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禾嘭咚倒地,纤细的手腕上骇然是一块块或青或紫的伤痕。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疼得她整个人发颤。但她死死咬住牙,规矩匍匐在地:“姑姑赎罪,罪奴马上跟您走。”她颤巍巍起身,不顾上擦拭破皮渗血的手掌,提着恭桶跟着走。这些天,被骂被打是常态。楚无岑恨她,她越惨他越高兴。只希望他说话算话,别为难她的家人……送完恭桶,已经到了正午,太阳正烈。一行人往回走,远处,一辆八抬轿辇就朝他们走来。管事姑姑又一脚狠狠踢到苏
“打开腿,别逼我把你绑起来。”
苏倾禾封后的这天,皇宫被叛军攻破,她被叛军首领楚无岑压在了龙椅上。
“无岑,别这样……”
男人握着苏倾禾的脚踝,强硬掀开她染血的凤袍,曾经温柔情浓的双眸,如今都是讥讽:“皇后娘娘,三年前,你攀上高枝把我逼离京城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不是的,我当初赶你走,是太子要杀了你,我没有办法……”
“再狡辩我就把你赐给门外那群糙汉。”
楚无岑话落,抬手呲啦一声,精美的布帛全然破碎。
冷冽的风从敞开的裙摆下灌进去,冷透了苏倾禾的身体。
她今天逃不掉了。
三年前,她被算出凤命,彼时还是太子的萧谨易拿楚无岑和家人的性命逼她嫁入东宫,她如何对抗?
她忍辱负重,如今好不容易再见到楚无岑,他却连一句解释都不听。
他恨她负了她,又何必用这种方式羞辱?
杀了她有何难?
她用尽全力咬上舌尖,下颌却猛地被人钳住。
楚无岑脸色冷的像冰:“你若敢死,苏家一百三十六口,满门抄斩。”
苏家……满门抄斩……
苏倾禾蓦地软下了身子,不再挣扎。
三年前,太子萧谨易拿家人逼她一次,没想到,三年后,她最爱的人也做上同样的事……
可她的顺从却并没有换来怜惜,楚无岑看着那双悲伤的瞳子里溢满泪水,眼里的嘲讽却越来越浓。
“怎么,还想像从前那样,哭一哭就让我送上一切?”
他冷笑着将手覆上她的眼,激烈惩罚:“苏倾禾,你记住!那个爱你的楚无岑早就死了,被你亲手杀死了!”
从黄昏到夜深,苏倾禾看着敞开的大门,看着殿外走动的人群,看着阳光一点点从她的世界收走……
昏死过去之际,一道厌恶的声音砸下:“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前朝尊贵的皇后,而是我大楚的罪奴!”
……
金銮殿惩罚之后,苏倾禾真的被扔进了掖廷,成了罪奴,做着最肮脏的活。
“苏倾禾,跟我去把各宫的恭桶送去!”
管事姑姑骂了还不过瘾,又一脚踢过去:“苏倾禾,你现在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娘娘,快点!”
苏倾禾嘭咚倒地,纤细的手腕上骇然是一块块或青或紫的伤痕。
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疼得她整个人发颤。
但她死死咬住牙,规矩匍匐在地:“姑姑赎罪,罪奴马上跟您走。”
她颤巍巍起身,不顾上擦拭破皮渗血的手掌,提着恭桶跟着走。
这些天,被骂被打是常态。
楚无岑恨她,她越惨他越高兴。
只希望他说话算话,别为难她的家人……
送完恭桶,已经到了正午,太阳正烈。
一行人往回走,远处,一辆八抬轿辇就朝他们走来。
管事姑姑又一脚狠狠踢到苏倾禾腿弯处:“你是什么身份,贵妃娘娘也敢看!还不赶紧跪下!”
贵妃?
无岑刚登基,就纳了后妃吗?
也是,三年前她就该明白,他迟早是要成为别人丈夫的。
可心口的酸涩,怎么都咽不下去。
宫女太监们都纷纷下跪行礼。
苏倾禾也到墙角跪下,可眼皮不经意一抬,她却僵住,这贵妃竟然是——
她的亲妹妹,苏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