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的眼中泛起了怜惜之色。“我此前并未见过她。昨日酒醉归来,见书房异常整洁,想来便是这个小丫鬟为我整理了一番。”长公主面色铁青,反驳道:“夫君,我询问过书房的小厮,他说在你回来之前,并未见过这贱婢从书房中走出!”陈文远轻笑一声,反问道:“瑶儿,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下人,也不信我?”“我……”“瑶儿,我已说过多次,不要再对我心生疑窦!上次你已经因为误会处置了连姐儿,这次又想以什
长公主有些厌烦,她一脚踢向我的肩头,将我踢得滚落在地,喝道:“来人,取父皇所赐宝刀来!本宫要亲自在这小蹄子的脸上留下记号,看她今后还如何勾引男子!”
公主身边的一等丫鬟冬菊连忙走向梳妆台,翻找那把宝刀。
两位嬷嬷亦感受到了长公主眼中的怨毒,她们将我从冰冷的地面上提起,毫不留情地左右开弓,狠狠掌掴我的面颊。
我哭喊着,声音断断续续:“不要……公主,求您手下留情!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
就在这危急时刻,陈文远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厉声喝止:“住手!”
两位嬷嬷即时收手,劲力一松,我身形不稳,随着惯性向后倒去。
陈文远伸出一双强健的手臂,稳稳地扶住了我,我那张挂着泪珠的娇颜,恰好与他相对。
我哀凄的望着他,睫毛上的泪珠欲落不落,双颊高高肿起,像只可怜的小花猫。
他先是怔愣,似是透过我想起了什么。
旋即,他的眼中泛起了怜惜之色。
“我此前并未见过她。昨日酒醉归来,见书房异常整洁,想来便是这个小丫鬟为我整理了一番。”
长公主面色铁青,反驳道:“夫君,我询问过书房的小厮,他说在你回来之前,并未见过这贱婢从书房中走出!”
陈文远轻笑一声,反问道:“瑶儿,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下人,也不信我?”
“我……”
“瑶儿,我已说过多次,不要再对我心生疑窦!上次你已经因为误会处置了连姐儿,这次又想以什么借口来对付这个无辜的小丫鬟?若真是如此,不如我们将府中仆役全都换成男丁,你看如何?!”
陈文远虽是商量的口吻,但语气冷厉,竟让长公主听出了强势的意味。
这还是驸马爷第一次对她如此不客气。
长公主面色苍白,她吞吞吐吐地解释:“夫君,我并非不信你,实是因你太过出色,我担心这些丫鬟们会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陈文远不容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我曾向你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总是如此多疑,让我不知所措。这般下去,我们如何还能白头偕老?”
长公主没有想到,仅仅因为她惩治一个贱婢,陈文远竟然会如此严厉地质疑她。
她捂住心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愕与哀怨:“夫君,你怎的这样说……”
我低垂着头,脸颊上的疼痛清晰可感,却无法抑制心中涌动的喜悦。
痛苦吗,长公主?
亲眼目睹你深爱的男人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贱婢辩护,你是否感受到了心碎的滋味?
5
两个嬷嬷粗鲁的把我扔进柴房之中,重重的关上了门。
其中一个嬷嬷透过柴房那扇窄小的窗户,恶狠狠地扔进来一个硬邦邦、散发着酸臭味的馒头,她嘴角挂着讥讽的笑,说道:“在这儿好好享受一晚吧,你这个贱丫头!”
陈文远为我求情,虽然保住了我的一张娇容,但长公主的怒气仍旧难平,要我在这冰冷的柴房中反省思过。
我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捡起那个馒头。
有吃的总比饿着强。
我必须要活着,才能看到他们夫妻之间一步步反目,不是吗?
正当我满足的啃着馒头,吃得津津有味时,陈文远那张俊逸不凡的脸出现在柴房小窗的上沿。
他斜眼看着我,眉梢一挑:“小花猫,吃得这么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