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昨天下午,他把保姆遣散了。--姜禾睡得正香,梦里的帅哥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替代。“几点了,要上班了.....”她翻了个身,一边挪着身子,一边伸手去摸手机。“啊——”半个身子掉到了地上,所幸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狼狈的爬起来,混沌的脑袋慢慢清醒过来。望着陌生的房间,她的眼里充斥着迷茫。瞥见两只整整齐齐立着的两只行李箱,乱七八糟的记忆灌入脑海里。她结婚了
司承不知道这姑娘脑瓜子里在想什么。
折腾了一整天,他失散多年的困意涌上脑,没心思闲聊,上楼匆匆洗了个澡,躺上床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醒来时,天刚蒙蒙亮,阳光透过薄雾,落在窗子前,轻盈好看。
下楼运动完回来,屋子里依旧安安静静。
以往这个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今天却空空荡荡。
这一切都要从姜禾三千五的工资说起。
司承没过过穷日子,他以为只配一个保姆打理一日三餐和操持家务,已经是穷的极限了。
直到听到她三千五的月薪。
保姆一个月的工资都快抵上她的年薪了。
于是,昨天下午,他把保姆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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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睡得正香,梦里的帅哥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替代。
“几点了,要上班了.....”
她翻了个身,一边挪着身子,一边伸手去摸手机。
“啊——”
半个身子掉到了地上,所幸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她狼狈的爬起来,混沌的脑袋慢慢清醒过来。
望着陌生的房间,她的眼里充斥着迷茫。
瞥见两只整整齐齐立着的两只行李箱,乱七八糟的记忆灌入脑海里。
她结婚了,这是新老公家里。
犹记得,昨晚上司承对于她隐瞒家庭情况,好像很生气。
生怕司承因为昨晚的事提离婚,她不敢拆行李,只拿了一套睡衣出来。
说实话,她不想离。
下一个老公,未必比司承好,她想抓住这个男人。
不求天长地久,至少不让人看了笑话。闪婚闪离什么的,太幼稚了。
她打开手机,在网上发了一个求助贴:如何取得新老公的欢心。
现实中她是苦逼打工人,在网络上,她是个小有名气的吐槽博主。
帖子发出去,立刻收到了很多网友评论。
-每一个字我都认识,怎么组在一起我看不懂了呢。
-老公就老公,新老公是个什么,难道有旧的?
-博主闪婚?
-这还用问?女人都懂。
-我只教一次。现在是早上,你贴着他的胸膛,用黏黏糊糊有气无力的声音,喊他老公,包管用。
......
姜禾翻着评论区,一条有用的都没找到,遂放弃。
事已至此,先上班吧,女人还是得拼事业。
洗漱下楼,楼下开着灯,厨房有动静。
她亦步亦趋的走到厨房,扶着门框,神情踌躇。
厨房里,男人穿着一身浅色的居家服,慵懒又随性,弯腰时,宽厚的脊背遮挡住头顶的灯光,流理台上落下一小片阴影。
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偏了偏头,视线落在她复杂的神情上,道了一声“早”。
姜禾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早啊,司先生,你在做早餐吗?”
这话明显的废话,她尴尬的脚趾扣地。
“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她又说。
“不用。”
“噢.....那明天换我来做早餐吧。”
“嗯。”男人惜字如金。
姜禾迟迟不走,扶着门框看,起一个陪伴作用。
“司先生,你不是说不会做饭吗?”
看着不像是不会的样子,煎蛋的动作游刃有余。
司承语气淡然,“刚会。”
这个家,总要有人会做饭。
司承学东西快,做早餐并难不倒他......
“司先生,好像有点糊了......”姜禾指着锅。
司承拿起铲子,将糊的那一面翻了过去,一脸淡定的说:“这里油烟大。”
姜禾了然,嘴角的笑意明显。
“我去换身衣服。”
听到姜禾上楼的脚步声,司承才把火关了,并把糊了一半的煎蛋盛出来,紧接着煎第二个。
姜禾上楼将两只装衣服的皮箱放了下来,打开,随手找了一身卫衣和牛仔裤换上,拎起电脑包,走下楼。
“吃饭吧。”
“好。”
看着桌上三个煎糊了的蛋,姜禾噗嗤一笑。
“司先生,怎么都是糊的。”
司承伸手将煎蛋拉回自己面前,却被姜禾拦了下来。
“不分我一个吗?”她疑惑。
“糊了不能吃。”
姜禾拿起筷子,把糊的部分都剔掉,“吃不糊的就行,不能浪费了。”
司承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她认真的小脸上,莫名与她对视半秒,随后移开。
姜禾没太在意,因为她还在想昨晚的事。
如果这事如果现在不说开,就是一笔“烂账”,会一直让她处于被动状态。
很想问问司承的态度,却又不敢提起。
看,她现在就处于胡思乱想的被动状态。
司承注意到她吃得心不在焉的样子,提醒了一句:“已经八点了。”
姜禾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时间,立刻站起来,“我先去上班了。”
司承跟着起身,“一起。”
姜禾愣了愣,“你要跟我一起去上班吗?”
“.....去市区办事。”
“噢......”
坐上车,姜禾打开车子的使用说明书,看了半天才启动车子。
司承刚扣好的安全带,此刻很想解开。
“我考的是C1,你放心好了,”姜禾自信的拍拍胸脯,“我昨天不是开得好好的么。”
司承:“......”
昨天回来,因为开得太慢,催促和超车的喇叭声吵了他一路。
前半段姜禾开得很专注,后半段她又开始想昨晚的事。
这件事就是个刺,不解决,她连觉都睡不好。
她用余光瞟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司承,欲言又止。
“司先生,你睡着了?”她小声问。
“没有。”司承始终闭着眼。
“司先生,我觉得你做的早餐很好吃。”
刺眼的阳光落进来,司承半眯着眼。
“你是为昨天的事讨好我吗?”
她那点小心思全挂脸上了。
姜禾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随后大笑掩饰尴尬,“哪有,我真心的。”
司承没再延续这个话题,“嗯”了一声。
姜禾好半天没声。
看司承的态度,好像没有那么严重。
“司先生,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司承歪头,睁开半眯的眼。
“你觉得呢?”
“我傻,感觉不出来,”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你要是想离婚,我不缠着你的。”
突然就想通了。
有裂缝的婚姻,走不长远的。
长痛短痛,不如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