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向珺觉得离谱的质疑,后者是鹿闻溪不屑的重复,没再挣脱。向珺,“清垣,你刚来不知道,我对鹿妹妹一直很温和,可鹿妹妹她…”“可能是我说要找清聿,惹她不高兴了,毕竟清聿现在是鹿妹妹未婚夫,但我找清聿不是为了和鹿妹妹抢人,我知道我没资格..”“你居然知道没资格。”姜清垣拿过止血带给鹿闻溪绑上,眼见鹿闻溪有那么点配合,他紧急处理了几下。向珺一噎,神色难看,连带着向夫人神情都
向夫人,“不过是鹿家毫不在意的养女,你装什么高贵,豪门家族,最是讲门当户对,你真以为只凭一晚的关系,就能高攀上姜家?你可知,我们这种豪门,处理人的手段,通常是明面好看,明下...”
“就跟鹿家当年嫌弃的送你出国..”
“哦,那又如何。”
鹿闻溪神色淡然,白皙的手指捏着薯片,几片几片送进嘴里。
语气里满是无所谓。
可向珺莫名觉得病房里的气压低了很多,令人不安。
她扯了扯母亲的手,小声道,“妈,我们是来找清聿的,你跟一个精神病扯那么多干嘛,万一发病怎么办。”
鹿闻溪耳尖,听到了,咬薯片的声音在病房里显的很清脆。
“怕我发病,那你还来找我的人?不知道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了吗?”
“别的女人意图不轨,我也会不高兴的。”
向珺瞪了她一眼,拉着向夫人的手要离开。
跟精神病待一起,万一染了病气,晦气。
向夫人鄙夷嘀咕。
“还未婚夫,脑子真是有病,刚刚说的话一句都没听懂,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低贱的身份,也就只能让人玩玩。”
“我看清聿也是倒霉,摊上这样的女人,跟个灾星似得,天生祸害人。”
向夫人说话声音不小,哪里是嘀咕,明显是有意说给人听的。
鹿闻溪紧抿唇,清浅的双目寒意乍现,情绪暴躁到难以压制。
“知道吗,你这种人漂亮却不说漂亮的话的人,是最适合做精致的人偶标本。”
向珺母女一惊。
鹿闻溪下床,走向旁边的药柜,翻找自己随身的药盒。
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
这里是国内,她不可以再失控。
她马上就要和姜清聿结婚了。
她需要吃点药缓解,冷静下来才能跟这两女人算账。
向珺看着女孩气质陡然变的阴沉乖戾,还以为她要翻找什么攻击人的工具,几步上前,捏着鹿闻溪的手往旁边一甩。
“你这疯子,想干什么!”
鹿闻溪身子弱,没有身手,也没预料到向珺突然的举动。
砰的一声,她被甩的后背直撞药柜,各类药瓶应声掉地,稀里哗啦响声一片,右手重摩擦柜沿出了一道很长的口子。
血汩汩流出,顺着手臂滴落下来。
掌心很快聚集一团血水,鹿闻溪活动手指,血水顺着蔓延,勾勒出掌纹。
膨胀的情绪一下子找到了释放口。
向珺忽然大叫出声,“鹿妹妹,我一开始就对你恭恭敬敬,只想询问下清聿在哪里,你好端端是怎么了,竟然想对我和我妈出手,是我哪句话惹你不高兴了吗?”
话落,门口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你们在干什么?”
向珺回头,先一步述说情况。
“清垣,你快来看鹿妹妹,她刚刚突然一下就变的狂躁起来,我想拦着她,没想到她自己不小心撞药柜上了,这是要请精神病医生来看,还是要先给她吃点药?”
向夫人,“我看是要先吃药!鹿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个精神病不放精神病院,倒任由一次一次出来闯祸。”
向珺母女说的肆无忌惮,打心底认为鹿家都不管的女孩,姜家肯定也嫌弃无比。
殊不知,姜清垣从护士那接到向珺母女来的消息便往这赶,此刻见到鹿闻溪血流不止的手,无暇搭理其他,几步上前紧握住鹿闻溪的手臂。
鹿闻溪蹙眉,她还在欣赏血液在她皮肤上勾勒出的红衣,挣脱几次没挣脱开,冷声道,“放手。”
姜清垣简单解释,“你血小板偏低,凝血困难,我不抓你一会会失血过多晕倒。”
说完,怕鹿闻溪不听,他安抚似的加一句,“大哥在赶来的路上,他不会让你被欺负的。”
“欺负!”
“欺负?”
两道声音同时说道,
前者是向珺觉得离谱的质疑,
后者是鹿闻溪不屑的重复,没再挣脱。
向珺,“清垣,你刚来不知道,我对鹿妹妹一直很温和,可鹿妹妹她…”
“可能是我说要找清聿,惹她不高兴了,毕竟清聿现在是鹿妹妹未婚夫,但我找清聿不是为了和鹿妹妹抢人,我知道我没资格..”
“你居然知道没资格。”
姜清垣拿过止血带给鹿闻溪绑上,眼见鹿闻溪有那么点配合,他紧急处理了几下。
向珺一噎,神色难看,连带着向夫人神情都几分惊异。
姜清垣是在维护鹿闻溪?
怎么可能!
鹿闻溪血依然在流,很难制止,身上衣服沾染不少,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看着衣服上忽然炸开的朵朵红莲,鹿闻溪心完全平静了,她拒绝姜清垣继续摆弄。
“你很慢,我自己来。”
鹿闻溪抢过棉片,酒精,止血贴,熟练的自行处理。
下手没有轻重,跟收拾桌子一般。
姜清垣震惊一个姑娘家这样处理伤口,更令他震惊的是,鹿闻溪随便擦几下,就拿起酒精直接往手臂上倒。
酒精稀释了血液的鲜红,洒在地上,溅的到处都是,触目惊心。
半瓶酒精下去,她手纹丝不动
向珺母女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手跟感觉到疼似得,往背后一缩。
颠婆!
怪人!
难怪全身上下都是病!
姜清垣反应过来要去阻止,鹿闻溪比他快一步,贴上止血贴,用纱布绑好。
过程简单粗暴,不知道的以为在演示野外生存指南。
姜清垣忍不住了,“你不疼吗?我给你检查...”
“不用,一点小伤,不矫情。”
鹿闻溪警告的眼神看过去。
姜清垣无可奈何,“你管这叫小伤?”
他指着不断渗血的纱布,又看着脸色渐渐苍白的鹿闻溪,额角直跳。
这未来大嫂,狠人一个。
“你对自己身体情况没数?不好好处理容易感染,你坐下,我给你检查下需不需要输血。”
“等我晕了需要输血了,你再来检查。”
鹿闻溪油盐不进,拿了身干净的衣服去浴室里换,关门之前,她看了眼向珺。
“别跑了,不然等着做精致的玩偶标本吧,供无数人围观。”
姜清垣:“.........?”
向珺母女:!!!
“姜医生,你们医院就这么看管病人的?”
向夫人怒问。
姜清垣没理他们,叫人来处理病房的凌乱,然后走到一旁给大哥打去电话。
鹿闻溪换衣服换得很慢,也没水声响起。
姜清垣心道不妥,怀疑鹿闻溪在里边出事,刚准备喊女医生破门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