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在意她们薛府的脸面,更不管她一个女子,要如何在世人的冷眼中存活。薛宜宁紧紧盯着秦时越,只问:“那你可否想过被你退婚的薛小姐?”“若是她因你退婚,投河而死,你该如何!”提起薛宜宁,老侯爷也忍不住捂住心口,指着秦时越怒骂:“逆子,两姓联姻岂容你儿戏!你……我今天就打死你……”秦老侯爷说着,就去拿祠堂上挂着的教鞭。只是他已年过花甲,没走两步便身形一晃,猛然栽倒下去。“侯爷!”“爹!”侯府内顿时一阵
薛宜宁风尘仆仆,一路从青州赶至京城,只为一件事——
同明昭侯府的小侯爷秦时越退婚!
可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人当成丫鬟拉进了侯府。
更没想到,刚绕过正厅,便看到侯府众人齐聚秦家祠堂,一位面如冠玉、唇若桃花的玄衣青年跪在祠堂前:
“我与那将军府的薛二小姐素未谋面,何来情意?”
“若薛宜宁执意成婚,你们便抬着我的尸体和她去拜堂罢!”
一连两句,让匆匆赶来的薛宜宁僵在原地。
她和秦时越的婚事,早在十年之前便由两家长辈定下,交换庚帖。
她们虽然没见过,却一直互通书信。
信中,秦时越一直对她关怀有加,送簪子,送插花,送手镯。
她竟然不知,原来他这般厌恶她……
厌恶到要在她绣好嫁衣的前一夜,给她寄来退婚信。
可,凭什么是他秦时越退婚?
要说,也该是她薛宜宁不要他!
薛宜宁缓了缓难看的脸色,正要禀明身份开口退婚。
谁知那跪在地上的秦时越随手一指:“若非娶不可,我宁愿娶这灰头土脸的丫鬟!”
被打断的薛宜宁瞬间哑然。
可笑。
毫无征兆送来一纸退婚信的人是他,随手一指非她不娶的人也是他。
薛宜宁按下心中讥讽,斟酌着朝秦时越开口:“听闻小侯爷与薛二小姐一直有书信往来,怎么能说是毫无情意?”
秦时越不咸不淡看她一眼:“书信往来便是有情吗?”
“我虽在京城,却也听闻薛二小姐在青州,整日与男子骑马射箭,捞鱼打鸟。”
“这样的女子,我秦时越不喜欢。”
薛宜宁隐在袖中的手渐渐收紧:“小侯爷言之凿凿,可是亲眼见过?”
秦时越跪得笔直,满脸不屑:“无论是否见过,我都不会娶她为妻。”
“此生,我只愿与心爱之人结为夫妻。”
好一个只与心爱之人结为夫妻。
他随口一句,便不管不顾要退了两家定下十多年的婚约。
全然不在意她们薛府的脸面,更不管她一个女子,要如何在世人的冷眼中存活。
薛宜宁紧紧盯着秦时越,只问:“那你可否想过被你退婚的薛小姐?”
“若是她因你退婚,投河而死,你该如何!”
提起薛宜宁,老侯爷也忍不住捂住心口,指着秦时越怒骂:“逆子,两姓联姻岂容你儿戏!你……我今天就打死你……”
秦老侯爷说着,就去拿祠堂上挂着的教鞭。
只是他已年过花甲,没走两步便身形一晃,猛然栽倒下去。
“侯爷!”
“爹!”
侯府内顿时一阵兵荒马乱,无人再顾得上薛宜宁。
她被当成丫鬟塞进了后院,专门负责照顾秦时越的起居。
薛宜宁没吭声,等到后半夜,秦时越才匆匆从老侯爷的院子出来。
见到她时,才终于想起问:“你叫什么名字?”
“霜月。”薛宜宁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秦时越了然点头,随口问道:“听说你也刚从青州来,可知薛府二小姐薛宜宁,近况如何?”
薛宜宁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小侯爷问起薛小姐,是因为愧疚,还是担心薛小姐找上门来纠缠?”
秦时越脸色微变。
薛宜宁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小侯爷大可放心,薛小姐她已经投河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