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院门传来咚咚敲门声。林向呈正要起身开门,大脑一阵眩晕,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菜地里。好半天才缓过来。“呸呸”吐出嘴巴里的土。林向呈悲愤地捶地。她差点忘了,原主是个受伤的病秧子!她方才还用了灵力,可不更虚了。五天前,原主在城郊挖野菜,一头黑岩猪闯进安全区,替未婚夫的妹妹谢青青挡了一枪,直接一命呜呼。被迫接手了这具要死不活的壳子,林向呈忍不住骂老天爷蛇精病。谁能懂。前世,好不容易太奶托梦,她花光十
十风大陆。
南部国缘地界,炎青城。
城南青花巷,一处普通的小院内。
身穿粗布短打、面色惨白的少女,蹲在菜地里,手下散发着莹莹绿光,几棵刚栽下尚且有些蔫巴的野菜瞬间长高、结籽、凋零。
捡起地上一粒芝麻大小的种子,埋在地里,再次调动身体里的灵力。
不过片刻,野菜种子破土发芽菜、伸高,长成一棵绿油油的野菜,在阳光下格外翠绿。
林向呈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她这是真的...觉醒了?
五天前,她穿越到这个神奇的大陆。
一年有二十四个月。暖季八个月,汛季八个月,寒季八个月。
十风大陆地广人稀,百姓以狩猎异兽和采植为生。
这里几乎人人修灵。到了一定的年龄,男人觉醒为武灵师,主战斗狩猎异兽。女人则觉醒为辅灵师,可种植、炼药或者炼器。
早上起来,她感觉有股奇特的气流在胸腔流淌,便猜测是觉醒了。
方才试了一下,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原主做了十八年废物,她来了便觉醒了,难不成这是迟到的金手指?
突然,院门传来咚咚敲门声。
林向呈正要起身开门,大脑一阵眩晕,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菜地里。
好半天才缓过来。
“呸呸”吐出嘴巴里的土。
林向呈悲愤地捶地。
她差点忘了,原主是个受伤的病秧子!
她方才还用了灵力,可不更虚了。
五天前,原主在城郊挖野菜,一头黑岩猪闯进安全区,替未婚夫的妹妹谢青青挡了一枪,直接一命呜呼。
被迫接手了这具要死不活的壳子,林向呈忍不住骂老天爷蛇精病。
谁能懂。
前世,好不容易太奶托梦,她花光十万积蓄,买彩票中了两亿大奖,却在兴高采烈搬进全款大平层的第一天,被熊孩子乱按电梯,从十八层坠井。
还没来得及享受,刚到手价值几千万的大平层,和剩下的数亿巨款转眼烟消云散。
她是做了什么孽,让她在短短几天内经历从贫穷到暴富、再到一无所有,外加一副活不起的柔弱身体?
这踏马不是逗她玩吗!
林向呈气得磨牙,在心里恶毒地诅咒教养出熊孩子的家长,再生一胎十个宝,个个都是熊孩子!
磨死他们!
许是她许久没开门,敲门声愈发密集。
林向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八十岁老大爷一样的身体,打开大门。
“榴花啊,你在干什么?婶子叫你好半天了,怎的才来开门。”
谢刘氏揉了揉酸疼的拳头,暗道这贱丫头明明活得好好的,这么半天才来开门,真是没规矩!
随即不满地抱怨:“你这丫头,莫不是又在躲懒?婶子跟你说啊...咱女人就该贤惠勤快些...你爹妈死得早,你兄长又是个男人,没人教养过你,好歹你叫我声婶子,婶子教你做人的道理...”
巴拉巴拉....
门外的中年妇女身形微胖,穿着一袭青蓝色布衣长裙,厚厚的嘴唇上长着一颗小痣。
是原主未婚夫谢怀声的母亲,谢刘氏。
谢刘氏不停地嘚啵嘚啵,林向呈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待她说干了嘴巴,这才不甚热心里将人请到客堂,“婶子可真是稀客,今儿竟来了!”
谢刘氏被噎了一下,眼中闪过恼火。
心里咒骂这个贱丫头命硬。
那黑岩猪怎么没顶死她!
每每想起这件事,谢刘氏就一阵后怕。她女儿天赋好,是罕见的二品炼药师,前几天还考进了郡兵所,她还指望女儿嫁个好人家,帮衬娘家,可不能出任何事!
林向呈这个废物,也就这点用了。
谢刘氏想到今天来的目的,扯出一个笑容。
“见到你没事,婶子可算放心了。”
“你不知道,知道你受伤,婶子几宿没睡好,可惜家里事忙,一直抽不出空,这不,婶子今儿一得了空,就立马来看你了。”
林向呈看了眼她红润的脸颊和空着的双手,歪了歪嘴,“是吗,婶子可真是有心了~~”
“不过,我为谢青青挡灾,伤得这样重,怕是不能照料自己,兄长又不在家,谢青青人呢,我救了她一命,叫她来伺候我一段时间总不过分吧!”
林向呈说着,还不忘应景地咳嗽几声。
惨白的脸颊上,霎时染上几抹病态的红霞。
谢刘氏没料到,一向在她面前乖得跟小媳妇一样的林向呈,竟敢提这个过份的要求。
下意识竖起眉毛:“这哪成?青青可是炼药师,哪能伺候你这废...”
说完可能是感觉自己的话太过生硬,扯了扯嘴,“青青成了一阶炼药师,昨日已经跟着佣兵队去西河岭狩猎去了,回来要好几日,婶子看你也没什么事,想必你在家中修养几日就好了。”
“其实...婶子今天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谢刘氏面上装得有些为难。
作为看过无数狗血剧、百毒不侵的林向呈,一眼就识破了谢刘氏拙劣的演技。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静静看着她表演。
她这几天听到不少风言风语,说原主那便宜未婚夫谢怀声和王三儿走得很近,更有传言说两人已经去郡衙结了婚契。
自从两个月前,兄长宋元灵府受伤,从四阶武灵师跌到二阶武灵师后,谢家人便来的少了,更何况原主救了她闺女,也不见上门来。今儿上门,怕是没憋什么好屁。
她不追问,谢刘氏咬牙切齿地暗骂这个臭丫头不上道。
调整了表情,从怀中掏出一封退婚契书,“榴花啊,是我们谢家对不起你。王家三姑娘落水被怀声救了,事后要死要活,非要嫁我们家怀声,不娶她,她就要去死。
怀声也是无奈,为了救她,两人五日前已经结了婚契。我们怕你伤心坏了身子,这才今日告诉你。你行行好,你和怀声的亲事,就作罢吧。”
林向呈盯着她的厚嘴唇一张一合,露出沾着菜叶子的黄牙,说出的话却是多么可笑。
谢大郎居然在没退婚的情况下,瞒着原主和别人成婚了,林向呈真的气笑了。
小巧的鹅蛋脸,因为受伤惨白,笑的时候沾了几分艳色。
谢刘氏撇了撇嘴,她最不喜的就是林向呈的这张脸,一副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无辜样子,把她儿子迷得五迷三道,成了亲,也不收心。
还好没娶她进门,不然,家里哪还有她这个婆婆的立足之地。
林向呈接过退婚契书,冷笑一声,“看婶子这话说的,你们有救人之心,难不成我就是铁石心肠。
若王三儿因谢怀声保全一条性命,他区区一个男人算个屁!退婚契书我收下了,从此我和谢家婚姻嫁娶,各不相干。”
“你——!”
谢刘氏早做好了她哭哭啼啼的准备,没料到她现下倒是干脆。
假惺惺地安慰道:“终归是我们谢家对不起你,婶子知道你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你一定能找到了个比我家怀声更好的。”
林向呈的性子可不像长相一样柔弱,抬了抬眼皮嘲讽道,“你在说什么鬼话,你儿子这样的货色我都留不住,还指望我找到个更好的,婶子怕是被猪油蒙了心,回家好好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