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给谢景辰行礼,甚至没有平日里看到谢景辰和林芷清亲密便心如刀绞的感觉。只是定定看着谢景辰,说了一句:“奕儿落水了,我要带府医去救奕儿。”说着,拉着府医便要往外走。“站住!”谢景辰冷冽的声音传来。楼雨茉脚步一顿,回头望着他。谢景辰冰冷的眉眼紧蹙:“昨日你才说奕儿病了,他便跑到池塘边去,如此顽劣,不许让府医去诊治,就当给他一个教训。”话落,府医忙将手抽出来,退到一旁,恭敬道:“是。”此刻,楼雨茉脑
楼雨茉谋杀谢景辰未遂,被他流放三千里。
流放前,她是他的妻子,也是他最不屑厌恶之人。
等楼雨茉回到京都,谢景辰将她压在御花园角落,双目猩红:“贵妃娘娘,我把命给你,你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
对谢景辰死心后,楼雨茉搬到偏院已经三年。
她的儿子却还是死了。
楼雨茉只是去替生病的儿子准备他最爱的糕点,可回来他便不见了,等找到的时候,是在后院的池塘。
他溺水而亡了。
那张小小的脸苍白没有血色,眼眸紧闭着,浑身冰凉的躺在她的怀里。
楼雨茉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苍白的脸,声音颤抖。
“奕儿,你睁开眼看看娘。”
“奕儿,你别睡,娘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马蹄糕,你还没吃呢……”
可无论她怎么喊,紧闭双眼的小孩也没有回应她。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
下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夫人,府医都在林姨娘的碧水院,大少爷吃坏了肚子。”
怀里孩子冰凉,凉到楼雨茉心底。
“奕儿乖,娘亲一定会为你找来大夫的。”
楼雨茉将孩子抱回房间,便冲到了碧水院。
天下着大雨。
楼雨茉冲进碧水院,便见到屋内一个六岁大的男童正对着面前的女子耍脾气:“娘,我根本就没病,为什么要吃药?”
两个府医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林芷清适时转头,看到浑身湿透、无比狼狈的楼雨茉,她将药碗放下,笑道:“主子,您怎么这么狼狈,发生何事了?”
楼雨茉只看到林芷清红唇一张一合,却丝毫没听清她说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府医上,上前拉起一个便要走:“跟我走。”
林芷清脸色一变,上前阻拦:“主子,就算您平日里再瞧不起我,也不能抢给景瑞看病的府医。”
就在此时,一道冰冷刺骨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楼雨茉,在碧水院这么大威风,你想做什么?”
楼雨茉浑身一颤,僵硬转身,便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碧水院。
男人一身锦绣飞鱼服森寒绣春刀,眉墨如画,浑然天成的俊美之中带着不可言说的凌厉与威严。
此刻,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得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来者正是她的夫君,谢景辰。
而林芷清曾是她的贴身丫鬟,现在却是她夫君最宠爱的妾室。
这时,林芷清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夫君,景瑞上吐下泻,我便叫府医来瞧瞧,可主子却阻拦府医给景瑞看病。”
六岁的谢景瑞早在谢景辰进门之时就躺倒在床,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了。
楼雨茉都看在眼里,却都没放在心里。
她没有给谢景辰行礼,甚至没有平日里看到谢景辰和林芷清亲密便心如刀绞的感觉。
只是定定看着谢景辰,说了一句:“奕儿落水了,我要带府医去救奕儿。”
说着,拉着府医便要往外走。
“站住!”
谢景辰冷冽的声音传来。
楼雨茉脚步一顿,回头望着他。
谢景辰冰冷的眉眼紧蹙:“昨日你才说奕儿病了,他便跑到池塘边去,如此顽劣,不许让府医去诊治,就当给他一个教训。”
话落,府医忙将手抽出来,退到一旁,恭敬道:“是。”
此刻,楼雨茉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的奕儿不能没有大夫。
楼雨茉不管谢景辰的话,扯过府医:“不行,你一定要跟我走。”
谢景辰见到楼雨茉这样,神色一冷,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又在闹什么!”
他见楼雨茉挣扎,干脆直接叫人将她赶了出去!
“砰!”
门在楼雨茉面前关上。
楼雨茉看着紧闭的门,想的却是,府医还在里面。
下一瞬,她跪了下来,乞求着:“求求你,谢景辰,求你让府医去看看奕儿吧。”
“林芷清有两个府医。”
“我只要一个而已……”
可敲到深夜,喊得楼雨茉嗓子都哑了,都没能求来一个大夫。
……
翌日,谢景辰处理完案子回府,便见府门前挂着白帆。
谢景辰狠狠皱眉,大步走进指挥使府。
便见堂内摆着一口棺材,一个大大的“奠”字映入眼帘。
楼雨茉身披麻衣跪在棺前。
谢景辰蹙眉上前:“楼雨茉,你又在闹什么?”
楼雨茉缓缓抬头,直直望着他:“谢景辰,奕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