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走进,就听到周围的调侃声响起-“恭喜嫂子出院,团长怕你在医院不习惯,特意接你回来修养。”“嫂子,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徐团长在队里午休时,都念着你名字呢。”我被这话刺得心脏痉挛,脚步也顿住。上辈子,徐北辰怕我闹,警告我不准去軍区,除了大院里的人,没人知道我是徐北辰的妻子。所以我根本就没想到,大家会把贺兰兰认成我。压着胸腔的窒闷,我抬腿走进去。这时,有战友发现了我,问:“这位同志,你是?”我张嘴
重生之后,我不作妖了
不再偷偷跟踪男人的行踪,也不会随随便便争风吃醋
哪怕男人的小青梅当着我的面和男人亲昵,我也一笑而过
活了两世后我终于发现,
原来放下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也没有多难
这一世,我真的只想为自己而活···
这天,我刚进院子,就看到里面挤满了一群人。
一群青涩的战士围簇着一个女人。我定睛一看,就看到那被围簇的人是男人的青梅贺兰兰。
此刻,她坐在轮椅上,手捧鲜花,巧笑嫣然。
而徐北辰推着她的轮椅,神情柔和两人就像电影海报上的男女主一样这一幕太刺眼,我强压着心里的酸涩。
我刚要走进,就听到周围的调侃声响起-
“恭喜嫂子出院,团长怕你在医院不习惯,特意接你回来修养。”
“嫂子,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徐
团长在队里午休时,都念着你名字呢。”
我被这话刺得心脏痉挛,脚步也顿住。
上辈子,徐北辰怕我闹,警告我不准去軍区,除了大院里的人,没人知道我是徐北辰的妻子。
所以我根本就没想到,大家会把贺兰兰认成我。
压着胸腔的窒闷,我抬腿走进去。这时,有战友发现了我,问:“这
位同志,你是?”
我张嘴想解释,就被贺兰兰打断:“她是北辰哥请来照顾我的护工。”话落,我几乎下意识就去看徐北辰,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反驳。
可徐北辰默不作声,脸上一片风轻云淡。
我心沉了下去。
半响,我才自己解释:“我不是护工,我是你们徐团长的·…”
老婆二字,还没说出口,一直沉默的徐北辰却倏然出声。
他扫向那些战士,沉声下令:“好了,晚间训练要开始了,夜跑二十圈。
这声令下,战士整齐划一离开了大院。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我和徐北辰还有贺兰兰。
三人之间,气氛一顿安静诡异。
几分钟后,贺兰兰先矫造的开口:“北辰哥,天黑了,今晚可以在家里暂住一下吗,这里离医院近,我明天过去也方便。”
“不行!”我想都没想就拒绝。
这是我和徐北辰的家,贺兰兰住在我们家里算是怎么回事?
可徐北辰并没在意我的话,转头对贺兰兰说:“行,那你今天就住客房,先去休息吧。”
贺兰兰喜笑颜开:“北辰哥你真好我心口又酸又涨,贺兰兰噙着满足的笑意滑着轮椅进了屋。
下一瞬,徐北辰抓起我的手,进了楼上的主卧。
关上门后,我感觉手上力度一松。接着,徐北辰的训斥就砸下:“沈棠,刚才当着战友的面,你又想闹出点什么名堂!”
听着这话,我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徐团长说笑了,我一个护工能闹什么。
徐北辰脸色冷了几个度:“好好说话。”
“我有说错吗?”我心中委屈,“刚才贺兰兰说我是护工,你不也没反驳吗?”
徐北辰唇瓣抿成直线,沉默了一瞬
过了会,他冷冽的声音传来:“兰兰因为上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有了心里阴影,她是无意说的,你当场拆穿只会让她难堪。”
“难堪?”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圈都红了。
“那我呢?身为你的妻子,却被当成一个护工,我就不难堪了吗?”
这一瞬间,我甚至想问徐北辰,我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哪怕不爱我,最起码的尊重也要给我吧。
“只是一件小事,你不要上纲上线。以后有机会再解释。我先回部队训练了。”
可徐北辰只说了一句,就走了。
望着男人头也不回的背影,我忍不住自嘲一笑。
是不是在徐北辰眼里,不管怎样,都是我无理取闹。
这一刻,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让徐北辰回心转意了。
第二天,我正在吃早餐。
没过多久,贺兰兰也醒来了,看着餐桌上简单的粥和馒头。
不满地撇了撇嘴:“怎么没有鸡蛋?在医院时北辰哥每天都派人给我送鸡蛋羹,说有助于我脚伤恢复。你去给我做!”
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把我真当成了一个护工。
我的忍耐瞬间消失殆尽:“贺兰兰,我不是你的佣人。你吃不吃都跟我没关系。”
“你!”贺兰兰被气的不行,喋喋不休嚷嚷着。
我完全没搭理她,自顾自吃着早餐眼看着自己被当成了空气,贺兰兰火气上涌,一把扯了餐桌布!
“哐当——
只是没想到,因为惯性,她也被摔倒在地,发出惨叫。
碗筷碎裂声、女人的惨叫声,动静大到惊动了一旁的邻居。
隔壁的軍嫂探过头来,关心询问:“妹子,发生什么事了?”
话落,就看到屋子里一个女人蓬头垢面,身上还沾着粘稠的粥,整个人狼狈的不行。
我本想解释,贺兰兰却率先告状!“大家都来看看,沈棠谋害人民群众,没有天理了!”
軍嫂们各个眼神复杂,有些嫌恶的看着我。
我忍无可忍,直接怒吼:“贺兰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只是,我的声音却被门口更高的声音压了过去。
我心口一颤,一回头,就看到徐北辰正大步走来。
我还没回神,就见贺兰兰猛地冲过
去,一脸委屈抱住男人。
“北辰哥,你要给我做主啊!沈棠姐要害我!她想要我再也站不起来!”
这话一出,徐北辰黑眸就凝向我,冷漠又凌厉。
我瞬间僵住,整个人狠狠一颤。上辈子,我每次被贺兰兰诬陷时,徐北辰就是这副冰冷的神情。
然后对我失望之极!
我不想再重蹈覆辙,急声辩解:“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
“沈棠姐,我知道你介意我和北辰哥过往的情分,你对我不满,大可当面和我说,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贺兰兰不停抽泣着,周围人见状也于心不忍开口。
“沈棠妹子,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该动手啊!你这……实在有些过分了。”
“大伙都知道你和徐团长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你别牵连无辜的人。
“徐团长,你是该好好管管沈棠了,不能再让她肆意乱为了!”
听着这些话,我心都凉了半截。前世,为了让徐北辰回家,我确实做了很多荒唐事。
所以,现在大家都拿这些事说教我,一时间,我只觉众口难辨。
我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无力看向脸色铁青的男人:
“徐北辰,你也觉得是我要害贺兰兰?”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我怎么信你。’
心脏处传来的痛感越来越强烈。
我再也忍不住,开口道:
“徐北辰,我放手了,成全你和贺兰兰。”
“我们离婚吧!”
……
1991年,陆城总区医院。
“沈棠,作也要有个度!把我喊回来,就是为了看你闹肚子?”
“无病呻吟的把戏你还要玩几次!”
怒斥声传入耳朵,沈棠抬起千斤重的眼皮,正对上一身军绿军装的徐北辰,他剑眉紧皱,一双黑眸凝着她,一张如美工刀雕刻的脸庞更是透着冷冽。
沈棠脑子乱哄哄的,记忆如洪水开闸灌入脑海。
她记得自己因为作毁了和徐北辰的婚姻,离婚后浑浑噩噩走在街上被车撞了。
怎么不但没死,反而还又见到了本该在十年前发生的一幕?
“不会再有下次了,军区事忙,我没工夫陪你玩这些幼稚的把戏。”
沈棠还没回神,耳边就再次传来男人森冷的声音,“听到没有!”
沈棠下意识拉住徐北辰的胳膊,想解释:“北辰,我没叫人找你,我……”
可解释的话还在嘴边,徐北辰就甩开了她。
徐北辰清贵如斯的面孔上透着疲惫,嗓音暗哑:“电话打到军区,说你大出血,情况危急,结果呢?”
“撒谎成瘾!沈棠,你越来越过分了!”
沈棠呼吸一滞。
她撑起身子,讲出了十年前没说出的解释:“我没有,我都不知道你们军区的电话,怎么让医院找你?”
徐北辰闻言,黑眸睨了她一会儿,似乎是在辨认这话的可信度。
良久,他才沉沉开口:“既然没事,换上衣服跟我回去。”
说着,就把椅子上沈棠自己的衣服扔给她。
沈棠心口一痛,死死掐住掌心才确认自己似乎不是在做梦。
所以,她没死?而是像那些神奇的小说一样,莫名重生回了十年前?
难道是老天爷听到她死前的心声,重新给了她一次改过的机会吗?
这时候她来不及多做思考,只能敛去思绪,等回去后再好好跟他解释。
她脱下病服,同一时间,徐北辰背过身去。
看到男人的举动,沈棠霎时嘴角牵出一抹自嘲。
她和徐北辰是媒妁之言,没有感情基础,结婚后,也一直都没有碰过她,不是说忙,就是说没心思。
可现在看来他就是单存的不喜欢她,所以对她没有兴趣。
空气中的冷意传来,冷到了沈棠的心里。
十分钟后,两人刚走出病房,就被一道娇小身影拦住。
贺兰兰发型凌乱,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北辰哥,我腿摔伤了,好痛……”
徐北辰神情一紧,立马双手扶住女人,柔声询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着男人话里的关心,一股酸涩爬上沈棠心头。
这种的紧张在乎神情,上一辈子,她从来没有在徐北辰眼里看到过。
而能让他如此在意的,只有他青梅竹马的妹妹贺兰兰了。
沈棠忍着酸涩,仔细查看了一下贺兰兰所说的伤。
可眼前的人面色红润,衣着整齐,腿脚利落,实在是看不出来受伤。
她正要疑惑发问:“北辰……”
徐北辰连眼风都没给她一个,只撂下一句,“你自己回去,兰兰伤的重,我陪她去看医生。”
说完,就扶着贺兰兰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棠站在原地,抬头看向两人的背影,却恰巧撞上贺兰兰那得意的眼神。
一瞬间,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贺兰兰根本就没伤,她是故意的!
上辈子,贺兰兰离婚后,就一直以儿时恩情为由缠着徐北辰。
一开始,沈棠也拿她当好朋友,听信她那些作天作地的方法,以为能套牢徐北辰的心。
最后,却逼得徐北辰对她越来越失望,最后落得个离婚的下场。
想到这,沈棠心里就窝了一团火。
这一世,她绝不再让自己像上辈子那样,听信谗言!
沈棠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抬腿跟着进去。
刚走到诊疗室门口,结果就听到贺兰兰娇滴滴的说:“北辰哥,看来沈棠姐身体没事,她这次又是骗你的。”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还任由她这么胡作非为?还是按计划让她下乡改造?”
沈棠脚步一顿,心脏一沉。
下一秒,就听到徐北辰冷沉果决的回答,犹如穿堂风刮破她——
“该让她下乡受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