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就要开口阻拦,男人睨着她的目光像是雪山上的寒冰,透着刺骨的寒意。“既然你已经把八音盒送给我了,我想把它给谁就给谁,更何况我和枝月就要结婚了,我的东西自然也是她的。”钟芷萱刚要伸出的手又垂了下来。也是,他们都要结婚了,给谁不也一样吗?很快宴席开始,季肇夜温柔的看向旁边的柳枝月,朝她伸出手,女人羞涩一笑回手握住。两人一起朝台上走去,公布了婚礼的日期。在众人祝福的掌
看着他眼中的冷意,她沉默不语。
小时候,家属院里的人问她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她指着报纸上的照片说自己以后想成为救死扶伤的医生。
结果季肇夜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说这不行。
因为他在医院里见过很多血腥场面,她从小娇生惯养,万一受不住怎么办。
更何况,有他在,她也不需要去吃这些苦。
后来长大,她始终没忘记医生的梦想,男人得知后哄了她很久,还退了一步,说可以让她去考医学证过过瘾,但做医生,进医疗队,绝对不行。
他将自己报效祖国,整条命都可以搭进去,唯独他宠着的小姑娘不能受半点伤害。
如今见她又看起了医学书,男人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
季肇夜又想起了柳枝月最近又进了医院工作,他每天都要去接她上下班。
就接着开口:“你是不是看到枝月进了医院,所以也想学她,好吸引我的注意?”
见她垂眼不作声,季肇夜只当她心虚,语气沉重了几分。
“钟芷萱,我告诉过你,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喜欢上你,我还是那句话,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
说完就拿走了她的医学书,摔门而去。
看着空荡荡的书桌,钟芷萱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自从告白被拒后,自己无论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欲擒故纵,可如今她早就放弃对他的喜欢了。
她难受了好一阵,才收拾好心情,看向桌上的台历。
拿起一旁的钢笔在一个数字上画了一个圈。
还有三天,就是季肇夜的生日了。
想到这是自己陪他过的最后一个生日,援非以后她可能再也回不来,她决定趁这个机会,把这些年的恩情全部还给他。
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本子。
从季肇夜收养她的那天起,她就偷偷记起了账。
将他在自己身上花的每一分钱都记了下来。
钟芷萱算了算这些年季肇夜在自己身上的花销,又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她这些年攒下的钱。
她把钱全部摊在桌上数了数,发现还差很多。
她不由的皱起了眉,思索了很久,最后才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
里面全是父母留给她的传家宝。
翌日清晨,雾还没散,钟芷萱便抱着铁盒子偷偷出了门,直到傍晚才回家。
将房门关紧后,她把用传家宝换来的钱和先前攒的钱全部放进了信封里。
最后把钱票和告别信一起放进了八音盒的底部。
她反复打量了一番,确定看不出来后,才把八音盒放在了书桌上。
生日那天,家里来了很多人。
直到宴席快开始的时候,钟芷萱才走到季肇夜身边,将八音盒递给了他。
“小叔,生日快乐。”
男人看着眼前的礼物,并没有伸手接过,这时旁边的柳枝月却惊喜道。
“哇,这个八音盒好漂亮!我之前想买都一直没买到。”
季肇夜闻言,立刻从她手里接过八音盒递给身边的女人。
她下意识的就要开口阻拦,男人睨着她的目光像是雪山上的寒冰,透着刺骨的寒意。
“既然你已经把八音盒送给我了,我想把它给谁就给谁,更何况我和枝月就要结婚了,我的东西自然也是她的。”
钟芷萱刚要伸出的手又垂了下来。
也是,他们都要结婚了,给谁不也一样吗?
很快宴席开始,季肇夜温柔的看向旁边的柳枝月,朝她伸出手,女人羞涩一笑回手握住。
两人一起朝台上走去,公布了婚礼的日期。
在众人祝福的掌声里,他们的目光相遇,然后他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腰间,仿佛那是他的专属领域。
惹得旁人羡慕不已,纷纷议论二人真是般配。
站在角落里的她也点头附和道:“是啊,他们的确很般配。”
随着援非的日子越来越近,钟芷萱准备和朋友道一下别。
她的朋友并不多,仅有的几个都是考医学证认识的,如今都进了医院工作。
她孤身带着礼物去了医院,一一送了礼物。
而在医院的另一头,院长办公室外也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柳枝月拿着写好的辞职信站在门外,看着门上熟悉的铭牌,心里思绪万千。
院长办公室她也只来过两次,上一次来是刚入职办理入职手续。
因为父母的原因,她拿到医生职务要比其他人容易得多,所以其他同事也因此对她带有偏见。
尽管她在后面的时间里用能力来证明了自己的医术,可那些人依旧把最累最苦的话推给她。
她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接受。
可如今她就要嫁给季肇夜了,这也意味着她以后就是首长夫人了。
既然都要成首长夫人了,那她何必在留在医院里受苦受累呢?
想到这里,她挺直脊背,敲了敲门,不等里面的人回答,直接推门而入。
将辞职信放在了院长的桌子上。
“院长,我要辞职。”
看完柳枝月的辞职信,院长皱了皱眉,眼里满是不认可。
“柳同志,你要知道我们医院人员一向稀缺,当初你靠着父母的关系顶了别人的名额才能进来,如今你这时候离开,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除非你受了重伤,拿不起手术刀,否则这就是痴人说梦!”
可柳枝月根本不关心这些,只是坚持着要辞职。
院长把辞职信推了回去,闭上眼睛,意思不言而喻。
她并没有把辞职信拿回。
“不管您同不同意,我都是要辞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