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私下里,慕姿月都非要叫自己名字,不管自己怎么纠正都没用。傅荆年眸色暗了暗,也没问缘由,毕竟这也是他想看到的。慕姿月从他的身边走过,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不禁想起,上辈子,自己第一次遇见傅荆年是在父亲的五十大寿上。傅荆年很年轻,却是父亲的至交,还是生意伙伴。袁父让她叫傅荆年小叔,慕姿月就乖乖的叫小叔。那时的傅荆年一身黑色西装,眉眼噙着温柔的笑意对她
1984年,深圳。
“爸,妈,我答应你们,回家结婚。”
慕姿月站在街头公用电话亭里,握着话筒对着电话那头的父母说。
这话一出,那头的袁父袁母立刻欣喜道。
“姿月,爸妈一直在等着你这句话,你和李团长从小就定过娃娃亲。他人很好,你嫁给他,以后什么苦都不会吃了。”
“好。”
慕姿月视线落在远处的刚建起不久的国贸大厦上,黯然回。
“那结婚的日子就定在腊月初七,妈前两天看过老黄历,这天是个好日子,宜嫁娶。”袁母说。
腊月初七,就是半个月后,也是1月27号。
寒风萧瑟而过,慕姿月裹紧了身上的外贸羊绒外套,点了点头。
“好。”
彼此关心了几句,袁父袁母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慕姿月将话筒扣回公用电话亭上,看着还在施工,还似是一座小县城的深圳恍惚出神。
她重生了。
重生回了1984年的深圳。
上辈子,慕姿月爱慕自己的小叔傅荆年。
为了小叔,她义无反顾地从北京追到了深圳,让父母操碎了心。
可傅荆年对她却没有一丝男女之情,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
最后他和心仪的姑娘结了婚,而慕姿月和他大吵一架后,分道扬镳再也不见孤独终老。
回想过往遗憾的一生,慕姿月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一辈子,她再也不想孤独终老了,她决定不再苦苦纠缠傅荆年。
她要离开小叔,回到北京,和爸妈给自己安排的男人结婚。
慕姿月收回渐远的思绪,抬脚往住宅区的小洋房走去。
她回到了自己和傅荆年共同居住的家里。
这五年来自己死缠烂打,才得以和傅荆年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房子里漆黑一片,慕姿月却没有开灯。
她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出神。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钥匙插进门锁的声响,随后傅荆年一身西装走了进来。
他随手将客厅的灯打开:“怎么不开灯?”
在往常,慕姿月一定会立刻起身迎接他,但今天她却只是淡淡道:“忘了。”
傅荆年没有注意她的改变,或者说是从来不在意她。
“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嗯,好。”
慕姿月点头,站起身,目光不自觉落在他白色衬衫的领口处,那里赫然有一枚口红印。
傅荆年注意到她的视线,随口道:“这是筱筱不小心蹭在领口上的。”
要是在上一辈子,慕姿月肯定会因为吃醋暗自难过。
可现在的她却体会不到任何心痛的感觉。
“小叔,我困了,先回房间睡觉了。”
小叔两个字一出。
傅荆年这才发现慕姿月的改变。
从前,私下里,慕姿月都非要叫自己名字,不管自己怎么纠正都没用。
傅荆年眸色暗了暗,也没问缘由,毕竟这也是他想看到的。
慕姿月从他的身边走过,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
不禁想起,上辈子,自己第一次遇见傅荆年是在父亲的五十大寿上。
傅荆年很年轻,却是父亲的至交,还是生意伙伴。
袁父让她叫傅荆年小叔,慕姿月就乖乖的叫小叔。
那时的傅荆年一身黑色西装,眉眼噙着温柔的笑意对她说:“真乖。”
儒雅矜贵的傅荆年,一下子便俘获了慕姿月的心。
她对傅荆年是一见钟情,不可救药。
大学毕业后,她不顾父母的劝阻,只身追逐傅荆年,为他洗衣做饭,做他的私人秘书,可谓是舔到了极点。
追傅荆年的五年里,喜欢他的女生犹如过江之鲫,可他从来没有动过心。
那时,慕姿月觉得他心里肯定有自己。
可直到一个刚从深圳大学毕业的女大学生夏筱筱出现,一切都变了。
慕姿月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夏筱筱时的场景。
京华的招聘会上,夏筱筱清秀年轻的脸上映着自信阳光:“傅总,我虽然是从大山走出来的,但我一定会努力,不会让你失望。”
京华正是傅荆年在深圳创立的第一家公司。
原本以夏筱筱的资历,不足以在一众应聘者中脱颖而出。
可傅荆年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给了她机会。
“你通过了,明天早上八点来京华报道。”
这是傅荆年,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破例。
也是慕姿月第一次知道,她清冷禁欲的小叔,也会对一个女人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