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解不凡。别具一格。夫人温氏早就下了严令,侍妾是没有资格来到正院晨昏定寝的,只有正儿八经的主子才能来正院时常走动。偶尔运气好,还能在这里撞见侯爷。因此,底下的那些侍妾通房丫鬟都卯足劲想要往上爬,就为了能见到侯爷,争宠上位。侯爷每日日理万机,公务繁忙。本就来后院的次数屈指可数,狼多肉少,有些侍妾估摸大半年都见不到侯爷一回。也只能翘首以盼的等着逢年过节的时候,夫人温氏恩
容栀乔神色之间有了几分烦腻,也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了花釉,她非得每次跟她争锋相对,没少拿话,堵她。
按理说,跟其他的几位姨娘相比,她在侯府算是最不受宠的。
她入府之后,侯爷为了顾及她爹的面子,估摸就勉强去了她院子两三回吧。
她只想静静的当个边缘的透明人,可偏偏大清早的就有人找她的不自在的。
如今整个侯府除了夫人外,就属花釉最得宠了,偏生恃宠而骄,性子傲慢跋扈,都是侯爷给惯坏的。
此刻,她语气冷淡道:
“侯爷军务繁忙,我自然不敢叨扰侯爷处理公务,倒不像某些人整日痴缠着侯爷不放,若是耽误了侯爷处理军机大事,影响了侯爷的仕途,便是花姐姐的罪过了。”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故作娇嗔道:
“不过,侯爷不愧是行武之人,英姿勃发,在床榻上更是威猛无比,昨夜可是要了好几回水了,想必侯爷对我的伺候定然是很满意的,要不然也不会昨夜还赏赐了我?”
此话一出,顿时惹得花楹面色变成了猪肝色,满脸怒气昭然。
真没想到这贱蹄子如此恬不知耻,居然将跟侯爷的闺房之乐就这般毫无顾忌的袒露人前。
伫立在容栀乔身后,低眉垂眼的初楹也跟着面色微微一白,下意识的双手紧攥。
蓦然想起,昨夜侯爷大掌掐住她纤细曼妙的腰肢发狠的模样,顿时耳根有点泛红。
昨夜要得又凶又猛,宛如疾风骤雨,确实当得起“威猛无比”这四个字。
旁边的秦姨娘见花釉面色不太好,美目微微闪烁了几下,忙安抚了一句道:
“咱们整个侯府,论荣宠谁比得上花姐姐啊,谁不知道侯爷待花姐姐是不一样的,那是把你放在心尖上宠冠整个后院啊。”
“凡是每回咱们侯府到了什么好东西,侯爷哪回不是命人第一时间送到你屋子里头啊,花姐姐就是花中之王的牡丹,咱们这些野花绿叶啊,只配给花姐姐当陪衬。”
容栀乔不以为然的冷嗤一声道:
“若说花姐姐乃花中之王牡丹?那夫人又算什么,岂不是只配当绿叶衬托花姐姐的高贵不俗?”
秦姨娘面色顿时有些难堪,刚欲张口说点什么。
紧跟着,夫人温谨榆便由着底下的丫鬟雍容华贵的缓步走了出去,姿态端庄娴雅,仪态万千。
她面色微微一沉,呵斥了一声道:
“大清早的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有这个精力在这儿拈酸吃醋,不如好生想想怎么好好的伺候侯爷,好尽快的给侯爷开枝散叶才是正事。”
如今侯爷已经年岁23了,侯府虽然妻妾成群,但是至今膝下无子。
期间倒是有妻妾先后怀了子嗣,皆是没保住,就连夫人曾经诞下的长子出生没多久也跟着夭折了。
害的每次夫人温氏去给老夫人请安,免不了要被苛责几句。
此刻,夫人温氏往首座上悠闲自在地坐了下来,涂抹艳丽豆蔻的手指端着一杯清茶细细的啜了几口。
她犀利的美目淡淡的扫了一眼旁边的花釉,略显厉色道:
“尤其是你花姨娘,你入侯府差不多快一年多了,平日里就属侯爷去你的屋子最勤,为何肚子硬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莫不是身子出了什么毛病,可千万别讳疾忌医,应该找府医好生给您调养身子骨尽快的为侯爷tຊ添子嗣才是。”
被温氏当众训诫。
花釉面色微微囧了囧,纤细的手指有些泛白的紧紧的攥了攥手帕。
虽然侯爷宠着她,但是侯爷最看重规矩礼数,对温氏向来尊重有加,相敬如宾。
自然她一个做妾的无论怎么努力都越不过正妻去。
自从半年前她小产滑胎后,便伤了身子,暗地里请了不少的郎中寻求偏方都无济于事。
都说她恐怕日后很难有子嗣了,为此,她没少头疼不已。
此刻,她能不明白温氏的用意,无非是因为她得宠,故意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嘴角牵强的溢出一抹僵笑道:
“夫人教训的是,是妾身无能,辜负了侯爷的一番荣宠,回头妾身必定好生让府医给妾身调养身子骨,尽快的给侯爷开枝散叶。”
对面的容栀乔免不了讥讽了一句道:
“这老母鸡下不了蛋,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知道自己肚子不争气,就该规劝点侯爷,让侯爷雨露均沾才是,而不是一个人独霸着侯爷不肯撒手,你不能生,别的姐妹能生啊。”
花釉脸色一变,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道:
“容姨娘该不会因为得不到侯爷的恩宠,心生嫉妒吧,有本事你给侯爷生一个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夫人温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神色略显不耐厉色道:
“行了,一大清早吵嚷的我的脑壳疼,若是无事,都退下吧,我有些乏了,想要休憩了。“
她挥了挥手,示意底下的人纷纷退了下去。
此刻,容栀乔刚走到复古红木游廊上,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道:
“这花釉是不是脑子有坑啊,跟条疯狗似的逮住人就咬,我好像没那得罪她吧,非得逮住我不放,这一天天的,每天天不亮公鸡刚打鸣就得雷打不动的给夫人请安,什么时候能好好的睡个懒觉啊。”
“说起来当姨娘还不如当侍妾,至少侍妾不用每天早起请安,还能睡懒觉,要不哪天请了候爷给我降位分当侍妾算了— —。”
容栀乔哈欠连连,忍不住接连抱怨了几句,若是为了能每天睡懒觉,让她当侍妾,她也愿意。
身后跟着的初楹微微拧眉道:
“容姨娘,这无名无份的侍妾哪能跟身份尊贵的姨娘相提并论,至少姨娘是正儿八经的主子,侍妾说到底只是身份低贱的奴婢罢了,连半个主子都不算。”
初楹经常听到容姨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因为她打小就听她娘说一些难以费解的话,她觉得这个容姨娘跟她的娘的格局和眼界一样。
见解不凡。
别具一格。
夫人温氏早就下了严令,侍妾是没有资格来到正院晨昏定寝的,只有正儿八经的主子才能来正院时常走动。
偶尔运气好,还能在这里撞见侯爷。
因此,底下的那些侍妾通房丫鬟都卯足劲想要往上爬,就为了能见到侯爷,争宠上位。
侯爷每日日理万机,公务繁忙。
本就来后院的次数屈指可数,狼多肉少,有些侍妾估摸大半年都见不到侯爷一回。
也只能翘首以盼的等着逢年过节的时候,夫人温氏恩赐,她们才能远远的,隔岸观火的瞅上那么一眼。
她知道容姨娘对争宠并不上心,像她这般一门心思想要自贬身份的倒是少见。
就因为容姨娘不屑争宠。
那夜,爬床之事,她才能轻易的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