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灭的烟蒂,像是她和小舅舅杨维轩的仓皇结局。秦雅站在婚纱台上,像是一只高贵的天鹅,转过头笑着看她,几分隐藏的得意。“其实我们打算定薇薇安的那套,你舅舅说你给我们做了礼服当做新婚礼物。“谢谢你呀,栖林。“就是这款式看起来太过年轻了些,你说呢维轩?”周栖林看着自己最熟悉的礼服,这是她精心设计的。为自己。她幻想着有朝一日穿着这件婚纱,和杨维轩踏入幸福的下个阶段。如今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死丫头真的要走啊?”
“你可想好了这次走了可就彻底认输了。”
电话那头蒋礼一如既往的纨绔声音,此刻带着几分试探和不舍。
“你那个便宜舅舅不要了?”
“真舍得让给秦老妖婆?”
周栖林在寒风中吐出一口烟气。
“我小舅舅和秦雅都要结婚了,你少瞎说。”
“闹成这样,不走还能怎么样…”
“早输了。”
婚纱店的落地玻璃上映衬着她年轻的脸庞,冻红的鼻尖,嘴角扯起一个苦笑。
电话那头蒋礼还在插诨打科着说,
“我早说了他配不上你,小林子要不咱俩凑合凑合?”
“你想想,其实我哪一点比不上杨维轩…”
店里有人叫周栖林的名字,她赶忙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拧灭的烟蒂,像是她和小舅舅杨维轩的仓皇结局。
秦雅站在婚纱台上,像是一只高贵的天鹅,转过头笑着看她,几分隐藏的得意。
“其实我们打算定薇薇安的那套,你舅舅说你给我们做了礼服当做新婚礼物。”
“谢谢你呀,栖林。”
“就是这款式看起来太过年轻了些,你说呢维轩?”
周栖林看着自己最熟悉的礼服,这是她精心设计的。
为自己。
她幻想着有朝一日穿着这件婚纱,和杨维轩踏入幸福的下个阶段。
如今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坐在沙发上回工作信息的杨维轩抬起眼,语气温柔,
“你有什么要改的跟栖林讲。”
“新娘最大,都按照你心意改。”
杨维轩站起身走到周栖林身后,二十年的朝夕相处,杨维轩的脚步是刻在周栖林脑子里的安心。
小时候放学哪怕天黑只剩她一个人,她也不怕。
因为她知道杨维轩一定会来接她回家。
可现在,这个家要有女主人了。
尽在咫尺,呼吸声喷在周栖林脖颈发痒。
“又抽烟?”
“找打呢你。”
杨维轩看起来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小时候周栖林也并不让人省心,常把男人气得没办法。
次次喊打,却最多只落在罚站的女孩头上一个爆栗。
一个失家的孤女,一个单身男人。
两个人磕磕绊绊相伴二十年。
周栖林六岁时家道中落,父亲被抓,母亲绝望自杀。
往昔高高在上的小公主一朝成了人人嫌弃的拖油瓶。
围着周家打转的亲戚各个避之不及,忙着分周家所剩无几的家财,周栖林抱着亡母的遗像躲在角落吓得像是一只待宰的兔子。
那时杨维轩二十岁,从一群人中把她抱起来护在怀里,帮她隔绝那些刀剑般的人心。
“别怕,跟舅舅回家。”
杨维轩是周栖林母亲的干弟弟。
一个孤儿靠着周家提携帮衬成了气候,周家覆巢,杨维轩能做的都做了。
但最后他也只是能把亡姐的遗物周栖林带回家,养在身边。
往日杨维轩吓唬她,她是一定会撒娇的。
环着杨维轩的脖颈,扮委屈,
“杨维轩你好吓人呀!”
“我要告诉我妈,你欺负我!”
然后再被男人沉声啧一句,
“没大没小,养你这么多年,连个舅舅都换不来。”
“还不如养条小狗。”
直到有一次,周栖林抬着亮闪闪的眸子看男人,
“小舅舅,小狗能嫁你吗?”
“我比小狗强的。”
她伸手去解杨维轩的衬衫领口,第一次被打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