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愿意,但宋磊抱着双臂,吊儿郎当地挡在面前,意思是不喝就不让她带吕墨走。那个烂醉的死狗这时又恰到好处地抽搐了两下,吕青有点担心他药物发作了,只好说:“行,重新拿瓶酒过来。”宋磊知道她有戒心,无所谓的一挥手,侍应生送上来一瓶没开过的红酒,众目睽睽下倒了一满杯,吕青一句话没说,对屋里的人优雅而冷漠地举了举杯,一饮而尽,接着对宋磊飞了个眼神——可以走了?宋磊的眼里隐隐有种兴奋,但强压着点点头
场面还算能看,都是些认识的熟面孔,富二代公子哥们跟身边衣着暴露的女伴们搂搂抱抱但衣着完整,应该还在上半场,就只有她那个不争气的同父异母哥哥吕墨瘫倒在沙发上,满脸通红双眼紧闭。她无奈地走过去,还隔着好几步就闻到浓烈的酒味,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殷勤地凑过来,大声说:“青青,你来啦?快坐!”说完用力把身边的小姐推开。
吕青根本不想看他,冷漠地说:“不用,他醉了不是很正常?给我打电话干嘛?”年轻男人是吕墨的死党,汽车行业龙头福懋集团老总的儿子宋磊,被怼了也毫不在意,依然笑着走近,亲热地揽她的肩:“我知道,一般哪儿敢麻烦你啊,给他司机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我总不能打到你家里去让吕伯伯知道吧?吕墨嗨多了,可能需要去医院。”
这话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一遍了,不然她也不会来,醉死就算了,但如果让父亲知道情况紧急通知了她,她却置之不理的话,那肯定不行。她自认倒霉地叹口气,说:“帮我把他扶到车上去。”强硬地打掉了宋磊揽住她肩膀的手。
虽然包间里依旧音乐震天,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但其实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呢,宋磊被扫了面子,表情僵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笑着说:“好好好,听你的,那你也给我个面子,替你哥敬大家一杯。”
吕青当然不愿意,但宋磊抱着双臂,吊儿郎当地挡在面前,意思是不喝就不让她带吕墨走。那个烂醉的死狗这时又恰到好处地抽搐了两下,吕青有点担心他药物发作了,只好说:“行,重新拿瓶酒过来。”
宋磊知道她有戒心,无所谓的一挥手,侍应生送上来一瓶没开过的红酒,众目睽睽下倒了一满杯,吕青一句话没说,对屋里的人优雅而冷漠地举了举杯,一饮而尽,接着对宋磊飞了个眼神——可以走了?
宋磊的眼里隐隐有种兴奋,但强压着点点头,把吕墨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用力扶起来。吕青也没搭手,径直先往外走,丝毫不知道身后宋磊看她的眼神有多贪婪淫邪。
走出包房,稍微安静了一点,吕青一边避开走廊上的人,一边冷笑着对身后一步搀扶着哥哥的宋磊说:“以后他有事儿都别找我,听到没?我早就说过了,跟你没戏,你不用借他来接近我......
说着说着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她停了一下,以为是高跟鞋的问题,但接着脑袋里的眩晕感更重了,几乎站立不稳。她用手扶住冰冷的金属墙面,难以置信地回头,发现宋磊松开了手,而她那个刚才还人事不省的哥哥已经没事人一样的站着,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分外邪恶:“就知道你戒心重,酒没问题,杯子里涂了药,哈哈哈。”
她心知中计,咬着牙痛斥:“吕墨,让爸知道你就死定了。”
吕墨长得人模人样,但黑眼圈特别重,一副肾虚的样子,闻言目光闪躲。宋磊哈哈一笑,手搭上好兄弟的肩膀:“知道又怎么样?你爸不也希望我们两家联姻吗?阿墨这是帮忙呢。”
吕青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滑,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宋磊走过来蹲下,捏着她的下巴恶毒地说:“装什么呢,谁不知道你吕小姐玩得花,跟我玩玩怎么啦?”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吕青想到的是于知行,早知道就不跟他怄气了,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苍白的小脸有一种破碎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