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柔冷眼看着,心中苦笑。也不怪自己上辈子落到那样的下场,菊兰竟是从这么早就没和她一条心了。她竟愣是没看出来。上辈子,她也如这般说话,可自己却以为她是跟着自己着急才口不择言,还觉得她格外忠心,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对她格外倚重。就连后来她成了简绍的姨娘,自己虽然愤怒,却也信了她是去替自己伺候简绍的鬼话,还觉得委屈了她,赏赐了她不少金银珠宝。何其可笑!她哪里委屈?!
柳烟柔冷眼看着,心中苦笑。
也不怪自己上辈子落到那样的下场,菊兰竟是从这么早就没和她一条心了。
她竟愣是没看出来。
上辈子,她也如这般说话,可自己却以为她是跟着自己着急才口不择言,还觉得她格外忠心,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对她格外倚重。
就连后来她成了简绍的姨娘,自己虽然愤怒,却也信了她是去替自己伺候简绍的鬼话,还觉得委屈了她,赏赐了她不少金银珠宝。
何其可笑!
她哪里委屈?!
她分明求之不得!
“是吗?你觉得我该怎么交代?我需要交代什么?”柳烟柔声音冰冷。
还在长篇大论喋喋不休的菊兰忽然怔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柳烟柔道:
“少夫人,您在老夫人寿宴当晚和别的男人苟合,该给小侯爷一个交代……”
“放肆!”
柳烟柔抬手就给了菊兰一个耳光。
“本小姐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贱婢说三道四了?!”
“少夫人……”
菊兰被打的捂着脸跌坐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柳烟柔。
柳烟柔tຊ赤着脚站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记住你的身份!滚!”
菊兰捂着脸一脸怨愤的离开了。
柳烟柔却是腿一软差点儿摔倒。
该死的简绍,为了害督公,下的药还真够重的,折腾了一夜,到现在腿都还使不上力。
香兰及时扶住她,担心的都快要哭了,“少夫人……”
“我没事。”
柳烟柔安抚的拍了拍香兰的手,目光落在床榻边的剪刀上,道:“香兰,把剪刀给我。”
香兰听话的拿了剪刀给她。
柳烟柔毫不犹豫的在自己胳膊上划了几刀。
“少夫人!”
香兰惊呼,眼泪倏然落下。
“少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啊,纵是有天大的事,您也不能做傻事啊,老爷夫人知道了会心疼的。”
“别哭,我没想做傻事,帮我把被子掀开。”
香兰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哭着将被子掀开,看到了床上那抹刺眼的红色,眼泪流的更凶了。
柳烟柔神色无波,将自己手腕上的血抹的床上到处都是,彻底掩盖了落红。
她和简绍成亲一年,始终未曾圆房。
简绍若看到了床上的落红,说不定会怀疑。
一个太监,却有那方面能力,这事若传开,对督公将是致命一击。
这辈子,她绝不会让督公因她而留下任何把柄。
“少夫人,您这是?”
香兰惊得瞪大了眼睛,心疼的不住落泪。
柳烟柔语气平淡的道:“香兰,昨晚在我这的是东厂督公,我没有失身,明白吗?”
香兰瞪大了眼睛,又赶紧重重点头。
她绝不会说出去的,她要誓死保住少夫人的清白。
“少夫人,奴婢给您上药吧。”
香兰找了药蹲在柳烟柔身前,看着她身上的青紫,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听说那东厂督公阴晴不定杀人如麻,昨晚自家少夫人落到他手中,定是吃尽了苦头。
一个太监,明明什么都做不了,却让少夫人身上落下这么多痕迹,还落了红。
想也知道是何种残忍手段。
小侯爷又从未和少夫人圆房,若看到那落红,指不定怎么误会少夫人呢……
香兰光是想想都心疼的厉害,哽咽的道:“少夫人,下回千万别再伤害自己了,奴婢皮糙肉厚,需要用血也该用奴婢的。”
“香兰,别哭,我没事。”柳烟柔道。
重生一回,她现在前所未有的好!
上辈子,她被简绍利用,为永昌侯府做牛做马赢得无数荣光,最终却被当畜生一样打断手脚割了舌头囚禁在后院,还害的督公惨死……
这辈子,简绍休想再利用她做任何事情!
永昌侯府也别想再有任何荣光!
她要永昌侯府满身污名的死绝!
要让督公永远高高在上,睥睨天下,做她一个人的靠山!
柳烟柔眼底是滔天的恨意。
香兰却更心疼了,颤抖的给她上药。
“少夫人……不好了,小侯爷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菊兰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柳烟柔抬头看去,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手上,声音又冷了几分。
“我要的早餐呢?”
菊兰眼底闪过不屑,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吃,穷乡僻壤小地方长大的,即便是相府真千金,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怪不得都成亲一年了,小侯爷也不碰她。
等会儿小侯爷来了,看她还能不能端得起来。
“少夫人恕罪,奴婢刚准备去厨房,发现小侯爷气势汹汹往这边来,就赶紧过来报信了。”
“少夫人。”
香兰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侯爷一来,肯定会质问少夫人的。
柳烟柔拍了拍香兰的手,冷冷看向菊兰。
“我问你,我要的早饭呢。”
说着,抄起床边的茶杯,就朝着菊兰砸了过去。
菊兰被砸了个正着,正要发火,余光看到已经进了院子的小侯爷,眼珠一转就朝着柳烟柔跪了下来,哭道:
“少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只是担心少夫人,昨天毕竟是老夫人寿宴,少夫人却在当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是对小侯爷不忠,对老夫人不敬,小侯爷和老夫人知道了肯定会罚少夫人的……”
柳烟柔冷眼看着,目光落在已经怒气冲冲大跨步进门的简绍身上,冷笑的拿起了另一个茶杯。
“柳烟柔!你……”
“砰!”
简绍气势汹汹进来,刚要叱骂,迎面就被一个茶杯砸中脑门。
茶水溅湿了衣摆,额头火辣辣的疼,简绍怒火中烧,刚要开口怒骂,迎面就又是一个花瓶。
刚狼狈躲开,脸上就又挨了一记耳光。
“简绍!你们永昌侯府好的很啊!欺负到我堂堂相府千金的头上来了?!”
还在哭诉的菊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谨小慎微胆小懦弱的少夫人竟然敢打小侯爷。
她和别的男人苟合,不哭着求饶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打人?
简绍也傻了眼,对上柳烟柔通红的双眸,目光落在她脖颈那斑斑点点的痕迹上,眼底再次燃起了怒火。
“柳烟柔,你昨晚……”
“啪!”
话未说完,脸上就又挨了一记。
简绍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抓住她的手腕怒道:
“柳烟柔,你发什么疯!”
“哈哈哈哈……”
柳烟柔大笑着挣脱他的手,反手又是一巴掌。
“我发疯?!是你永昌侯府发疯!我自嫁入侯府便尽心尽力伺候婆母,孝敬老夫人,昨天老夫人寿宴,我更是忙进忙出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我为这个侯府劳心劳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你!
简绍!成亲一年你不和我圆房,昨晚竟然让别人来羞辱我!你拿我当什么?你平步青云往上爬的垫脚石吗?!”
上辈子,她就是太傻了,才会看不出简绍的人渣本性,一心觉得只要讨好他,求得他的原谅,他们才能夫妻和睦。
结果一步错,步步错,害了她,也害了督公。
此生,她绝不会再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