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哦,呜呜呜...”关瑶捂着自己红肿的脚踝,由着薄修景将她抱到了客厅沙发上。“别怕,我让家庭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万一伤到骨头该怎么办?我下周还有一场演出。”“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薄修景话音一落,就听到楼梯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抬头看去。只见宋婳吃力地提着行李箱,从楼上走了下来。“你又想做什么?”薄修景站起身,朝着楼梯口走来。宋婳小心地将行李箱
“薄修景,你不能这样对我!”
宋婳跌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衣领大开,裙子也沾了点点污渍。
她不敢相信,同床共枕三年的丈夫,会对她这样残忍。
“还等什么?开车!”
薄修景关上了车门,甚至没用正眼看她。
宋婳咬着牙,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身。
她双手紧捂着被他扯烂的领口,微凉冷风针扎般刺入她的心脏。
薄修景瘫痪三年,脾气一直很不好。
她能理解他瘫痪的痛苦,所以从未将他的发难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他在车上这样羞辱她。
羞辱完了还不够,竟还将她扔在了大马路上。
宋婳想,全天下的妻子,没有比她更惨的了...
回到滨江别墅,已经是深夜两点。
薄修景坐在大厅上低着头看报,依旧没用正眼看她。
宋婳也没理他。
她上了楼,一遍又一遍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薄修景今晚是发了狠地折磨她,她大腿上留下了大片的淤青。
宋婳忍着疼,低头给伤处涂抹着消肿药膏。
“嘶——”
碰到敏感部位,她还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来吧。”
薄修景在虚掩着的浴室门口站了会,看着她这副模样,终究还是走了进来。
“你...”
宋婳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太过魂不守舍,忘了锁浴室的门。
她惊惧地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吓得整个tຊ人蜷进了墙角,“不能再继续了,我会死的。”
薄修景抿着唇,一把将她抱上盥洗台。
拿过一旁的消肿药膏,很认真地涂抹在了宋婳的伤处,“很疼?”
“薄修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宋婳鼻子一酸,眼圈瞬间红透。
“关瑶今天生日,你不该去。”
“妈让我去的。”
宋婳心里清楚,薄修景嫌弃她脸上的疤,从不带她见他的朋友。
所以每次收到婆婆的命令去酒吧或者会所找薄修景,他都会发怒。
可是,她又不能不听婆婆的话...
“翻篇了。”
薄修景将药膏罐子扔到了盥洗台上,而后又打开了水龙头,清洗着自己的双手。
宋婳知道,薄修景这是在嫌弃她。
他只把她当成了泄欲的工具人,碰她也从来不是因为喜欢。
“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惊喜?”薄修景洗完手,看向一丝不挂的宋婳,眼里一片幽深。
“没有惊喜,我随便说的。”
宋婳垂下眼眸,不再去提及自己怀孕的事。
换上干净的衣服,宋婳趁薄修景在浴室洗澡的功夫,又偷偷拿出了压在枕头底下的验孕单,她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未来。
没一会儿。
薄修景便围了条浴巾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什么?”
“没...没什么。”
宋婳赶紧将验孕单叠了起来,小声补充道:“胃不舒服,去做了个胃镜,一切正常。”
“嗯。”
薄修景应了一声,随手关了房间里的灯,上了床。
黑暗中,宋婳缓缓闭上充斥着疲惫的眼。
她该给他一个机会吗?该吗?
关瑶都回来了,她再占着位置,似乎很不合适。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可是...关瑶也不见得爱他吧?
真要是爱他,又怎么会在得知他双腿瘫痪后,远走异国他乡?
想到这里,宋婳忍不住率先开了口:“你之前说,想要一个孩子,是真的吗?”
“醉话,别当真。”
“要是当真了呢?”
“宋婳,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孩子?”
薄修景起身开灯,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看得出他有些烦闷。
“我知道了。”
宋婳偏过头,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簌簌挂下。
他们结婚的时候,他就说过不要孩子。有时候他忘记做安全措施,事后她都会吃药补救。
要不是一个月前那次醉酒,他亲口让她给他生个孩子。
她又怎敢怀孕?
“宋婳,我们离婚吧。”薄修景一如之前两人吵架拌嘴那样,又一次提出了离婚。
“好。”
宋婳显得很平静,这一次,她真的累了。
“......”
薄修景蹙着眉头,静静地盯着她看了片刻。
直到烟蒂燃尽。
他才站起身,转身离开了卧室。
宋婳双手轻抚着还没有显怀的肚子,眼泪一滴一滴砸在手上。
“宝宝,你说妈妈该怎么做?”
她原以为,有了孩子之后,她和薄修景的关系也可以慢慢步入正轨。
然而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
薄修景要是知道她怀了身孕,指不准会逼着她去医院流产。
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回国了。
他又怎么可能会让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
宋婳越想越难过,缩在单薄的被子里。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
别墅大厅忽然传来了女人的娇嗔声。
“薄哥,我的腿是不是断了?”
“好痛哦,呜呜呜...”
关瑶捂着自己红肿的脚踝,由着薄修景将她抱到了客厅沙发上。
“别怕,我让家庭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万一伤到骨头该怎么办?我下周还有一场演出。”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
薄修景话音一落,就听到楼梯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抬头看去。
只见宋婳吃力地提着行李箱,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又想做什么?”
薄修景站起身,朝着楼梯口走来。
宋婳小心地将行李箱放在地上,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我们都决定离婚了,我再住在这里不合适。”
“离婚?”
薄修景只当离婚是她一时的气话,没想到隔了一夜,她还记着。
关瑶见状,忙起身解释:“宋婳,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薄哥?昨晚只是好友聚餐,你要是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要离婚,薄哥很没有面子的。”
“我们要是不离婚,他怎么给你腾位置?”宋婳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薄修景面露恼意:“你想离就离,没必要对旁人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