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神秘出现的纸条亦或是空荡的地牢,无一不彰显着她的愚蠢。她睁大着双眼看向前方站着的宋修凡,哑然出声,想要解释:“我……”可身着蟒袍的男人脚步一转,径直离开了天牢。下一刻,几个侍卫迅速上前扣住沈灵汐,将她压入了漆黑的大牢。沈灵汐跌坐在透着难闻味道的干草上,面色发白。沈灵汐自小随在军营里长大,但到底还是沈家的大小姐,何曾见过如此脏乱的环境。偶
闻言,沈灵汐的脑子一片空白,电光火石之间才终于一瞬清晰——
她被算计了。
无论是神秘出现的纸条亦或是空荡的地牢,无一不彰显着她的愚蠢。
她睁大着双眼看向前方站着的宋修凡,哑然出声,想要解释:“我……”
可身着蟒袍的男人脚步一转,径直离开了天牢。
下一刻,几个侍卫迅速上前扣住沈灵汐,将她压入了漆黑的大牢。
沈灵汐跌坐在透着难闻味道的干草上,面色发白。
沈灵汐自小随在军营里长大,但到底还是沈家的大小姐,何曾见过如此脏乱的环境。
偶尔蹿出的虫鼠,以及浮在空气中的臭味都让沈灵汐难以忍受。
长夜无眠,天将明之际,牢房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镶着东珠的绣鞋踱步而来,裴冬宜那张迤逦张扬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了沈灵汐的眼前。
“沈妹妹,可还好?”裴冬宜居高临下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沈灵汐,眼中隐约透露着疯狂。
沈灵汐的心中刺痛,她紧抿唇角,半晌才开口:“你为何而来?”
“自是为了看看你有多狼狈!”裴冬宜的声音不大,却透露着十成十的幸灾乐祸。
“如今,你满意吗?”沈灵汐的眼眶微微发红,神情冷漠。
“也罢,还有更精彩的等着本宫,本宫不急于这一时…”
话落,沈灵汐的声色果然一变。
盯着她的裴冬宜自然也瞧见了,她笑出声道:“你知道你如何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吗?这一切可是你的好夫君亲手为了你们沈家做的局啊。”
沈灵汐眼神一窒:“不可能,你胡说!”
“沈灵汐,不要自欺欺人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嫁了不该嫁的人,将灾难带给了沈家。”
说罢,裴冬宜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天牢。
沈灵汐的双手在地板上抓出了鲜血,却不抵胸口痛意的千分之一。
沈灵汐要见宋修凡,却无人前去通报。
直到第二天夜里,她的“行刑”前夜。
宋修凡一身青衣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沈灵汐都有片刻的恍惚,好似回到了两人的初见,广阔的边境,少年打马而过,一袭青衣惊艳了少时的沈灵汐。
可那都是过去了,如今男人冷漠平静的嗓音传来:“听说你闹绝食?”
沈灵汐嘴角轻扯:“将死之人,何必在乎是否饱腹。”
宋修凡眼眸一深,却没再开口。
沈灵汐深吸一口气,厉然质问:“你根本就没有抓到我阿兄对吗?你在利用我设局,来抓他?”
宋修凡沉默半晌才缓缓出声:“你阿兄那么在乎你,本王不信他不来。”
沈灵汐微含期冀的眸光瞬间破碎,满脸皆是不敢置信:“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抓我兄长?”
宋修凡目光锋利,直视沈灵汐:“沈颂回有谋逆之嫌。”
沈灵汐的瞳孔一缩,唇角微张却说不出来话来。
宋修凡打量了片刻,看着她情绪一步一步溃散,最后冷嗤一声:“看来你已经做好了选择。”
话落不久,空荡无声的牢房就传来动静。
沈灵汐心中祈祷着阿兄不要来,却在下一秒看到了身穿黑色夜行服的高大男人。
“围住。”宋修凡一声令下,来人就被重兵团团围住。
沈灵汐跪坐在地,伸手拽住男人的衣摆乞求:“求求你,放过我阿兄!”
宋修凡冷眼俯视着她,突然伸手将人一把捞起。
“沈灵汐,你是要继续当燕王妃,还是做回沈家女儿?”
听到这句话,沈灵汐的眼中露出疑惑。
而下一秒,男人的声音凌厉又残忍——
“若是选燕王妃,你便亲手杀了沈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