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记得你的,皇甫少爷。”“叫我承俊,不要叫皇甫少爷。”他不要跟她那么生疏。“承俊。”裴千千轻声叫唤,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反驳他的意思。也许是因为他身上那种淡淡的薄荷味道,让她对他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跟云逸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你为什么会成为萧远山的干女儿?”“不知道。”裴千千心头一紧,他问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她对萧家有什么企图?或者是怀疑她是那种攀龙附凤的女子?一曲终了,所有的舞步
当皇甫承俊再一次来到宴会厅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他环顾四周,都是成双成对跳舞的人,没有人注意到他,现在应该是离开的好时候了,本想跟萧家人打个招呼再走,可是一瞟眼,真的只是一瞟的瞬间,他的眼睛锁住了一道翩然起舞的身影。她穿着一袭白色的礼服,淡然的如同一朵刚出水的莲花。而她礼服上所缀的珠片在灯光下随着她慢慢舞动的身影不时地反射出亮光,如同水面在阳光照射下所反射的光一样,晃得很美很灿烂。她是谁?刚才怎么没有看见她?莫非她就是这次宴会的主角——萧远山刚认的干女儿裴千千?为何一见她心底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惜和疼痛,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正围绕着他。
他走上前,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正搂着她跳舞的那个男士的肩膀,示意他去找别的舞伴。那个可怜的男士完全被他这种霸道的气势怔住了,没吭一声,幸幸然地离开。
皇甫承俊上前一步搂住了她的腰肢缓缓移步。
裴千千任由他牵着自己起舞,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打断她与另一位男士的舞步,而他眼睛里那种神情又是什么意思呢?他俯身在她耳边,呵出的气息温暖而湿润,让裴千千的心狂跳不已。他说:“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裴千千确信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感性的声音,这温柔的声音像极了云逸,可他终究不是。纵使语气相近,可声音却是不同的。
“没有。我确定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裴千千说。这的确是第一次见面,因为五年前她从未离开过生她养她的那个小渔村,而这五年来,虽然一直住在苍海市,可她一直在小公司打工,跟这些名门贵族没有一点关系,唯一出入的就是萧家,因为萧家有云逸的气息。是的,云逸不在了,但是他的气息还在,他的照片还在。
“可是,我觉得我们早就认识了,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皇甫承俊更紧地搂住了裴千千,仿佛两个即将要分别的人那样深情地拥抱。
“不会的,先生,我们以前真的没有见过面。你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由于身体贴得很近,裴千千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这种香味也是云逸的最爱。
“我叫皇甫承俊,从现在开始,记住我的名字。”他的语气充满了霸道的因子。
“我叫裴千千。”
“我知道。”
“我会记得你的,皇甫少爷。”
“叫我承俊,不要叫皇甫少爷。”他不要跟她那么生疏。
“承俊。”裴千千轻声叫唤,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反驳他的意思。也许是因为他身上那种淡淡的薄荷味道,让她对他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跟云逸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你为什么会成为萧远山的干女儿?”
“不知道。”裴千千心头一紧,他问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她对萧家有什么企图?或者是怀疑她是那种攀龙附凤的女子?
一曲终了,所有的舞步都停了下来,等下一曲开始时,又有一批人进入了舞池。
“裴千千,我会记住你的。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今天有事先走了,改天见。”皇甫承俊逃也似的走开了。他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这种复杂的情绪是什么,想要留下来,想要不自觉地去碰触她,这种感觉强烈地他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他逃开了。他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裴千千看着皇甫承俊远去的身影,他的背影也像极了云逸,只是云逸比他清瘦一些。
萧云风看着尽情跳舞的宾客,默默退了出来,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今天的千千看起来真漂亮啊,云逸真是有眼光,想当初云逸第一次领她到家里来的时候,他对千千不屑一顾,还取笑云逸找了一个土包子。后来云逸出事了,看到千千哭得死去活来,刚开始还以为是装的,可是五年来,她对云逸仍旧念念不忘,深情一如以往,只是阴阳相隔,两个原本相爱的人,现在无法再在一起了。她就像一颗珍珠,一颗被污泥裹住的珍珠。她的光亮慢慢地照射着整个萧家,让古板迂腐的老头子变得和蔼可亲,让原本以为现在的女人都是水性扬花、唯利是图的他也改变了观念。所以说云逸很有眼光,挑中了她这颗世上独一无二的珍珠。只是,他们的缘份太浅了。
“啊,怎么办?”随着一声东西掉进水里的声音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谁?”萧云风随着声音循去,见一位身穿紫色礼服的女人正蹲在水池边上,光着脚丫子,手里还提着一只鞋子。
女人转过身来,萧云风看清了她的脸,化了淡淡的妆,使得五官更加分明,却丝毫没有夸张的感觉,合身的礼服将她的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真的是个漂亮的女人。
“怎么了?鞋子掉了吗?”萧云风看了看她手上提着的一只鞋子问。
“嗯,刚才不小心掉进了水池里了。”女人指了指水池说。
“在哪个位置掉的?”
“这里。”
“你等等。我去去就来。”萧云风从后门绕进了一楼的储藏室,从里面拿出了一柄长长的勾子,“想不到这么多年没用了,今天居然会派上用场。”
“这是……”女人不解地看着萧云风带来的长勾子。
“我小时候贪玩,经常把东西掉在这个水池里面,这是专门用来勾池子里面的东西的。”萧云风把勾子浸入水中,不一会儿就勾起了鞋子。他慢慢收回,等鞋子落在地上的那一刹那,另一样东西也随着“叮当”一声响滚落下来,正好滚到了女人光着的脚边。
女人弯腰拾起,是一枚戒指,虽然带着淤泥,但是仍能看出做工很精细。她问:“这是……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