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抬眼看向沈姈姈。“倩倩,你要是不高兴,要不我还是搬回去吧,房子塌了一半,也是能住的。”沈姈姈还没说话,程屿就急了。“胡说什么,房子塌了怎么能住?你现在还怀着孩子,要是出点儿什么事,等卫国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说着,他转头看向沈姈姈,眼含警告。“我们是一家人,相互帮衬是应该的。”瞧瞧。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就已经被警告。沈姈姈不动声色地减去眼底情绪,再抬头又变成了那副温和平静的样子。“你说得对。
“我也不想打扰妹妹跟妹夫,但实在是男人不在家,房子又塌了,我的手也受了伤,要不是无处可去……”
她话锋一转,突然抬眼看向沈姈姈。
“倩倩,你要是不高兴,要不我还是搬回去吧,房子塌了一半,也是能住的。”
沈姈姈还没说话,程屿就急了。
“胡说什么,房子塌了怎么能住?你现在还怀着孩子,要是出点儿什么事,等卫国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
说着,他转头看向沈姈姈,眼含警告。
“我们是一家人,相互帮衬是应该的。”
瞧瞧。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就已经被警告。
沈姈姈不动声色地减去眼底情绪,再抬头又变成了那副温和平静的样子。
“你说得对。”
话落,有人小声嘀咕:“陆营长媳妇可真大度,换我可不乐意。”
沈姈姈假装没听见,继续吃饭。
她不是大度,只是不在意了。
小插曲被揭过,饭桌上又恢复了一片热闹。
程屿不知怎的,一直闷头喝酒,众人散伙时,他已酩酊大醉。
几个热心肠的老哥想着小别胜新婚,不顾沈姈姈阻拦,强行把人送到了她卫生所的小单间里。
程屿长手长脚,一个人就霸占了她的铁架子小床。
入秋了,天凉。
沈姈姈本想帮他盖个被子,却在靠近时意外听到一声含糊的梦呓。
起初她还没听清,俯身凑到他嘴边,“明月”二字,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耳中。
沈姈姈直起身,平静的望着酣睡的程屿,心底再无一丝波澜。
只轻轻说了一句:“程屿,很快,你就自由了。”
沈姈姈转身出门,在中药房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早早就去食堂领了早饭,她回宿舍时,程屿已经醒了。
他正坐在床边,桌上还摆着她买的火车票,一见她回来,就锐利质问:“你去首都干什么?”
沈姈姈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程屿质问她,是在担心什么?
是怕她去首都闹,对苏明月不利吗?
但她还是咽下了到了口中这些话,因为问到答应也没有意义。
沈姈姈放下早餐,若无其事上前收起票:“没什么,卫生所外派我去学习,我提前准备了车票。”
“先吃饭吧。”
沈姈姈递上筷子,她的神态太过自然,程屿便没再深究。
随后又是小半月过去,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
沈姈姈的辞职审批已经通过了。
接班的卫生员虽然还没掌握全部技巧,但沈姈姈贴心地给她留了笔记。
看着那一行行娟秀的字体,接班的卫生员叹了口气:“苏大夫,你的膏药和针灸术,我家做了几十年中医的爷爷都自愧不如,你离开卫生所真是太可惜了。”
话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沈姈姈。”
沈姈姈回头,就见程屿走了进来。
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却没在意。
只是催促沈姈姈:“明月最近吐的厉害,什么都吃不下,你跟我回去看看。”
原来是为了苏明月,难怪程屿主动来找人。
沈姈姈已经见怪不怪。
她把手里的册子推给接班的卫生员,耐心叮嘱:“你先自己看看,有什么不懂的,你再问我。”
说完,她背起药箱,路过程屿。
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走吧。”
一进家门。
沈姈姈发现屋子完全变了样。
之前空荡荡的屋子,现在塞得满满当当。
除了苏明月买的缝纫机,又多了钻石牌电风扇,角落里甚至还有一台昂贵的雪花牌冰箱。
看着床边的毛绒地毯,沈姈姈下意识捏紧了药箱背带。
苏明月见她回来,作势就要下床,被程屿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