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将包袱里的画像一点点放入香炉中。画像上的男人正是如今的摄政王,谢亦珩。谢亦珩年少便一连攻下十座城池,一举拿下敌军首领人头,新朝的江山,可谓是谢亦珩一剑剑砍下来的。如今在朝廷上下一手遮天,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更是生了一副好面容,京城无人不想攀附于他。可这样的人却在娶了王妃后,并未纳任何三妻四妾,身边亦没有牵扯不清的莺莺燕燕。想到此处,我不禁笑出声来,“谢亦珩,你当真如此
“胸大腰细,冰肌玉骨,为上品,日后定要好好侍奉王爷,伺候王妃。”教习嬷嬷冷声吩咐着,抬步朝内院走去。
看着面前的红墙绿瓦,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颤抖。
“姐姐,阿鸢已如愿把自己卖入王府,这里就算是吃人的魔窟,阿鸢也定会为长姐杀出一条血路来!”
我的阿姐,在一年前死了。
她被丢进军营沦为军妓,揉虐至死,寻到尸身时,浑身的骨头都散了,甚至被剜去了眼睛,割了舌头。
而这背后的阎罗正是王妃沈攸宁,只因我阿姐误入一间房,得知了她的秘密……
如今宫里的三皇子,名为宫女之子,实为沈攸宁在嫁入王府前生下的野种。
我阿姐死前跪在沈攸宁面前拼命磕头,请求沈毓放她一命,她还有一个刚及笄的妹妹,宁愿被割去舌头死守秘密。
可沈毓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差人将她发卖到军营里沦为军妓,凌辱至死……
我没留神撞到嬷嬷身上,这时才注意到,几名来势汹汹的婢女挡住了去路。
未等细看,那带头的人快步走到我面前,抬手扇了一巴掌。
“贱婢,谁给你的胆子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不过是下等的暖床奴,日后休要在王妃面前碍眼,否则你这条贱命不保!”
我面不改色的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女子,沈攸宁这么快就坐不住,倒也不是件坏事。
未等婢女再言语,我使足力气回了一巴掌,“京城谁人不知王妃慈悲心怀,不知你受何人指点,竟想以玷污王妃的名声来压我一头,以此一举两得?”
“入了王府便是王妃的奴仆,如此大不敬的行径我理应替王妃责罚,想必王妃慈悲为怀定不会计较于我。”
不顾面前人讶异的眼神,我微微俯身看向嬷嬷,“劳烦嬷嬷带路。”
我的院子在内院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满院杂草丛生破败不堪,倒也算清净。
深夜,我小心翼翼的拿出藏在袖中的同心锁,心里痛楚万分。
这是阿姐唯一的遗物。
我自幼与阿姐相依为命,阿姐为了养活我,一直在风花雪月卖艺不卖身。
新朝初建,每每大街上兵戎相见担惊受怕时,阿姐总会将我揽在怀中轻声哄着,“阿鸢不怕,有长姐在的地方就是家……”
可我的家没了。
我再也寻不到我的阿姐……
安葬完阿姐之后,我没有一天不想杀进摄政王府,手刃仇人。
可如今,我只想细水长流。
既然沈攸宁让我失去了我的家,让我最重要的人离我而去,我定会更加变本加厉的还回去!
沈攸宁最看重的,无非是摄政王和她的王妃位份。
若是让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人,失去她的一切,恐怕京城又会多一个疯子。
可这些远远不够。
……
想着,我将包袱里的画像一点点放入香炉中。
画像上的男人正是如今的摄政王,谢亦珩。
谢亦珩年少便一连攻下十座城池,一举拿下敌军首领人头,新朝的江山,可谓是谢亦珩一剑剑砍下来的。
如今在朝廷上下一手遮天,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更是生了一副好面容,京城无人不想攀附于他。
可这样的人却在娶了王妃后,并未纳任何三妻四妾,身边亦没有牵扯不清的莺莺燕燕。
想到此处,我不禁笑出声来,“谢亦珩,你当真如此有趣吗?”
面前的画像已经完全焚烧殆尽,我缓缓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王府的荷园比传闻中大的多,虽是第一次来到此处,可在画里,洛鸢已经来了千千万万次了。
男子的脚步声渐近,红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