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佳文打伤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痛。“先这样,挂了。”挂断电话的陆屿辞转过身。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陆屿辞有片刻的怔愣。“怎么出来了?”顾盛宁将手中的外套递给他:“下雨了,把外套穿上吧。”她极力想要装作若无其事,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陆屿辞接过外套,却没有穿,反而回手披在她身上。“我不冷,刚刚看你在摸脸,还疼?”顾盛宁抿了抿唇,脑海里那句‘本来就丑,打伤了更难看了’挥
一道惊雷在天空骤然炸响,顾盛宁身躯忍不住一颤。
她整个人浑身僵硬,像被什么东西钉在原地,只是下意识抬手抚上自己的脸。
被周佳文打伤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痛。
“先这样,挂了。”挂断电话的陆屿辞转过身。
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陆屿辞有片刻的怔愣。
“怎么出来了?”
顾盛宁将手中的外套递给他:“下雨了,把外套穿上吧。”
她极力想要装作若无其事,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陆屿辞接过外套,却没有穿,反而回手披在她身上。
“我不冷,刚刚看你在摸脸,还疼?”
顾盛宁抿了抿唇,脑海里那句‘本来就丑,打伤了更难看了’挥之不去。
心里像是长满了荆棘,刺痛蔓延,让她无法忽视。
“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顾盛宁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篮球队队员张南,今天他帮我打了场球赛,对方球员犯规导致他受伤了,作为补偿,我给他转了顿饭钱,请他吃饭。”
陆屿辞一边说一边拉着顾盛宁在沙发上坐下,又将刚煮好的鸡蛋剥了壳。
就在他拿着鸡蛋要凑近顾盛宁的脸时,顾盛宁却侧开了头。
陆屿辞动作一顿,挑眉将手机递给她:“不相信我?手机随你查,嗯?”
顾盛宁看看手机,又望向陆屿辞毫不心虚的眼眸。
半晌,她压下心尖上的异样,露出一抹笑:“没有。”
陆屿辞也笑了笑,小心翼翼的用鸡蛋给她消肿,生怕她疼还时不时轻轻吹气。
顾盛宁闭了闭眼。
明明是替他打球受伤了,为什么却说的是不要打脸?
耳边,陆屿辞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
“知苒,一会儿学生会还有事,我今天就不陪你吃晚饭了。”
顾盛宁睁开眼眸凝视他片刻,勾了勾唇:“好。”
出租屋的门被关上,顾盛宁才起身走到桌边。
桌上的馄饨已经冷了,她慢慢的吃完,又打了个粉底遮住脸上的伤痕后出发去了兼职的酒吧。
和陆屿辞出生穷苦家庭不同,小时候的顾盛宁家境优越。
直到她十六岁那年,父亲出轨与情妇卷款跑到国外,母亲大受刺激后跳楼自杀。
一夕之间,以前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尝尽了生活的苦楚,如果只能靠打工养活自己。
酒吧。
顾盛宁刚换上工作服,有个同事喊道:“小顾,能先帮我把这瓶酒送到一号包厢吗?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她应了声,端着酒走到包厢门口,刚站定身后却有一人急匆匆撞上来。
酒瓶倒在地上,嘭的一声碎裂。
顾盛宁还没开口,那人用力一推,先发制人。
“你没长眼睛吗?”顾盛宁没站稳,摔在了碎玻璃片上。
掌心中剧痛传来,鲜血很快氤氲了满地。
她抬头看去,撞上周佳文的视线。
周佳文居高临下地打量她一眼后,笑了。
“哟,这不是顾盛宁吗,都穷到要来酒吧卖酒了啊?还是说……卖肉啊?”
顾盛宁只觉得一瞬间,手上的痛意都被心头泛出的屈辱压了下去。
垂了垂眼眸,她也轻笑:“我正正经经打工赚钱,听不懂周小姐在说什么。”
周佳文嗤笑一声:“陆屿辞知道自己女朋友干这个吗?”
顾盛宁还没回答,包厢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佳文你怎么才来?快进来,游戏开始了。”
周佳文鄙夷地看一眼顾盛宁:“今天本小姐心情好,放你一马,赶紧滚!”
可就在周佳文推开门进去的一瞬间,顾盛宁抬起头,目光落在包厢里。
只见坐在沙发最中间的,赫然是陆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