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稚既心疼又自责,她从来不想因为大人的事让孩子难过。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办法。安稚忍着鼻腔的酸涩,揉了揉他的头:“当然能了,只要小屿想见,妈妈就让爸爸来接你。”霍双屿点了点头,整个人扑进她怀中:“小屿听妈妈的。”他的泪浸透了衣服,烫灼着安稚的心。将孩子哄睡之后,安稚回到了客厅,亲手写下了离婚协议书。大概意思就是财产全部归霍昭,她只要孩子。然后在左下角签下了她的名字,也等着霍昭回来。可
霍昭和叶雅聊的火热,旁若无人。
安稚看着这一幕,喉咙像被堵住般说不出话。
直到霍昭就要和叶雅谈笑离去的时候,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霍昭。”
霍昭转回头看她,眉眼间尽是不耐。
而一旁叶雅看着安稚,眼底闪过抹什么:“霍昭,她是?”
“一个心机女。”
霍昭的话简练,也难听至极。
安稚痛到麻木,只能感觉到血管一突一突的蹦,再次失音。
只能看着他们两个人,相携远去……
随便找了个理由推脱了同学聚会的续场,安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的家。
偌大的别墅中寂静的让人心慌。
她站在门厅,看着客厅中四散的儿童玩具,才堪堪找回了一点温暖。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是她的主治医生温郁。
“安女士,您的病情很严重,最好尽快住院治疗。”
安稚却是问:“脑癌晚期是治不好的吧?”
温郁沉默了瞬才回答:“我会尽力。”
他的话很委婉,但安稚查过资料,知道脑癌晚期就算医治也不过是白受罪,多拖几天而已。
安稚看着手里刚捡起的玩具,想起昨天霍双屿的话,眼中一片黯淡。
如果治疗的话,她就不能陪着他了。
想到这儿,安稚再度开口:“温医生,谢谢您,但我还要再考虑一下。”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安稚一直认为,人只要忙起来就不会有心思想其他的事。
可直到她将别墅打扫了个遍,脑海里霍昭见到叶雅时眼中不加掩饰的情意,还是钉在那儿,怎么都忘不掉!
天色渐黑。
安稚将霍双屿接回来的时候,霍昭还没有回来。
门厅。
霍双屿光着脚,仰头望着安稚:“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安稚给他换鞋的动作一顿,眼神有些复杂。
她沉默了很久,蹲下身平视着他:“小屿,妈妈要和你说一件事。”
安稚在心里措辞了很久,小心翼翼的将决定离婚的事告诉了他。
他从小聪慧,即使瞒也瞒不了多久,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告诉他。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他会哭着让她不要离婚的准备。
可霍双屿却只是眼含着泪问:“那我以后还能见爸爸吗?”
安稚既心疼又自责,她从来不想因为大人的事让孩子难过。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办法。
安稚忍着鼻腔的酸涩,揉了揉他的头:“当然能了,只要小屿想见,妈妈就让爸爸来接你。”
霍双屿点了点头,整个人扑进她怀中:“小屿听妈妈的。”
他的泪浸透了衣服,烫灼着安稚的心。
将孩子哄睡之后,安稚回到了客厅,亲手写下了离婚协议书。
大概意思就是财产全部归霍昭,她只要孩子。
然后在左下角签下了她的名字,也等着霍昭回来。
可整整一夜,直到天泛起鱼肚白,也不见他的身影。
安稚沉默的将离婚协议放在了茶几上,撑着僵硬麻木的身子收拾好所有东西,带着孩子出了门。
然后给霍昭发了条短信。
“离婚协议书我签好字放在茶几上了,小屿我带走,霍昭,你自由了。”
看着已发送的提醒,安稚苦涩的收回视线,牵起霍双屿的手,迎着朝阳慢慢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