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周以来,江婉每天都会来医院,不过不是为了照顾自己,而是为了照顾受伤的徐秋雨。回到别墅,江婉将楚照林放下,“晚上不用等我,我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庆祝秋雨出院,你自己随便吃一点。”江婉的声音冷漠地好似万年不化的寒冰,将楚照林的心深深刺痛。楚照林乖巧的点头,“姐,马上要毕业了,我想搬去学校住,可以吗?”坐在副驾驶上的江婉愣了一下,“随你,你也是大人了,不用事事都问我。”“好。玩
伤口不深,也并未伤到要害,一周之后,楚照林就可以出院了。
住院的这些日子,没有电话,没有消息,江婉一次也没有出现。
出院的那一天,艳阳高照。
楚照林在医院门口等了许久,看着天空天边的云彩渐渐变得火红。
明明已经决定离开,我又在期待着什么?
就在楚照林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辆红色保时捷停在他的面前。
那是江婉的车。
车门打开,江婉一袭红色长裙,高贵优雅,手上捧着一束鲜花,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楚照林一时恍惚,好似再次回到了从前。
他还记得有一次打篮球,他不小心拉断了韧带,得知消息的江婉当天便从国外飞回江城。
一个小小的伤,江婉却如临大敌,推掉了价值上亿的订单,只为陪在楚照林身边。
得知真相的楚照林自责不已,江婉却对此无所谓。
出院的时候,还买了他最喜欢吃的蛋糕,上面写着一句话,楚照林能记一辈子。
你最重要。
“姐,对......”
楚照林张了张嘴,心中尽是欢喜。
住院的日子江婉没出现,一定是有很重要的工作,或者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在脑中为江婉想好了无数个理由。
江婉能在此刻出现,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快,顷刻间烟消云散。
“对不起”三个字尚未说出口,楚照林便看到了江婉从自己身边经过,好似将他当成了空气。
“婉婉,我都好了,不是跟你说了吗,没必要来接我,我可以的。”
“那可不行,你是最重要的。”
楚照林扭过头,这才看到手上打着绷带的徐秋雨,正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甜言蜜语好似化作无数根钢狠狠地刺在楚照林的心脏上。
江婉曾经对自己毫无底线的偏爱,而今成了奢侈,自己也成了她眼中的空气。
江婉挽着徐秋雨的手,从楚照林身边走过,“上车,我送你。”
“嗯,好,谢谢姐。”
楚照林平静地回应着,木讷地坐在憋仄的后排。
一路上听着两人有说有笑,楚照林这才知道,在他住院的时候,徐秋雨也同样因为扭到了手住院了。
而这一周以来,江婉每天都会来医院,不过不是为了照顾自己,而是为了照顾受伤的徐秋雨。
回到别墅,江婉将楚照林放下,“晚上不用等我,我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庆祝秋雨出院,你自己随便吃一点。”
江婉的声音冷漠地好似万年不化的寒冰,将楚照林的心深深刺痛。
楚照林乖巧的点头,“姐,马上要毕业了,我想搬去学校住,可以吗?”
坐在副驾驶上的江婉愣了一下,“随你,你也是大人了,不用事事都问我。”
“好。玩得开心。”
看着一路疾驰的红色保时捷,楚照林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情绪彻底崩溃。
曾经独属于他的偏爱,而今成了别人的专属。
为了江婉他可以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可在江婉心中却比不上扭伤了手的徐秋雨!
如果当初没有和江婉表白,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比起那见不得光的暗恋,他更加希望自己能堂堂正正表明自己的心意,是对自己的交代,也是对江婉的尊重。
楚照林默默地转身,眼泪决堤。
所谓的搬去学校住只是个借口罢了,他只是想安静地离开,不再打扰江婉的幸福。
回到房间,楚照林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拿出笔记本,上面记录着这些年江婉为他花的每一分钱。
一点一滴都记得清清楚楚。
笔记本的扉页写着一行诗:江流婉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楚照林回想起他第一次背诵《春江花月夜》的时候。
那天的夜晚也如文中一样美丽,江婉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如从仙境坠入人间的仙子一般。
楚照林清楚的记得,当他背到这一句的时候,江婉脸上不经意地闪过一丝笑容,“看来我和你个小家伙还挺有缘分呢。”
楚照林当时红了脸,照林,江婉,就该一直在一起,如文中那般。
他天真的以为幸福会一直如此。
楚照林痛苦地无法呼吸,他将扉页翻过,看着“江婉”消失在眼前,那颗心也跟着去了。
今后也在没有月照花林,只有江流婉转,不知何处是归途。
江婉知道这个笔记本的存在,她不理解为什么楚照林要记得这么清楚,甚至有些不快,直到楚照林告诉她,这是姐姐对我的爱,每个字都是。
可曾经给的那份爱,在此刻看来却是字字句句如刀似剑,无情地割裂着楚照林内心最柔 软的地方,刺痛着灵魂深处的回忆。
“衣服、饰品、球鞋、钢琴课、马术......”
过往的一幕一幕,好似走马灯一般在他脑中出现。
他知道江婉喜欢钢琴曲,便主动要求想去学钢琴,拼命地学习,只为了给她弹奏那首她最爱的《All I Know Is You》。
那时的楚照林不懂,只知道听到这首曲子,江婉会开心。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卑微到尘埃里,楚照林就是那风吹即散的尘埃!
楚照林的手微微颤抖,脑中的画面好似玻璃一般轰然破碎,每一道碎片都朝着他的心脏狠狠扎去!
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曾经笑地多开心,曾经有多么的幸福,此刻便有多么的痛不欲生。
他算出了最后的金额,不多不少,三百六十一万。
这是他十年的花销。
楚照林无力的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照林忽然感觉有一只手冰凉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脸上。
缺乏安全感的他一向睡地很轻,稍有动静,便会醒来。
他猛地睁开眼,熟悉的体香充斥着他的鼻腔,不知什么时候,江婉已经躺在了他的怀里,浑身酒气。
“姐......”
江婉真的喝多了,迷 离的双眼,嘴角挂着笑,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划过楚照林的脸。
楚照林瞪大了眼,他很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江婉。
为什么姐姐会在我床上?
然而还为等他细想,江婉伸出手勾起他的下巴,一双似火的红唇狠狠地印在楚照林的双唇上。
那一刻,楚照林浑身僵硬,
江婉一个翻身骑在了楚照林的身上,那双冰凉的小手在他身体上不住地游走。
一寸一寸,开始慢慢往下。
“阿铭......你终于要回来了,我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