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谁,赶紧滚开。这房子法院已经判给我了,我现在也把房子卖掉了,现在别人要住进来,你不让,你是什么意思?!”“胡先生,诶!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夏柔冲上前,赶紧拉开扭打在一起的债主胡文曜和物业刘主任。刚刚胡文曜推了一把刘主任,差点将他撞到墙上。“那个……请不要动手!我,我是业主夏勇的女儿,我叫夏柔。”见到女孩穿着不得体的毛绒家居服,胡文曜面露鄙色。“你来
夏柔无言侧过头,不敢和男人对视。
毕竟她不擅长撒谎,担心露出马脚。
江谨屿只当女孩的恍惚是在害羞,他捏住女孩的下巴,继续逼问:“再陪我一次,有偿的。怎么样?”
男人只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对这样一朵小白花上瘾。
但她干净得让人只想找个玻璃罐子装起来,只供自己一人观赏。
江谨屿说完又后悔了。
觉得像个变态。
夏柔犹豫了。
毕竟她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而且对方看起来也是个正经人,长得也……帅得令人心动。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那晚只是个意外。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孩。”
夏柔开门下车。
“谢谢你送我,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她大方挥手,没有说“下次见”或是“再见”。
毕竟夏柔知道,她和这位江律师只有露水之缘,以后再也不会见面。
“好,待会见。”
江谨屿整理着公文包,眉峰轻挑。
夏柔急着离开,没有听清男人的话。
坐着电梯,夏柔很快回到玉尾小区。
6栋25楼3单元,是属于父亲和她的小家。
电梯门刚开,她就听到家门口那边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胡先生,真的不能直接进去。这业主不在,他孩子正赶过来,你别冲动,要么这件事我们下去办公室里好好谈下?”
“我不管你是谁,赶紧滚开。这房子法院已经判给我了,我现在也把房子卖掉了,现在别人要住进来,你不让,你是什么意思?!”
“胡先生,诶!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夏柔冲上前,赶紧拉开扭打在一起的债主胡文曜和物业刘主任。
刚刚胡文曜推了一把刘主任,差点将他撞到墙上。
“那个……请不要动手!我,我是业主夏勇的女儿,我叫夏柔。”
见到女孩穿着不得体的毛绒家居服,胡文曜面露鄙色。
“你来得正好。法院判决书你应该都收到了吧?那天宣布结果我记得你也在,你快和物业说一下。”
女孩掀开家居服上的小兔连帽,露出委屈小脸。
她双眼微红,尽力求饶:“胡大哥,我知道我父亲欠了你很多钱。但是我记得法院当初是给我们保留了这个房子作为我们两父女的最低生活保障。我父亲因为车祸,至今昏迷不醒,我还没毕业,总得有地方住……”
夏柔垂着脑袋,那兔子耳朵也随着耷拉下来。
帽子下的那张脸让胡文曜眼前一亮,他思考片刻,又继续打量起女孩的身材。
女孩长得不高,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有些看不出身材曲线是否姣好。
但脸蛋嘛……是足够吸引人了。
那饱满的红唇,亲起来肯定蚀骨销魂。
“夏柔是吧。要是房子没了,你就没地方住了是吧?”
见胡文曜好像没那么难沟通,夏柔激动点头。
“是的,胡大哥!你可tຊ以通融下吗?我很快就毕业了,到时候我找到工作就能还你的钱!这房子是我和父亲的回忆,我不能没有这个房子。求求你了。”
“叮——”
电梯门才刚开,江谨屿就听到那令他拱火的声音在求着别的男人。
他加快脚步,只见客户胡文曜正抓着夏柔白嫩嫩的小手。
“要是没地方住,可以来我那。我那边好多房子在出租呢。你是美女,我可以算你便宜些。”
“真的吗?太谢谢了!”
“对了小柔,那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
“有——”江谨屿帮忙抢答。
他还顺手把胡文曜抓在夏柔肩上的手扯了下来,动作行如流水,自然地没让人有半点怀疑。
“怎么?那人是你?”
胡文曜见来人是江谨屿,开玩笑地推了一把。
江谨屿整理了下衣领,“不是,只是刚在楼下见到这姑娘从一个男生的车上下来。两人还当众接吻,所以猜想她应该已经名花有主了。”
夏柔愣住,不知道为什么江谨屿要撒谎。
“不是,我……”
江谨屿赶紧抢过话:“这话题不重要。我们还是谈谈房子的事情吧。”
夏柔有些懵,好奇江谨屿怎么知道房子有问题,难道他真的在偷听或者跟踪自己吗?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胡文曜先生的代表律师,江谨屿。”
男人伸出手,朝夏柔扬唇一笑。
只有夏柔本人才知道,那笑意不及眼底,只是例行公事在打招呼。
虽然知道江谨屿只是公事公办,但自从知道他是债主胡文曜的代表律师后,夏柔内心一阵难受。
好像他也是破坏自己家庭的一份子,起码……他递了刀。
见女孩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眸色逐渐发冷,江谨屿的表情也没有任何一丝变化,不愧是惹人讨厌的大律师!
“这个房子在法院判决书上,确实是已经判给了我的当事人胡文曜先生。由于债务人夏勇,也就是你的父亲,他的其他财产已经不足以支付剩余的债务,家庭也没有其余可以执行的财产,并且他的子女,也就是你,夏柔小姐,已经成年。法院本着保障债权人的债权利益得到满足,只能清算这套房产。”
江谨屿从公文包中取出文件,走到夏柔面前。
他的步伐像是魔鬼降临,那黑色皮鞋发出的脆响步步逼近,一点点将夏柔的心碾碎。
夏柔颤着身子,拍掉面前那份盖着鲜红印章的法院判决书。
“我知道!但……但也要给我们时间吧。我……我父亲住院了,家里现在就只有我。我平时还要上课,一时没有办法找到地方可以把东西搬走,而且我现在还没有钱租房子,求求你能不能再拖延一下?等我毕业后,不是,我现在就能出去找兼职!等我赚到钱,我马上就搬走!”
既然房子保不住,里面所有充满回忆的物品起码要留出时间完好搬走吧?
说到最后一句,夏柔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也好想像别的大学生一样无忧无虑,每天能收到父母的关心,认真学习。
命运怎么就对自己那么不公平呢?
“是啊,小柔还是个学生呢。怎么这样判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的呀!”
刘主任见夏柔哭得厉害,上前帮嘴。
“外出兼职……那样赚钱太慢了。”
胡文曜漫不经心弹了弹烟灰,喷了一口白烟在夏柔脸上。
他随意抬眼打量着夏柔的脸,勾起嘴角轻笑。
“欠债,也不一定要用钱还的嘛!夏小姐,你以后就跟着我。只要五年,房子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一笔勾销。”
夏柔被那只油腻的手捏住下巴,惊恐地四处张望。
她吸了吸鼻子,下意识斜目向江谨屿求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