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那股酒气冲进喉咙,烫得我说不出话。刘忠明陪着小心问:“盛总,您认识她?”盛晟和喉间溢出声呵笑:“有点过节。”话说到这份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待见我。整个包厢的人都神色不善看着我,刘忠明更是像看见洪水猛兽般嫌恶扫我一眼。“盛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就是我一个晚辈叫来当陪客的,您要不待见她,我这就让她滚蛋。”说完,他把我的计划书随意扫到地上:“还在这杵着干嘛呢
“要罚酒,那就现在罚了再出去,不然可就太看不起我了。”
他话音落,旁边的人开了瓶新酒,给我斟满整杯。
酒味刺鼻,这么一杯喝下去,我估计我真要交代在这。
我很想直接把酒泼在这老东西脸上走,可我得罪不起他,这人听说睚眦必究的很,惹火了他,我跟周雪的项目估计真没人敢投了。
该怎么办……
我脑子很乱,盯着那酒杯正在想要不喝了息事宁人得了,包厢门却忽然被推开。
我恍惚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盛晟和站在包厢门口,眉眼冷峻,身姿笔挺。
他……怎么来了呢?
“哎呀,盛总竟然也赏脸前来,真是幸会。”
刚刚还端着架子的刘忠明转了一副谄媚笑脸,起身迎上前:“您快请上座……”
盛晟和却岿然不动,目光锁在我身上。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张了张嘴,那股酒气冲进喉咙,烫得我说不出话。
刘忠明陪着小心问:“盛总,您认识她?”
盛晟和喉间溢出声呵笑:“有点过节。”
话说到这份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待见我。
整个包厢的人都神色不善看着我,刘忠明更是像看见洪水猛兽般嫌恶扫我一眼。
“盛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就是我一个晚辈叫来当陪客的,您要不待见她,我这就让她滚蛋。”
说完,他把我的计划书随意扫到地上:“还在这杵着干嘛呢?出去!”
文件夹落地的时候,桌上的碗也被带翻,在我裙边溅上一大块汤汁。
“好的刘先生,打扰您了。”
我俯身捡起文件夹,心里倒没觉得羞耻,反而庆幸得很。
要盛晟和不来把我赶出去,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脱身。
盛晟和漠然越过我走到主座上。
我拿着文件夹低头走出去,酒意完全涌上来,哇得吐了。
那个酒味臭得冲鼻,越是吐我越觉得嗓子火辣辣的,头也更痛。
在花坛边吐了个昏天黑地,我终于缓了过来,摸出手机给周雪打电话。
刚挂断,我身后传来打火机砂轮转动的声音。
鬼使神差般,我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盛晟和漠然的脸。
他指尖夹着一支烟,眉眼沉郁,目光也不在我身上。
我识趣回过头,没想再多说什么触他霉头。
可他却主动开了腔:“我爸妈培养你这么多年,就让你学到陪男人喝酒了?”
我低下了头,不想跟他解释也懒得解释。
我爸妈是盛家的世交,但我两岁那年,家里破产了,我爸跳楼,我妈受不住打击重病去世。
家里那些亲戚瓜分了我爸妈遗产,却没有人肯照顾我,索性把我送去了孤儿院。
直到五岁那年,盛伯伯把我从孤儿院接回去。
一开始我很忐忑,直到后来盛伯伯告诉我他们和我父母的关系,还说我和盛晟和从小就定了娃娃亲。
从知道这件事开始,似乎“对盛晟和好”就成了我的本能。
我想报恩,也喜欢他,所以努力变成盛家期待的好儿媳的模样,可十五年的讨好,对于他来说大概只是麻烦。
可盛晟和不依不饶,夹着烟朝我走近。
“为了一个五百来万的投资,来陪男人喝酒?”
他脸色难看极了:“沈映欢,你闹够了吗?”
我实在看不惯他这幅态度,借着酒意怼了回去:“盛总,我想怎么做,跟您有关系吗?”
他夹着烟的手似乎颤了颤,烟落在地上,手背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许久,他冷冷开口:“你以为我想管你死活?我只是怕你给我家丢人!”
我这才明白他来跟我说话的意图。
是觉得我还顶着盛家养女的身份,担心我在外面做什么玷污他和盛家名声,所以敲打我吗?
我被怎么样,对于他来说不重要,只要不影响盛家,他也懒得理会我。
我有点自嘲的扯了扯唇:“请您放心,我跟伯母说过了,下周就去解除收养关系,这些年盛家给我的抚养费,我也会都退回来,等伯母回国就去办。”
“我不姓盛,知道我是盛家养女的人也不多,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您的清誉。”
我以为这么说盛晟和会放心,可他的脸色却忽然变得更沉。
凛冽寒意从他身上涌出来,让我无意识打了个寒噤。
又在生什么气?
我跟盛家彻底脱离关系,他不该很开心么?
我沉默跟他对视,手机忽然响了,是周雪打过来的,说她已经到马路边了。
盛晟和从我身上收回目光,直接走向自己的车。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
周雪跑过来扶起我:“喝这么多,我靠你不要命的是吧?你跟谁喝呢?”
我大概跟她说了一下今晚的事情。
她又骂了声草:“你傻了吧?刘忠明那老王八蛋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我上回也找过他,这老登眼珠子都快黏老娘身上了。”
说完,她担心看着我:“那老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打发啊?你怎么脱身的?”
我不想再提盛晟和,随便敷衍了两句只说是自己运气好。
她没追问,把我送回了家。
随便洗了个澡,我吃了点药倒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电话那头,周雪的声音兴奋得像是要蹦起来:“欢欢!有了!咱们投资有了!!”
我太阳穴突突一阵跳,缓了好一阵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谁……谁要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