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另外一边传来甜腻撒娇的一声轻哼。下一瞬,庆淮渡拿着电话走进了浴室,关门声隔绝了这对情人的亲昵话语。周芸禾在黑暗中睁开眼,悄然红了眼眶。她不是第一天知道庆淮渡在外面有人,只是听到他这样跟情人调情,还是觉得胸口窒闷。周芸禾舌根发苦,缓缓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她梦见了自己刚嫁给庆淮渡的时候。那时,她在沿海的一家纺织厂工作,是厂里最漂亮的姑娘。不过二十就当上了车间组长,前途大好。但是怀上庆薇薇后,婆婆
周芸禾将饭菜都倒进垃圾桶,上楼简单洗漱之后准备睡觉。
刚眯上眼睛,房门就被推开了。
朦朦胧胧中,她听见庆淮渡刻意压低的嗓音,在无奈地哄着。
“明天再陪你,今晚不行,听话。”
话筒另外一边传来甜腻撒娇的一声轻哼。
下一瞬,庆淮渡拿着电话走进了浴室,关门声隔绝了这对情人的亲昵话语。
周芸禾在黑暗中睁开眼,悄然红了眼眶。
她不是第一天知道庆淮渡在外面有人,只是听到他这样跟情人调情,还是觉得胸口窒闷。
周芸禾舌根发苦,缓缓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她梦见了自己刚嫁给庆淮渡的时候。
那时,她在沿海的一家纺织厂工作,是厂里最漂亮的姑娘。
不过二十就当上了车间组长,前途大好。
但是怀上庆薇薇后,婆婆桂兰香和庆淮渡都要她回家养胎。
那时庆淮渡对她说:“以后你负责家里,我负责外面,我们风雨同舟。”
她相信了。
于是周芸禾放弃了一片光明的工作,离开经济飞速发展的沿海。
回归家庭,相夫教子,一晃就是二十年,从无怨言。
直到她意外得知,庆淮渡出轨了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姑娘……
失重感从脚底灌到头顶,让周芸禾瞬间睁开眼。
天色已经大亮,而床的另一边也空了。
看那平整的被子,她知道庆淮渡昨晚根本没在这里睡。
周芸禾心口空了一瞬。
手机上的倒计时提醒准时响起:【距‘彻底自由’,还剩29天。】
她移开目光,换了衣服出去。
庆薇薇竟然不在房间里面,但是她的房间乱作一团。
衣服、袜子、零食包装袋丢得房间里到处都是。
以往周芸禾都会一边给她收拾,一边唠叨,还要被嫌烦。
可今天,周芸禾只是忍住了过去收拾的冲动,直接下了楼。
没想到,婆婆桂兰香正坐在沙发上。
一看到周芸禾,她就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磕在茶几上。
“周芸禾,你竟然不给我孙女做饭吃?你这个妈怎么当的?你是想饿死她吗?”
周芸禾脚步一顿,看向坐在她身边神情不自然的庆薇薇,眼神一暗。
难怪平常睡到下午才起的人,今天这么早就没在房间了,原来是找人来给她撑腰来了。
桂兰香还在继续说:“想我们以前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了,你倒是金贵,屁事没有天天睡懒觉。”
桂兰香环顾这套装修精美的复式房子,更加不满。
“当初是我们家没钱,要不哪轮得到你嫁到我们家?”
“现在你看看,他身边哪个女的不比你强?人家一个个年轻又漂亮,你呢?黄脸婆一个,带出去都嫌丢人!”
客厅里只剩下桂兰香数落的声音。
庆薇薇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没有劝阻,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又不用出去上班,就家里这点事都打理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如请个保姆!”
周芸禾听到这句,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波动。
她看着桂兰香,缓缓牵起唇角,留下诚恳的一句——
“妈,你说的对。”
话落,她不管桂兰香和庆薇薇诧异怔愣的脸色,直接换了鞋出门了。
周芸禾直接打车去了一家家政中介公司。
“您好,我要聘请一名住家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