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推开门,林敬辞正低头看着卷宗。听到声音,他抬头看了眼她,眉头微皱:“你来做什么?”叶笙察觉到他的神情,垂下了眼帘,轻声道。“来送上回的卷宗……”她语气顿了顿,内心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为何要将江盈盈送去书局?”高老爷一案她惨败,如今又将江盈盈送去她那里,岂非当众让她难堪?闻言,林敬辞沉默了片刻,随即淡淡道。“她初回京城,名声尚小,自然需要有人为她开路。”为她开路……叶笙听到他的回答,只觉得胸
林敬辞的话让叶笙微怔,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再也压不住。
“我是你的结发妻子,如今你要去陪别的女子,却还要我公私分明?”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让人看着心疼。
林敬辞见她这副模样,眉头微皱。
“你应当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不能抗旨。”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家。
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叶笙跌坐在地上,孤单的身影显得格外悲凉。
……
隔天,书局。
林敬辞一夜未回。
两人成婚后,他从未夜不归宿。
叶笙翻着手里的书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门外传来嘈杂声。
叶笙掀开帘子,却看到了一个身影站在人群中心。
是江盈盈。
她怎么会在这?她来干什么?
正想着,就见站着的男子朝着门口围聚的百姓大声宣布。
“从今日起,江小姐便在书局处事,大家以后若有诉告,可以来书局找池小姐!”
话音刚落,百姓纷纷喝彩。
那男子叶笙认识,是大理寺的人。
她有些诧异地皱眉。
随后就见江盈盈嘴角勾起一抹笑朝她走来,作揖行礼。
“池小姐,又见面了,上次在大理寺里一见你甚是出彩,以后还望姐姐多加照顾。”
听到她提到上次在大理寺的事,叶笙的手一僵,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回礼。
“江小姐过奖了,能赢了案子必然是有你的过人之处。”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心思各异。
等江盈盈走后,男子遣散众人,正准备离开。
叶笙却叫住了他:“大理寺审理众案,应当没有权力将人塞进普通百姓的书局。”
那男子回头看她一眼:“这是裴大人所示,你若有不满,去问大人就是了。”
听到这话,叶笙心中一颤,眼中透着不可置信。
林敬辞从来只会秉公办事,现在却为了江盈盈一而再再而三打破原则。
在他心里,她当真如此重要?
思及此,叶笙的眼神黯淡下来。
……
大理寺。
叶笙推开门,林敬辞正低头看着卷宗。
听到声音,他抬头看了眼她,眉头微皱:“你来做什么?”
叶笙察觉到他的神情,垂下了眼帘,轻声道。
“来送上回的卷宗……”
她语气顿了顿,内心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问道。
“为何要将江盈盈送去书局?”
高老爷一案她惨败,如今又将江盈盈送去她那里,岂非当众让她难堪?
闻言,林敬辞沉默了片刻,随即淡淡道。
“她初回京城,名声尚小,自然需要有人为她开路。”
为她开路……
叶笙听到他的回答,只觉得胸口堵得发疼,心像是被扼住。
因着林敬辞的职位特殊,两人平日处处避险。
即便是她与林敬辞成婚时,也只是夜里一台轿子进门,在清冷的祠堂拜过天地父母。
可如今……
叶笙垂下眼,眼里闪过痛意。
“大人为何对我要避嫌,而对她的帮扶你却毫不掩饰?”
这么多年,她无数次希望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他在一起。
现在江盈盈却成了那个被他公然袒护的人。
叶笙眼睛逐渐被泪水模糊,心头充斥着酸楚。
林敬辞眉头紧皱,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
“你与她,能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