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就连赵云州的辩解都听不清了。再醒来。房间里只剩赵云州。见她醒来,他忙起身摸向她的额头,低声问:“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要不要喝水?”一连串的询问叫温如梦有些恍惚。她直愣愣盯着赵云州,眼前的男人好像又变成了从前那个一心疼她,允许她越辈分喊他哥哥的陆营长。四目相对的下一秒,赵云州眼里的担忧忽地散去,他收回手坐回原地,恢复了疏离。“你别想太多,是爸勒令我照顾你。温如梦回过神还是笑了笑:“嗯,我知道,辛苦小叔了。早料到是这样。之后养病的三天,温如梦缓和赵云州形影不离。...
“路塌了,过不去了!”
温如梦被好心人扯着后退。
下一秒,地动山摇。
温如梦扔了雨伞拔腿就跑,只把装着准考证的小包紧紧护在胸前。
路塌后,前面断了个几十米深的大坑,温如梦只能绕路去考场。
原本不到200米的距离,她要绕路跑大半个城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十分、五分、三分……
进入了倒计时。
她的心跳与雷声共鸣。
“叮铃铃!亲爱的1984年高考考生,考试即将开始,考场将关闭大门,请大家检查好考试文具,等待监考员分发试卷。”
广播声穿过浓重的雨雾,撞钟似的砸在温如梦心上。
她脚下一滑,整个人连滚带爬奔到考场大门。
“同学!你怎么才来!快进去!再慢一分钟就要取消考试资格了!”
……
从早到晚,众学子在红旗下,在伟人语录的红砖教室内,执笔做题。
晚上七点,铃声响起。
高考结束,合笔交卷。
温如梦紧绷的弦终于松懈下来,满身的泥水已经干在身上,脸上的泥污遮去不正常的红晕,耳边是嘈杂的嗡鸣。
她强撑着走出考场,却在大门前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意识朦胧中。
她隐约听到了陆爷爷的怒骂。
“我不是让你把人送到考场吗?你就是这么送的?要是晴晴出点什么事,将来九泉之下,我怎么跟老战友交代?”
“赵云州!别忘了这是你亲自去烈士陵园接回来的小姑娘,是你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的!”
温如梦挣扎着想要睁眼,眼皮却越来越沉。
渐渐地,就连赵云州的辩解都听不清了。
再醒来。
房间里只剩赵云州。
见她醒来,他忙起身摸向她的额头,低声问:“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一连串的询问叫温如梦有些恍惚。
她直愣愣盯着赵云州,眼前的男人好像又变成了从前那个一心疼她,允许她越辈分喊他哥哥的陆营长。
四目相对的下一秒,赵云州眼里的担忧忽地散去,他收回手坐回原地,恢复了疏离。
“你别想太多,是爸勒令我照顾你。”
温如梦回过神还是笑了笑:“嗯,我知道,辛苦小叔了。”
早料到是这样。
之后养病的三天,温如梦缓和赵云州形影不离。
但他们加在一起的话,不到十句。
她痊愈后,赵云州被部队召回,出任务去了。
第二天。
温如梦亲手剪掉了蓄了好几年的及腰长发,恳请陆老首长带着她训练。
国防大学需要的不仅是知识,还有强健的体魄。
虽然成绩没有出来,但她确定自己能考上。
十天后。
温如梦正绑着沙袋绕着大院跑步,猝不及防遇上出任务回家的赵云州。
他打量了她一眼,就诧异走来:“怎么把头发剪了?”
温如梦停下,随便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搪塞道:“天热,这样凉快。”
这话说得通。
赵云州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竟然直勾勾盯着她,挡在门口没让路。
温如梦狐疑,这时陆老爷子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他们,乐呵呵叮嘱。
“镜年你回来得正好,高考考完了,晴晴身体也养好了,你有时间多带她出去转转。”
“爷爷,还是不麻烦小叔了。”
“好。”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温如梦还没看清赵云州脸色,就被拽到了吉普车上。
也不管她喜不喜欢,直接把她带到了清华。
看到校门口等待的沈清清,温如梦明白过来,愿意带她出来转是借口,重点是要来见沈清清。
温如梦这回没兴趣看他们秀恩爱,找了个借口去了清华图书馆。
清华不愧是闻名的高等学府,各类书籍都有。
温如梦随手挑了一本介绍国防大学的期刊阅读,一看就入迷,忘记了时间。
直到身后响起赵云州低沉地询问:“国防大学?你看这个学校的介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