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体面的流程走完,不少蠢蠢欲动喜欢拈花惹草的公子哥都来找江晚姒搭讪。江晚姒随意敷衍着,一颦一笑,勾着他们心痒痒。可美人的心思压根不在这上面,她连宋肆爷的面都还没见着,祝贺的环节,也不见这人出现。江晚姒潋滟泛情的眸子巡视全场,尤其是最前面的位置。宋家肆爷,才是她今晚的目标。要想在京城站住脚跟,得先抱上最硬的那条大腿。她的身子可不能白白失了。正当她疑惑宋廷晏是不是没来的时
日落,京城,华灯初上。
京圈有名有姓,能排得上榜的豪门世家都出动了。
权贵名门宋家的老夫人过大寿,宴请京城贵圈的各家。
江家的劳斯莱斯车上,
“你今晚可得擦亮眼钓个金龟婿。”江绝一身得体黑色西服,坐在后排,长腿随意搁在,侧眸看了她一眼,眯眼讥笑。
他的好妹妹江晚姒回国,江家人可是被她的突然回来打得措手不及。可转眼想想,江家的女儿多一个,被选中的机率也大。
虽然江晚姒并不讨喜,反令某些个江家人生厌,
这不,就故意要司机晚来,害她迟到吗?
她右手轻轻捏着一缕吹落的乌发,挽在耳后,看都没看他一眼,轻笑一声,
“这金龟婿可没有那么好钓,轮不上我。”
江绝倒是好心提醒,毕竟,在江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这是你留在江家唯一的机会。”
好歹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也不想见江晚姒落魄到被赶出家门。
“这机会给你要不要?你也擦亮擦亮眼睛,看看有没有哪家贵夫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江晚姒与他说话惯不留情面,怎么恶毒伤人便是怎么说。
兄妹情深的戏码,他和她可都不乐意演。江家吃人不吐骨头,哪跟你讲感情?
另一辆车上,
“妈妈,看样子,江绝和江晚姒还是不对付。”江熙暖听着同声传来的监控。
这兄妹两个,就跟有血海深仇一样。
江晚姒也是活该,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底气,一身骨头硬着。
“江晚姒这次回来,肯定没那么简单,当年,就应该让她在国外永远消失。”
江大夫人始终想不明白,人都送到国外最乱的地方,江晚姒一个小女孩是怎么还能活下来的。
她又花了高价找雇佣兵,江晚姒依然好好活着。
“姐姐要是真能和太子爷在一起,江晚姒就是我们家最坏事的那个,回头随便找个有钱的老男人把她嫁了,别放在家里碍眼。”江熙暖提议。
“好了,不要说这些话,你学学你姐姐的端庄知礼,谨言慎行,今天来的可都是京城顶级的世家,你也要抓住机会。”
“知道了,妈妈。”江熙暖抱着江大夫人的手臂撒娇道。
劳斯莱斯一路疾驰,到达万亨酒店。路边有人专门维护秩序,媒体不得入内。
江绝踩着高定皮鞋下车,整了整衣襟,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俨然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哥。
就在江绝整理衣服的时间里,江晚姒一双黑皮红底细高跟落在彩光璀璨的地上。
“看在同是姓江的份上,借你一只手。”江绝鞠起手臂,既是赏赐又是不屑,既是可怜又是嘲讽。
江晚姒站在他身旁,睨了一眼,抬脚迈步,掠过他的臂膀,“用不着江公子这么勉强自己。”
我的路,我自会自己走。
江绝看她决然的背影,薄唇勾起,今夜,注定精彩。
江晚姒的长裙曳地轻拂,高开叉,露出美腿,一步一扭腰,一步一婀娜,轻抬右手假装捋发丝,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抬眸的瞬间却能吸走人的魂魄。
她受伤的双手擦了药,便套上了同色蕾丝的长手套,雪肤若隐若现,尽显妖娆。
“她是谁?”有人细语出声疑惑。
“不认识,第一次见。”京城怎的还有这样的美人?哪家的?藏那么深。
江晚姒一身湛蓝色的吊带鱼尾长裙,裙摆下面镶嵌了一层白纱,加上傲人凸起的身段,任是哪个男人见了,都移不开。
不怪江家那两姐妹讨厌她,甚至不让她乘坐江家的车一起出席。
这就好比玫瑰与玉兰,各有特点,但抢眼的一定是带刺的艳玫瑰,而不是静夜兰香。
人往往是视觉动物,第一眼都喜欢惊艳的,够美的。
江家的人原本神采奕奕的,如今看到江晚姒夺走了全场的目光,恨不得立即弄死了她去。
什么贱人,刚回来就这么招摇!就不该留她的命到今天。
直到江绝站在江晚姒的旁边,相似的眉眼,大家才想起,江家二房还有个女儿,江晚姒。
这也能说得通了,江家的女儿,个个养得好比扬州瘦马,玉骨软腰,才艺双绝。
此时,主持人已经站在舞台上,滔滔不绝激情盎然地说着开场白。
江大夫人看着一身逆骨头的江晚姒,越看越不顺眼,碍于场子不对,只得压着心里的愤怒。
规矩体面的流程走完,不少蠢蠢欲动喜欢拈花惹草的公子哥都来找江晚姒搭讪。
江晚姒随意敷衍着,一颦一笑,勾着他们心痒痒。
可美人的心思压根不在这上面,她连宋肆爷的面都还没见着,祝贺的环节,也不见这人出现。
江晚姒潋滟泛情的眸子巡视全场,尤其是最前面的位置。
宋家肆爷,才是她今晚的目标。要想在京城站住脚跟,得先抱上最硬的那条大腿。
她的身子可不能白白失了。
正当她疑惑宋廷晏是不是没来的时候,有人走到她旁边,
“江小姐,这边请。”楼五不知从哪里走出来。
江晚姒退出人群,跟他来到顶层的套房内,
宋廷晏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灯光昏暗,英挺的五官,淡蓝的眸子深邃,面前放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在杯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晚姒看着他轻轻地拿起酒杯,将其凑近唇边,微微仰头,让酒液缓缓流入口腔,喉咙微微一动,咽下了那一口酒,然后又闭上眼睛,酒液在口中散开。
他的手指轻轻握住酒杯,指腹动了动,感受着杯子的冰冷和光滑。
双目对视,他的眼神有些迷离,瞬尔又冷却,熟悉的冷调,“手好了?”
她还真是不怕感染发炎,还敢把纱布拆了,打扮得花枝招展出来勾搭谁呢?
察觉到他逐渐寒冷审判的目光,江晚姒调整了一下呼吸,走近了两步,软媚道:
“要不肆爷自己来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