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别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又何必去讨人嫌。她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坐在这有点多余。岑蔚放下筷子:“感谢郡主款待,我吃好了,府中还有事,便先离席。”纪砚白不知想到什么,竟也开口:“我与你一同回府。”回府的马车上,纪砚白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献王府的饭菜不合你口味?你平日素爱的鱼肉都没动。”岑蔚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没有,只是近来都没什么胃口。”其实岑蔚不喜欢吃鱼。她从小吃惯了边疆的肉干、椒麻饼、胡辣
纪砚白在旁张了张口,还是没说什么,只能低头喝着闷酒。
“侯爷少喝点,喝多了胃不舒服。”岑蔚提醒。
“夫人管这么严啊,连酒都不让喝?”云黛不以为意。
岑蔚淡淡道:“郡主有所不知,侯爷三年前酗酒,喝伤了胃。”
云黛神色诧异:“真的吗云樾哥哥,那前两日你陪我爹爹喝了那么多酒可曾不适?”
纪砚白看了眼岑蔚,又冲云黛轻声安抚:“无妨,你不必担心。”
岑蔚自嘲一笑,不再说话。
既然别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又何必去讨人嫌。
她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坐在这有点多余。
岑蔚放下筷子:“感谢郡主款待,我吃好了,府中还有事,便先离席。”
纪砚白不知想到什么,竟也开口:“我与你一同回府。”
回府的马车上,纪砚白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
“献王府的饭菜不合你口味?你平日素爱的鱼肉都没动。”
岑蔚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没有,只是近来都没什么胃口。”
其实岑蔚不喜欢吃鱼。
她从小吃惯了边疆的肉干、椒麻饼、胡辣汤……
京城的饭菜里,岑蔚大多还能适口。
唯有鱼肉无论何种做法,她都觉得那腥味挥之不去。
爱吃鱼的是纪砚白。
她以为只要自己能习惯他的喜好,就能离他更近一步,为此她时常忍着恶心吃鱼。
可多年过去,这习惯还没变,她的心先累了。
纪砚白见岑蔚怏怏的模样,想起自己近来确实是忽略了她。
于是主动提议:“应是在府中闷坏了,城外宁溪河的河鱼不错,明日带你去垂钓如何?”
他觉得岑蔚一定会很高兴的答应,然后像往常一样期待。
可岑蔚淡笑拒绝:“不了,明日约了韩思语她们去昭山寺。”
成亲后,她一心在纪砚白身上,和几个小姐妹的联系越发少了。
趁着离开前,她要好好和好友们道别。
纪砚白虽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产的缘故,他觉得岑蔚变了很多。
夜色虽深重,侯府却被灯笼点缀着温馨而庄重。
纪砚白没回书房,而是陪着岑蔚走进房间。
环顾屋内,他发出疑问:“屋子里是不是少了些东西?”
岑蔚回:“嗯,没事整理了一下。”
反正侯府的一切她打理的一向很好,纪砚白不会多问。
纪砚白又在屋内转了两圈:“对了,你之前生辰,我是不是送过你一把弓,适合女子使用的。”
岑蔚一顿,眉头微蹙:“侯爷是想用来?”
“云黛这几天嚷嚷着想学射箭,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弓箭,你那弓要是没什么用……”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岑蔚已然明白。
她压下心底翻起的酸意,扯出笑:“在库里呢,我叫人取来。”
她说着便吩咐婢女。
很快婢女就把东西拿过来了。
那的确是个小巧轻便适合女子的弓,弓身还刻了繁复纹路,精致无比。
岑蔚之前一直舍不得用,悉心珍藏着。
拿着自家夫人的东西送别的女人,纪砚白也少见的局促满脸。
“云黛那丫头对什么感兴趣也就三天上头,过不了半个月,这把弓我给夫人拿回来。”
“不用,云黛郡主要是喜欢就留着吧。”
岑蔚看着弓上的云纹,笑意不达眼底:“就当是,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