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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远更是不明白赵玖鸢这话是什么意思。赵玖鸢:“如今你们侯府入眼的一切奢华摆件全都是本宫嫁妆,本宫觉得你们也不需要,既如此,本宫待会就让人来搬走。”说着,赵玖鸢的目光一一扫过了堂上摆着的色泽透亮的玉如意、旁边宝石花瓶、大师出品的山水图以及红宝石做成的珊瑚等物。凡入目所及值钱的,包括紫檀木桌椅,全都是从赵玖鸢的公主府搬来的,只因徐老夫人怕今日这个大喜的日子里丢脸,便让她提前借来一些嫁
随着话音落,门口大步跨进一个年约二十的容貌俊朗的男子。
只见男子身着一身靛蓝色绣着银丝边流云纹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头戴玉冠,挺立如松竹,一脸意气风发。
而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长宁侯府世子,如今的长宁侯徐怀远。
见他出现,侯府一众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全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只等着他来主持公道。
紫茵因为徐怀远的到来手中动作微微顿了顿,可最终一咬牙,便继续扇起了徐宝珍的脸。
左右公主还没发话,她多打一巴掌都算赚了。
但明显的,紫茵的动作更快了几分,手中力道也更大了几分,像是要抢着在赵玖鸢开口前打完二十巴掌似的。
看着紫茵的动作,赵玖鸢的眼底划过一抹笑意的同时又有些自责,想必她从前的无脑袒护,让两个丫鬟担忧和委屈了许久了吧。
看了一眼脸上早就肿如猪头的徐宝珍,赵玖鸢并没有开口喊停,只一脸闲适的看着。
徐怀远见状,不由得蹙眉,眼底划过一抹厌恶,随即满脸不耐的张口呵斥道,“公主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还不叫人快快住手?”
赵玖鸢闻言,终于还是看向了徐怀远。
从前她的双眼被蒙蔽,看徐怀远只觉得他哪哪都是好的,总觉得他周身都散发着一种让她着迷的气质,让她忍不住想要去飞蛾扑火。
可,经历了一世后再看,便是那张脸并无什么变化,可……她如今满心就只剩下反感了。
想到此,赵玖鸢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
“你……”徐怀远被赵玖鸢的眼神看得一阵心惊,总觉得赵玖鸢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可又一时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侯爷一路辛苦,本宫怎么觉得侯爷比从前还要容光焕发?”赵玖鸢直接打断了徐怀远要说的话,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嘲。
按理说,徐怀远刚得胜归来,尽管刚因战功封侯且意气风发,可边关离京城路途遥远,他一路回京本该满身风尘。
但,徐怀远身上却并没有半分这种感觉,反倒是比从前还要养尊处优的模样,可见他一路滋润的紧,且被照顾得极好。
也是,战场上不需要他出力,又有人时时刻刻的护着,回京路上还有美人常相伴,又如何能有半分的疲惫感?
如此想着,赵玖鸢眼底的嘲讽的意味就更浓了几分。
被赵玖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徐怀远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因心虚甚至不敢直视赵玖鸢的目光,以至于此刻的他都忘记了自己的妹妹还在挨打。
而很快,紫茵打完了二十巴掌退回到了赵玖鸢的身边。
堂中,忽然就落针可闻。
“远儿啊,你瞧你妹妹被公主打成了什么样?你这要再不回来,你妹妹可得是要被打死了啊。”一旁徐怀远的母亲林氏忽然哭嚎出声。
林氏哭嚎起来,如同市井泼妇。
而这也赖老侯爷。
毕竟在老侯爷那时,徐家就已经落败空有其表。
为继续过滋润的日子,老侯爷便让徐怀远的父亲娶了身份卑贱的商户之女。
若是寻常商户女也就罢了,可徐家为了更好掌控新妇,选的是那种暴发户家的女儿。
林氏也是个蠢的,用自己的嫁妆贴补着整个徐家,至死都无法越过老夫人去当一回家做一回主,倒是撒泼打滚的作风练就的炉火纯青。
而徐怀远最是吃林氏这一套,因而上一世她也没少因林氏的一哭二闹受委屈。
果不其然,林氏一哭嚎,加上徐宝珍那肿成猪头的脸就在眼前,徐怀远当即便强硬了起来,怒瞪赵玖鸢,“公主非要把我家搅和的不安宁才罢休吗?”
这话说得,就仿佛此情此景是她赵玖鸢无理取闹,仗势欺人一般。
上一世,这样的指责她不知听了多少次。
每一次被这般指责,她都是慌乱妥协,再对徐家百般讨好,直到徐怀远展笑。
不过,这一世,徐家无人能让她有半点的妥协讨好。
因而,面对徐怀远的指责,赵玖鸢直接站起身来。
侯府众人一愣,随即面色舒展,以为赵玖鸢这是要向他们道歉了。
就是肿成猪头脸的徐宝珍也屏息等着,一双眼底满是振奋和恶毒。
她都想好了,待会赵玖鸢要是跟她道歉,她就不原谅她,除非她能把她身上的好东西全送给她。
那镯子她要,那头上那一套红色宝石头面她也要。
不行,除了这些,她得还要更多的补偿才行。
越想,徐宝珍的眼底就越发的振奋,好像她脑海里想的好东西都要到手了一般。
与徐宝珍一样,侯府众人此时心中也都思索着要什么补偿。
然,就在侯府众人心中做着美梦的时候,赵玖鸢开口了。
“既然侯爷这般认为,那本宫成全你就是。”
众人闻言一愣,显然全都没有猜到赵玖鸢会是这样的反应。
徐怀远更是不明白赵玖鸢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玖鸢:“如今你们侯府入眼的一切奢华摆件全都是本宫嫁妆,本宫觉得你们也不需要,既如此,本宫待会就让人来搬走。”
说着,赵玖鸢的目光一一扫过了堂上摆着的色泽透亮的玉如意、旁边宝石花瓶、大师出品的山水图以及红宝石做成的珊瑚等物。
凡入目所及值钱的,包括紫檀木桌椅,全都是从赵玖鸢的公主府搬来的,只因徐老夫人怕今日这个大喜的日子里丢脸,便让她提前借来一些嫁妆充门面。
她若搬走,侯府可不就得不得安宁了?
而赵玖鸢目光每次落在一处,侯府除了徐怀远之外的众人脸色就忍不住一白。
这些东西公主要是全都拿走了,他们还要怎么享用?
还有,待会宾客盈门之时,要是看到他们侯府大堂竟是连寻常人家的都不如,不仅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且全都是一些破烂之物,那他们侯府还如何在京中达贵面前扬眉吐气?
一想到这个后果,徐老夫人的脸色就阵青阵白。
徐宝珍却气炸了。
上前就指着赵玖鸢的鼻子怒道,“你凭什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