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多亏了我们,要不是我们配合,给他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他能有今天?以后可要多敲他几壶好酒!”......我眼神沉下来,咬紧后槽牙。大夫连连拍我的手:“哎,别用这么大的劲儿。”我“蹭”地起身,一脚踹开那个小房间,操起椅子就是干。半刻钟后,那三个人死鱼般躺在地上。我的手也面条似的软下来晃荡着。大夫僵住,随后一边拉起我脱臼的手正回去,一边让医馆打杂的小厮去报官。
我理智的弦崩断。
“砰——”
这一拳我用尽全力,直接把他打翻在地。
“马哥!”
他那些流氓兄弟大喊了声,随后一齐挥拳冲向我。
苏生生紧张的劝阻声完全淹没在拳脚相接的碰撞声中。
半个时辰后,院子里一片狼藉,我和马才各坐一边,他的那些兄弟已经被苏生生赶走。
苏生生拿着金疮药和纱布走出来。
我立即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试图辩解:“嫂......”
可她看都不看我,直接拐向马才,拉着他的胳膊轻手轻脚地给他上药。
嘴里还说着:“小谦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和他打什么?”
马才得意地瞥我一眼,毫无自责反省地回答苏生生:“我以为小舅子在给我下马威呢,不是说感情越打越好吗。”
两人说说笑笑。
我手上裂开的口子还在淌血,一小截木头插在皮肤里,但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心痛已经盖过所有的肉体疼痛。
过去十五年,每一次打架挂彩,没有一次苏生生不是朝我走来的。
哪怕我和我哥打完,苏生生都是骂着我哥让他自己上药,然后给我包扎。
我怔忪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地打趣议论。
院子这么大,却还是让我如此窒息。
我捂着伤口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小舅子,你去哪儿?”
马才贱兮兮地喊我。
紧跟着是苏生生的声音:“他这么大的人,会自己去医馆包扎的。”
对啊,我这么大的人,会自己去医馆包扎。
也会自己安静地走得远远的。
医馆大夫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惊得直接把我拉到后院清洗,在他一根根挑着伤口木头碎屑时,旁边的小房间隐隐约约传来交谈声。
“嘶这小子下手真狠,一个人干我们这么多人居然还能把我们打成这样。”
“那又如何,狠得过我们马哥?马哥真的好福气啊,还真的把那老板娘搞到手了。”
“还不是多亏了我们,要不是我们配合,给他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他能有今天?以后可要多敲他几壶好酒!”
......
我眼神沉下来,咬紧后槽牙。
大夫连连拍我的手:“哎,别用这么大的劲儿。”
我“蹭”地起身,一脚踹开那个小房间,操起椅子就是干。
半刻钟后,那三个人死鱼般躺在地上。
我的手也面条似的软下来晃荡着。
大夫僵住,随后一边拉起我脱臼的手正回去,一边让医馆打杂的小厮去报官。
两个时辰后,苏生生赔着笑从县爷手里赎我回去。
我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热闹的集市和我们毫不相干。
走到安静的巷子,我舔舔干裂的嘴唇,想要解释说明。
她率先开口:“你搬出去吧。”
我脚步钉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声音却比我想象中的平静:“苏生生,你是认真的吗?”
苏生生回头,纠正我:“叫我嫂子。”
“你不喜欢叫嫂子,叫我生姐也是一样的。”
现在是称呼问题吗?
我拖着脚走近一步:“你真的要为了马才赶我走?你知道你所谓的被救都是他故意设的局吗?!”
苏生生眼里毫无起伏:“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