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都这样说了,钟鹿只好随他坐进了车里。钟鹿以为沈行舟会载她去某家餐厅,谁知车子最终却停在了一座气派而又豪华的别墅前,别墅前有一个打理得很是漂亮且宽敞的花园。此时那花园的草地上搭了白色的露营天幕,天幕下摆着很有质感的藤椅和长桌,那天幕边上还点缀着串灯,浪漫氛围拉满。钟鹿有些懵,下车后她边打量着这一切边不解地问沈行舟:“这里是……?”沈行舟微笑着回她:“我们厉总的家。钟鹿:“……”她笑不出来了。厉竞东这是在搞什么?...
深夜。
应酬完的厉竞东由司机送回家,助理沈行舟陪同。
副驾驶的沈行舟转头看向后座里闭目养神的男人,斟酌着话语问道:“厉总,您真的要邀请钟小姐到您的住处吃饭?”
沈行舟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知道厉竞东有多注重自己的隐私。
连他这个跟随多年的私人助理,都极少被允许进入到厉竞东的家,如今厉竞东竟然会邀请钟鹿去吃饭。
沈行舟刚刚听到这个吩咐的时候,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差点惊掉。
“嗯。”厉竞东倒是应得很平静。
沈行舟又说:“她好像并没有认出您是那晚的人?您觉得,她还是在欲擒故纵吗?”
那一晚之后,厉竞东就让他查了钟鹿所有的信息。
虽然查明她也是被人算计了,但厉竞东这样的身份地位还是不得不防,万一她是有心人刻意安排的美人计呢?
所以这几次厉竞东频繁遇到钟鹿,都是在故意试探。
不过厉竞东倒是没想到,钟鹿那晚醉得那么厉害,竟然记不起他的长相,会所那次初见,她对他全然的陌生,不像是装的。
他却记得她那张脸,明艳动人,美得纯粹,勾魂摄魄。
想到这里,他似是笑了一下,回了沈行舟一句:“不太像欲擒故纵。”
他又道:“所以得在私人场合找个机会,让她知道我的身份。”
厉竞东判断,钟鹿现在怀疑他是那晚的人,但又没法确认,她八成是记得他胸口那个鹰隼纹身,否则上回在医院遇见,也不会那样盯着他的领口。
而要展示那个纹身给她看,当然要在私人场合,他的身材可不是什么女人都能看到的。
沈行舟明白了厉竞东的意思,不过下一秒他又有些不解:“可如果她不是欲擒故纵,那您这样优秀的男人几次出现在她面前,她竟然不心动?”
沈行舟跟在厉竞东身边多年,可是真真切切见过各色女人们都是怎样往厉竞东怀里扑的,花样百出,底线全无。
现在钟鹿竟然不纠缠厉竞东,沈行舟不懂。
“大概是‘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中国’的缘故?”
厉竞东想起那天听到钟鹿说的话,唇角微微上扬。
沈行舟见鬼似的看了自家老板一眼,他老板怎么忽然说这么……俏皮的话?这实在是不符合他嗜血残忍的人设。
而且还笑了。
今晚他都见厉竞东笑两次了。
要知道沈行舟跟在厉竞东身边有五年了,见过他笑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不过沈行舟也没再多说什么,尽职尽责将厉竞东送回家,再尽职尽责准备周末厉竞东宴请钟鹿要准备的食材。
*
周六傍晚。
钟鹿早就将厉竞东的邀约抛在了脑后,在家窝了一整天的她饥肠辘辘,于是决定下楼觅食。
因为打算就近去小区门口的烧烤店撸串,所以她衣着简约地就下楼了,帆布鞋短裤小吊带之外再套一件大大的格子衬衣,舒适又休闲。
不过钟鹿刚出单元楼,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站在一辆车前的沈行舟。
钟鹿转身就想跑,她认识沈行舟,会所那次他跟在厉竞东身边。
谁知沈行舟却是预判了她的计划,几步追了过来拦住了她,礼貌地笑着邀请:“钟小姐,厉总让我来接您赴约。”
钟鹿咬了咬牙,有些恼火又有些无奈。
她哪里能想到,厉竞东竟然真的邀请她参加什么派对,她以为他不过是作弄作弄她而已……
钟鹿也是个机灵的,当即也冲沈行舟笑了起来:“那你等我一下,我上楼换身衣服,这身太随便了。”
上楼之后她可就不会再出来了,到时候沈行舟就算把她家的门铃按到冒烟儿,她也不会理。
然而沈行舟也是只老狐狸,他可是在厉竞东身边淬炼过的人,自然瞬间就猜透了钟鹿心里打的什么注意,直接就拦下了她道:“没事没事,是一个私人晚宴,随便穿就行。”
沈行舟都这样说了,钟鹿只好随他坐进了车里。
钟鹿以为沈行舟会载她去某家餐厅,谁知车子最终却停在了一座气派而又豪华的别墅前,别墅前有一个打理得很是漂亮且宽敞的花园。
此时那花园的草地上搭了白色的露营天幕,天幕下摆着很有质感的藤椅和长桌,那天幕边上还点缀着串灯,浪漫氛围拉满。
钟鹿有些懵,下车后她边打量着这一切边不解地问沈行舟:“这里是……?”
沈行舟微笑着回她:“我们厉总的家。”
钟鹿:“……”
她笑不出来了。
厉竞东这是在搞什么?
不是说邀约她参加party吗?怎么跑他自己家里来了?
而且还一个人都没有!
钟鹿求助似地看向沈行舟:“沈特助,待会儿您tຊ也会在这儿吧?”
沈行舟摊了摊手:“怎么可能?我这就要走了。”
钟鹿一听连忙抓住了沈行舟的胳膊:“别别别,你老板那么恐怖,我害怕啊。”
之前她几次遇见厉竞东,都是在公共场合,安全尚有保障,可这次是在厉竞东家里,他的地盘上,钟鹿想起外界那些关于厉竞东的传言,腿就有些软。
沈行舟故意打趣她:“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厉总是一个非常温和好相处的人。”
钟鹿震惊地睁圆了眼睛:“温和好相处?你确定咱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厉竞东此时正好从家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钟鹿抓着沈行舟的胳膊不放,当然也听到了她质疑沈行舟说他温和的话。
沈行舟在自家老板凉飕飕的视线里迅速将钟鹿的手扒拉下来,然后恭恭敬敬告辞:“厉总,我先走了。”
说完他便转身上车走人了,跑得比泥鳅都快。
钟鹿自认身手也不错,竟然没抓住他。
她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厉竞东抗议道:“厉先生,这就是您说的私人party?”
男人挑了挑眉:“怎么了?不够私人吗?”
钟鹿:“……”
她严重怀疑厉竞东是故意的,故意把她的话给堵住。
她想表达的不是不够私人,而是太私人了,私人到只有他们两个!
男人无视她的抗议,提议道:“吃烤肉怎么样?”
钟鹿瞪向男人。
他们还有这鬼默契?
她今晚莫名很想吃烧烤,他就提议吃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