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毒,我能感受得到。刘大夫,你来把脉看看。”刘大夫上前,小心翼翼替沈君寒把脉。众人屏息,神情紧张。片刻后,刘大夫说道:“回世子殿下,您脉象已恢复,毒已解了大半。”沈君寒的目光落在李照月的脸上,“你再看看,这药是不是毒药。”刘大夫端起碗,仔细检查碗底的药渣。“回世子殿下,此药不是毒药,而是箭头乌树的根,箭头乌树,叶为毒,根为解药。”闻言,众人面面相觑。才反应
许氏和李勋疯狂求饶,本以为将李照月嫁给老王爷后他们李家能跟着享福,谁知却要了全家的命。
但两人顾不得咒骂李照月,此时,邕王妃已经把斩魔刀拿了上来。
她的笑容好不得意,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就清除了障碍。
晨曦落在刀尖上,闪过一道寒光。
就在这时,一群人从山上走了下来。
一个娇小的身影跑在最前面,围帽上顶着一层白雪,厚厚的积雪莫过她的膝盖。
“找到啦!”
听见动静,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邕王妃缓缓勾起唇角,“正好,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李勋气得咬牙切齿,起身冲过去,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
“逆女!我们李家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要害死我们全家!”
灼热感在僵硬的小脸上慢慢散开。
早被李家人找到时,她已经得知了全部情况。
此时,她一脸淡定,目光落在邕王妃脸上。
“王妃娘娘,我已经找到了箭头乌的解药,等世子殿下醒来,自会说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李勋和许氏面面相觑,看来事情还有转机。
邕王妃神色冰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
一行人浩浩荡荡,又回了邕王府。
李照月并不打算把解药交给大夫,而是亲自熬成药,喂给沈君寒。
整个邕王府大部分都是王妃的人,保不准会把药换了,到时再给她安个罪名,还是得完蛋。
而事实也正如她所猜想的那样。
在换药无果后,邕王妃又以僭越为由,让她把药端给下人来喂。
李照月自然不会妥协,而是高呼:“我是世子的姨娘,姨娘给儿子喂药,有何不妥?”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令人不敢质疑。
邕王妃也没什么话再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药喂给沈君寒。
只能在心里期盼着,她找到的解药是假的。
寒冬腊月,沈君寒只盖了一层单薄的棉被。
少年俊逸的脸呈现一股死白,浑身冰冷。
和上一世一样,在李照月嫁过来之前,沈君寒就一直备受欺凌。
只是她不解,他明明有能力反抗,为何总是自愿处于一副弱势的状态。
倘若不装腿疾,就凭他世子的身份,又怎会连下人都敢欺辱?
乌黑色的药散发着浓烈的苦涩,一点一点灌进他的嘴里。
她表面镇定,内心却忐忑不安。
万一这药没有效果,可怎么办?
一屋子人都凝视着她的动作,嘴里喝出阵阵白气。
一碗药喂完,沈君寒并没有转醒的迹象。
邕王妃早已没了耐心,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指责所谓的解药,不过是她拖延时间的幌子。
“王妃!药效发挥作用需要时间,请您再等等!”
李照月心脏狂跳,死死盯着沈君寒的脸,心里不停祈求,醒过来!快醒过来!
邕王妃冷冷扫了她一眼,意识到当初选择她嫁过来是个错误的选择。
李照月,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好拿捏!
突然,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沈君寒吐出一口瘀血,惨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生机。
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李照月露出一丝轻松。
然而屋内的丫鬟婆子却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老婆子大叫:“那药有毒!”
邕王妃似乎终于找到机会,大喝一声:“来人!将她拿下!”
“等等!”
沈君寒缓缓坐了起来,虚弱的脸上,却有着令人不容置喙的眼神,透着一股无形的威慑力。
和老王爷一模一样。
准备上前的下人纷纷被震慑住,就连邕王妃亦感受到一丝莫名恐惧。
邕王妃很快镇定下来,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
“君寒,tຊ你醒了就好,娘可担心死你了!这李氏下毒害你,我正要将她抓起来呢!”
“是不是毒,我能感受得到。刘大夫,你来把脉看看。”
刘大夫上前,小心翼翼替沈君寒把脉。
众人屏息,神情紧张。
片刻后,刘大夫说道:“回世子殿下,您脉象已恢复,毒已解了大半。”
沈君寒的目光落在李照月的脸上,“你再看看,这药是不是毒药。”
刘大夫端起碗,仔细检查碗底的药渣。
“回世子殿下,此药不是毒药,而是箭头乌树的根,箭头乌树,叶为毒,根为解药。”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才反应过来,李照月不是畏罪潜逃,而是上山找解药去了。
寒冬腊月,山中极其凶险,她竟这么跑去找药去了。
沈君寒勾起唇角,嘴角血迹鲜红刺目,一双漆黑的眸子意味不明。
李照月心里咯噔一声,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那种眼神,最是可怕。
沈君寒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看向邕王妃,眼底带着一丝冷意。
“母妃不急着找那杀人凶手,在此做甚?”
邕王妃尴尬地笑笑,“君寒,你是说,你的毒并不是李氏下的?”
沈君寒眯了眯眼:“母妃为何断定毒是姨娘所下?另外母妃为何不好奇,大婚之夜,我会出现在父王的房间内?”
闻言,邕王妃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李照月看着沈君寒人畜无害的脸庞,倒是好奇他会怎么编。
“君寒,娘也好奇,你为何会出现在王爷的房间内,还中了剧毒。”
沈君寒看向李照月,似笑非笑:“那就要问问姨娘了。”
她?
李照月皱着眉,自己不会编,把锅甩给她是吗?
可要给自己脱罪,就必须编一个两人都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凝视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大寒天,李照月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内衬早已湿透。
她定了定神,故作惊慌,“我一进房间,就看见一个黑衣人正在床边上,想要捂死王爷,而世子殿下正在阻止,我发现后立即呼救,但人进来的时候,黑衣人已经跑了,而世子殿下也中了毒。”
邕王妃微微皱眉,质疑道:“为何之前不解释?”
李照月恢复冷静,淡淡道:“我解释过,王妃您并不相信。”
此时邕王妃觉得哪里不对劲,沈君寒接着说道:“我一路跟着黑衣人进父王房间,发现黑衣人的目的后极力阻止,可无奈患有腿疾,不仅没能阻止,自己还险些丧命。不过我倒是好奇,为何我中毒多时,母妃却不急着寻解药,而是急着给姨娘定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