她拽过手机,拨打出陆铮的电话。
一遍又一遍。
一开始还勉强能响几声,可到最后像是被拉黑了一样,完全打不进去。
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呼吸越来越弱。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仿佛听到了撞门声。
……
“沈医生,你都病成这样了,你老公都不来陪你吗?”
沈沐漓刚打完点滴,就听到护士的抱怨。
她苍白的脸上好不容易挤出来一点笑意,“他在忙。”
护士抿抿唇,“嗤”了一声。
“还好你第一个电话打的是120。”
沈沐漓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样,血流如注,难以开口。
她前段时间病毒感染引发心肌炎,本以为好了,谁曾想再次复发。
打了陆铮那么多电话,可惜……
还好,强大的求生欲让她按下了紧急呼救按钮。
不然,他就要给她收尸了。
今天,她在病房清醒过来,下意识翻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任何未接电话。
弹出来的全都是天才作曲家苏雪落回国的消息。
当时她盯着站在苏雪落身边男人的背影,眼泪湿透了枕头。
新闻发出来的时间点,正是她打电话求助的时候。
那一瞬,她觉得自己心里面有个东西,忽然就死了。
也就是这时,陆铮的电话打了进来。
接通之后,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刚刚做完某件事,抽了根烟,有点累有点慵懒的样子。
“这么多电话?花钱买了呼死你?还是觉得那点手机震动能震死我?”
沈沐漓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他总是这样。
无论做了多么恶劣的事情,只需要用更加恶劣的口吻来开个玩笑,似乎一切就能回到原点。
“阿铮,是谁啊。”
一道娇俏的女声从手机内传来。
陆铮沙哑的声音磨砺着她的耳膜,“朋友。”
沈沐漓只觉得有些手机烫手,嗓子也跟着发干。
那些到了嘴边的话狠狠地咽回去。
“我自己不爽,干嘛还顾及你的感受?对了,你被震死了吗?”
陆铮气极反笑,“你昨晚欲求不满,闲着没事儿去磨牙了?”
沈沐漓气得差点拽烂床单,手上的留置针回了血,她疼的“嘶”了一声。
让她瞬间没了理智。
“不应该是你检讨吗?除了能让我欲求不满之外,你还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