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个病人,需要照顾,你别多想。”沈婉婉抬头,清晰看到男人眼里的怜惜,话到了嘴边。真的只是病人吗?但还不等她问出口,傅裴宴已经匆匆离开。沈婉婉又一次被留下。好像从15岁开始,她就一直一个人。她的爸妈,哥哥,现在是傅裴宴,都在被孙安然一点点抢走。他们理所当然偏向孙安然,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就像是一年前,孙安然因为尿毒症需要透析换肾的时候,全家人都被要求去做配型。她原本在沈家已经活成了隐形人,但在
一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沈婉婉手机开机后,才发现家族群有99+红点。
原来,母亲已经替她通知了所有亲朋好友,明天不必赴约,婚礼取消了。
而傅裴宴,也通知了男方亲属,婚礼改期。
作为新娘的她,最后一个知道。
她满眼空洞坐在床头,摸着床上的婚纱,还记得傅裴宴把婚纱带给她时的温柔——
“婉婉,这是我邀请米兰婚纱大师给你定制的独属婚纱,全世界独一无二,代表我对你永恒不变的心意。”
这时,卧室门忽然被推开。
沈婉婉抬头,就撞进傅裴宴愧疚的眼:“婉婉,对不起……”
她站起来,以为他这是要解释为什么推迟婚礼,可下一秒,却见他一把抱起床上的婚纱。
沈婉婉眉心一跳:“你拿婚纱做什么?”
傅裴宴抬头:“我要拿给安然,她说很遗憾没能看见你穿婚纱的样子,所以想看看你的婚纱弥补这个遗憾。”
他说完就要走。
沈婉婉颤抖拉住人,强忍着心头翻滚的情绪:“我的婚纱你拿去给孙安然,你是怎么想的?”
“傅裴宴,现在被退婚的是我,需要安慰的是我,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你真的还爱我吗?”
傅裴宴转过身,搂过人,声音一如既往温柔:“胡说什么,没退婚,只是推迟举行而已。”
“安然是个病人,需要照顾,你别多想。”
沈婉婉抬头,清晰看到男人眼里的怜惜,话到了嘴边。
真的只是病人吗?
但还不等她问出口,傅裴宴已经匆匆离开。
沈婉婉又一次被留下。
好像从15岁开始,她就一直一个人。
她的爸妈,哥哥,现在是傅裴宴,都在被孙安然一点点抢走。
他们理所当然偏向孙安然,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就像是一年前,孙安然因为尿毒症需要透析换肾的时候,全家人都被要求去做配型。
她原本在沈家已经活成了隐形人,但在配型结果出来那天,母亲和哥哥破天荒地没有在医院陪着孙安然,而是在家为她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自从孙安然来到家里之后,她再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受宠若惊。
可她还没动筷,母亲就迫不及待要求:“婉婉,配型结果出来了……你和安然是相符的,只要你割一个肾给安然,她就能活下来。”
她只是犹豫一秒,沈宽又旧事重提:“婉婉,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孙叔叔为你挡了一劫,你已经死了,你应该知恩图报……”
那一刻,她彻底明白。
在沈家,如果孙安然想要她死,家人是真的要她的命。
她近乎绝望,最后哀求:“我捐了这颗肾,以后可不可以不再让我把我的东西让给孙安然了?”
“好!妈答应你。”
……
狂风呼啸,拍打开沈家的窗户,把沈婉婉从回忆中砸醒。
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可她却依旧觉得窒息。
沈家的每一个地方,都充斥着她给孙安然让这让那的记忆……
忍着不适和痛楚,她回到了和傅裴宴的小家。
她坐在沙发上等他,可从早等到晚,傅裴宴都没有回来。
身体的疼痛感一阵比一阵强,她蜷缩在沙发上,恍然记起有次高烧,傅裴宴从外地连夜赶回来抱着她——
“病成这样,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只要打电话,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我都一定会回来陪你……”
剧痛让她痛到分不清现实和回忆,她下意识摸到手机,颤抖着拨着傅裴宴的号码,像是在找救命稻草。
“嘟——”
只响了一声,电话很快就被掐断!
下一秒,‘叮咚’一声响,手机上书到了一张孙安然和傅裴宴的亲密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