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料子颜色不错,做裙子应该挺好看,晴冉,你喜欢不?”如果换做以前,顾宇琛愿意陪她,不管他说什么,纪晴冉都会说好。但这次,纪晴冉瞥了一眼,淡淡说:“我不喜欢这个颜色。”顾宇琛一愣,放下手中料子:“没事,那我们再挑。”纪晴冉转头看了眼门口,一道小小的身影闪过。她说:“不挑了,我想吃前面那家雪衣豆沙,你能去给我买几个吗?”“好。”顾宇琛答应后迈开长腿去排队。纪晴冉走到
顾宇琛的眼神暗了暗,抬起手想摸纪晴冉的头。
纪晴冉却后退一步:“明天星期六,我想多睡儿,就不起来做早饭了。”
说完她转身,进屋关门。
顾宇琛看着面前紧闭的门,眉头微蹙,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脱离他的掌控。
这种感受,很不好。
第二天纪晴冉刚洗漱完,门就被敲响了。
顾宇琛端着碗白粥,提着两根油条站在门外:“这是我今天起早去买的,你随便吃点。”
纪晴冉没说话,顾宇琛直接进门,把早餐放在桌上。
“晴冉,昨天李铭喝多了,他说的那些话,你别多想。”
顾宇琛解释:“我以前是有过一个对象,但都好几年了,早过去了。”
纪晴冉脑海中又不自觉浮现出那本日记。
最近的一次记录是在半月前,陈若清忌日。
顾宇琛写下了一句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自量,自难忘。】
那是苏轼写给原配妻子的悼亡词。
纪晴冉微微摇头挥散纷乱思绪,浅淡一笑:“我不在意的。”
在意也没用,因为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
吃完饭,顾宇琛就神色匆匆出了门,也不知是去哪里。
纪晴冉也不关心,坐在书桌前批改学生作业。
临近中午时,顾宇琛回来了。
莫名的,他眉宇间笼罩的郁色散了许多。
纪晴冉来不及多想,就听顾宇琛说:“晴冉,最近天气冷了,一起上街逛逛吧,给你添置几件新衣服。”
纪晴冉盯着他看了半晌:“好。”
两个人在一起三年,一起逛街的次数并不多。
其实最开始处对象的时候,纪晴冉总约着顾宇琛一起逛街。
但不论是逛公园,看电影,还是吃饭,每每到一半,顾宇琛就因为各种事被叫走了。
今天算是个例外,顾宇琛耐心的跟着纪晴冉走进各家店里,边看边挑。
“这个料子颜色不错,做裙子应该挺好看,晴冉,你喜欢不?”
如果换做以前,顾宇琛愿意陪她,不管他说什么,纪晴冉都会说好。
但这次,纪晴冉瞥了一眼,淡淡说:“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顾宇琛一愣,放下手中料子:“没事,那我们再挑。”
纪晴冉转头看了眼门口,一道小小的身影闪过。
她说:“不挑了,我想吃前面那家雪衣豆沙,你能去给我买几个吗?”
“好。”顾宇琛答应后迈开长腿去排队。
纪晴冉走到不远处一个花坛后面,对蹲在那里的人问:“小朋友,你认识我?”
自打出了大院,纪晴冉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她装作不经意回头σwzλ看了几眼,是个扎着小辫的小丫头,十一二岁模样。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跟着,躲在后面探头探脑的观察。
纪晴冉走近了,觉得小姑娘有些眼熟,但她又确信自己没见过。
小姑娘手指紧张地搅着自己的衣摆,一副鼓足勇气的模样问:“你是阿斐哥哥的新娘子吗?”
纪晴冉怔了怔,下意识反问:“你是?”
小姑娘的眼圈骤然红了。
“你们结婚以后,阿斐哥哥就不会管我们了,是不是?”
纪晴冉突然间明白了,这姑娘为何眼熟。
她和顾宇琛日记本照片上的女孩眉眼十分相似。
她刚要说话,身后传来顾宇琛的声音:“若秋,你怎么在这里?”
小姑娘见到顾宇琛,突然嚎啕大哭起来:“阿斐哥哥早上来我家说要结婚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你是个骗子,你不是说过你最爱我姐姐了吗?”
“你还说,要替姐姐守着我们的家……这些话,都不作数了吗?”
顾宇琛难得失去稳重模样,手足无措上去哄小姑娘:“当然作数,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纪晴冉静静站在那里。
一句话,隔出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