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从兜里掏出沈知竹给他缝的袜子,丢给几个人看。“都是碎布头弄的,她也拿得出手!”“嗨,穷酸有穷酸的好。她家里爸妈死绝了,就算玩死,也没人给她出头!”徐浩男在树后听得青筋暴起,忍无可忍,上去就给杜满军一拳头,把袜子抢到自己兜里。扬着镰刀警告他们:“你们要是敢动沈知竹一根头发,老子他妈弄死你们!”徐浩男以一敌五,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杜满军捂着渗血的嘴角:“你个野蛮人也配
回到家里,沈知竹从柜里掏出布包,把红彤彤的房本递到徐浩男跟前。
“喏,你是男人,大事归你管,房本该由你收着。”
徐浩男一愣,越来越看不明白沈知竹。
“你这又是哪出?刚沈家人找你要,你宁可举斧头都不给,现在给我?”
沈知竹抿唇一笑,强行把房本塞进徐浩男手里。
“你是我男人,房本给你我放心。”
徐浩男深吸一口气,把房本放到炕上,打算跟沈知竹好好谈谈。
“你是不是故意用我气杜满军?”
否则一个人怎么会前后反差如此大?
他是喜欢沈知竹,但他要脸,不会强人所难,实在是杜满军为人太不堪,他不能眼见着心爱的姑娘掉进火坑。
一年前,杜满军故意勾搭沈知竹动心,天天借着打猪草的功夫教她认字。
偏偏沈知竹就吃这一套,没多久就开始给悄悄给他缝袜子。
两人你侬我侬,徐浩男就算酸死都没打算破坏两人关系。
直到有一回,他在后山蹲点打野猪,无意间听见杜满军跟外村几个混混吹牛。
他们几个打赌,看杜满军多久能把村里最美的闺女把到手。
杜满军洋洋得意,说沈知竹不到一个月就上手了,下一步就是把人往床上带,等他尝过鲜,就请兄弟们也跟着乐呵乐呵。
说着,还从兜里掏出沈知竹给他缝的袜子,丢给几个人看。
“都是碎布头弄的,她也拿得出手!”
“嗨,穷酸有穷酸的好。她家里爸妈死绝了,就算玩死,也没人给她出头!”
徐浩男在树后听得青筋暴起,忍无可忍,上去就给杜满军一拳头,把袜子抢到自己兜里。
扬着镰刀警告他们:“你们要是敢动沈知竹一根头发,老子他妈弄死你们!”
徐浩男以一敌五,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杜满军捂着渗血的嘴角:“你个野蛮人也配稀罕村花?可惜啊,人家多看你一眼都嫌晦气!”
“你算哪颗葱哪颗蒜,也敢管我的闲事?!”
“我还就明白跟你说了,我就要玩死沈知竹,你能把我咋地?”
沈知竹血气上头,拳头狠狠砸向杜满军,硬生生把人鼻梁骨打断。
村长家不肯私了,他为这事儿蹲了几天号子,还赔了五十块钱。
他也因此坏了名声,村里人一见到他就指指点点,说他是坏坯。
但他不后悔,为了保护沈知竹,只能没日没夜的挣钱,用高价彩礼砸她家大伯母。
“我暂时帮你收着,你要了再找我拿。”
沈知竹笑眯眯点头。
前世,她被大伯母打怕了,事事都听她的,唯独房本,不管怎么打她都不肯松口。
最后离开家乡时,她把房子卖了一千块钱,藏在徐浩男的枕头底下,算是对他的答谢。
活了两辈子她才算看明白,只有徐浩男是真心待她好。
徐浩男被沈知竹炙热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躲闪着挠了挠头。
“我去砖厂干活,你在家歇着,或者去集上逛逛也行。”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把钱票塞给沈知竹:“稀罕啥就买点啥,不用给我省着,不够花再跟我说。”
沈知竹手里攥着钱,略略一算,足有二十块。
“随便我花?买啥都行?你舍得?不嫌我败家?”
沈知竹故意逗徐浩男,一连串发问,就是想听他跟自己表白。
可惜徐浩男粗枝大叶,手一扬:“男人挣钱就是给女人花的,你随便花,我不找你的帐。”
沈知竹目光徐浩男出门。
[我老公真帅,好心疼他啊……]
那该死的老公又来了!徐浩男猛地摇晃了一下脑袋,他真是着了这女人的魔!
幻听是病,他得找个时间去医院治一下!
沈知竹知道,六百块彩礼已经把徐浩男的家底掏空了。
这个家有她的一半,她也该做点什么。
沈知竹垂眸看着手里的钱票,打算是集上碰碰运气。前世她读的是服装设计院,苦学几年,在设计界小有名气。如今重生,她要继续打造属于自己的服装帝国。
沈知竹背上挎包,沿着村路去县城,足足走了一个钟头。
她按照前世记忆,走进县城最大的成衣店。
店里,售货员靠在玻璃柜台上打瞌睡,墙上挂了满满登登的成衣。全是七十年代特有的风格,颜色样式都很保守。
现在风气未开,她不能冒进,只能在细节上做创新。
“同志,你想买什么衣服?”
售货员揉着眼睛醒过来,指着墙上红底碎花的布拉吉:“今天刚到的夏装。你皮肤白,穿上肯定好看。”
沈知竹淡淡摇头:“我想买布料。”
“你要啥样的?”
售货员从柜台里掏出样品给她看。
沈知竹是服装专业的,布料一上手就知道好赖。
“海蓝色棉布两匹,黄底碎花的确良两匹,再来一尺红布,半尺蕾丝布头。”
“同志,你买这么多?”
售货员纳罕,一面给她装袋一面问:“家里有人办喜事?还是给单位做工装?”
“工装的话,我们这里可以代做,一件要三块的手工费。量大还能便宜。”
沈知竹不答反问:“你们这里收成衣吗?”
售货员讶然:“你自己做?”沈知竹淡定点头。
售货员撇了撇嘴:“我们这里只要手艺好的,手艺一般的可没资格挂在我们店里。”
沈知竹拿着布回去,紧赶慢赶,总算在日头落山前回到家里。猛灌了一气儿凉水,手脚麻利地生火做饭。
把婚礼席面剩下的菜做了个大杂烩,又放上蒸屉,蒸了几个玉米饼子。
等徐浩男下工回来,家里亮着昏黄的电灯,桌上饭菜冒着热腾腾的香气。
新媳妇笑tຊ盈盈望着他,一面盛饭一面指使他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