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宥临,人称段九爷,段家的小儿子,如今段家的掌权人,海城呼风唤雨的一把手。可在黎颂眼里,她就只是一个宠她入骨的男人。黎父黎母没有去世前,段宥临就经常来她家,他大她十二岁,是黎父生意场上的朋友,外人都说他寡淡凉薄,生人勿近,可每次看到她,他都会从西裤里掏出糖,唇角上扬的逗着她。“小姑娘,怎么不叫人?叫一声叔叔,给你糖吃。”后来,黎父黎母意外去世,她孤苦无依,又是段宥临不由分说的将黎颂接到了段家,他是
“导师,我考虑好了,我要加入科考队,两周后我就去坦桑尼亚和你们汇合。”
昏暗的房间内,黎颂拨通了导师的电话。
听到这句话,导师惊喜不已,“小颂啊,你终于想明白了,你在地质研究方面天赋很高,当初组建科考队时,我就恨不得要你加入我的队伍,只是当时段先生死活不肯。”
“现在段先生终于肯放你出国了吗?”
导师口中的段先生,是从小养她到大的段氏集团总裁,段宥临。
“是的,他同意了。”黎颂撒谎道。
她是地质学研究生,出去科考是早晚的事,偏偏段宥临不想让她那么辛苦,更害怕她会遇到危险,所以迟迟不肯松口,但现在,他应该会答应的吧。
电话挂断后,她失神地靠在门上。
一门之隔的客厅里,段宥临温柔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韵宁,吃点虾。”
“多谢九爷……”
许韵宁一边吃着虾,一边扫视着房内,“九爷,你家的小丫头看起来对你心思不一般呐。”
段宥临顿了一下,神色平静的用公筷为许韵宁布菜,“小孩儿而已,不用在意。”
小孩?
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再看着手里白纸黑字写着的孕检报告单,黎颂心里苦涩至极。
原来在九爷眼里,她始终都只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啊。
可就是她这个小孩,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啊。
黎颂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感受着还不会给出反应的宝宝,艰难地扯了「向来缘浅,奈何情深j5j22」扯唇。
今天晚上,她本来打算告诉段宥临她怀孕的事。
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一个月前,一场商业晚宴上,段宥临被人暗算,意外中了药。
她跑去照顾他,他却一把扑倒了她。
压抑在心底深深爱慕着的人,如今对黎颂主动出击,哪怕明知道以两人的身份,这样做不对,她也还是沦陷了,沦陷在那份抵死缠绵的温柔里。
段宥临,人称段九爷,段家的小儿子,如今段家的掌权人,海城呼风唤雨的一把手。
可在黎颂眼里,她就只是一个宠她入骨的男人。
黎父黎母没有去世前,段宥临就经常来她家,他大她十二岁,是黎父生意场上的朋友,外人都说他寡淡凉薄,生人勿近,可每次看到她,他都会从西裤里掏出糖,唇角上扬的逗着她。
“小姑娘,怎么不叫人?叫一声叔叔,给你糖吃。”
后来,黎父黎母意外去世,她孤苦无依,又是段宥临不由分说的将黎颂接到了段家,他是参天大树,她是娇嫩树苗,被他庇护着,呵护着,一点点长成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他心动的,或许是他唇角上扬叫她小姑娘的时候,又或许是他穿着白衬衫半夜给她熬红糖水为她捂肚子的时候,是他放弃亿万项目来学校赶来为她撑腰的时候。
少女一瞬心动,便是一世心动。
在之前,她还压抑着心里的这份感情,不敢将真实想法说出口,可这一晚,她却再也顾不得什么了。
然而,一夜的美梦醒来,段宥临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很快,黎颂就查出了怀孕。
看着那个孕检单,黎颂产生了一个不该有的幻想。
她有了他的孩子,是不是说明……上天给了她这次机会,让她和他在一起?
于是这晚,稚嫩的女孩怀揣着幻想与欣喜,精心准备了一场烛光晚宴。
趁着皎洁的月色,和朦胧的醉意壮胆,她鼓起勇气,想对段宥临说明一切。
但是,许韵宁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就像是做了一场美好至极的梦,到了时间,梦就碎了。
许韵宁是段宥临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她坐在黎颂的位置上,享受着黎颂亲手准备的一切饭菜,一句不喜欢吃辣,段宥临便让佣人将这些饭菜全倒了,重新做过。
她一句高跟鞋穿久了磨得脚疼,段宥临便毫不犹豫蹲下身子温柔的给她按摩脚踝。
她撒娇说还有外人在,别对她太好,段宥临就笑着亲吻她,说以后她都要进段家门了,对夫人好,何错之有。
精心准备好的一切都泡汤了,还为他人做了嫁衣。
黎颂狼狈的跑回房间,眼泪流干了,也彻底清醒了。
她无比清楚,她和段宥临的所有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于是,她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给导师打了一个电话,申请加入科考队,她不想自己是被段宥临娇养的菟丝花,而是要成为荒漠盛开的玫瑰。
至于第二件……
手上的孕检报告单,她看了好一会,最后才将其揉皱成一团,扔在垃圾桶。
随后,在手机上预约了明天的流产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