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艳平任由他拽着,连头也没回。因为到现在,金嘉赐都没意识到,这根本不是道歉的问题,问题是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金嘉赐握着她的手松了松,原本低哑的声音更加沉闷:“谢同志,你变得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是吗?”谢艳平轻声反问。但其实她心知肚明,自己没什么变化。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她变得不再爱金嘉赐了。...
金嘉赐瞬间皱起了眉,周身黑气萦绕语气冷肃:“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你应该问你自己,我说出来也不是想要你的解释。”
谢艳平从来不是和人争辩的性格。
她有什么委屈、难过,都是自己默默消化。
以前爱金嘉赐的时候,她都没有和他质问争吵过,现在就更加不会了。
她不会和一个即将成为陌生人的丈夫争吵。
“你可以打电话叫你的副官来照顾你,林业局真的很忙,我也要为人民群众做贡献。”
第一次。
谢艳平不去看金嘉赐难看的脸色,不顾及金嘉赐的情绪,大步转身离开了。
回林业局的路上,她难以遏制地想起上辈子,她问金嘉赐为什么要娶她。
当时,金嘉赐说他相亲会上的众人中,只看到了她。
后来她翻到了他婚前写的信件,才知道是她造林专家的身份,和金嘉赐相配。
他不爱她,娶她只是因为门当户对。
从始至终,都是她一头热陷入到这场婚姻里。
还好,她现在已经申请了强制离婚,很快她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了。
回到林业局,谢艳平为了掏空自己的思绪,又申请了一批新苗。
领导审批流程通过后的没几天,新苗就被送来了。
只是没想到,护送新苗的人,是金嘉赐。
金嘉赐的车到时,谢艳平一句话也没说,沉默地把苗从车上卸下来。
来帮忙卸苗的女同事,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哎谢同志,你哥一直在看你呢,他长得真俊啊,处对象了吗?”
谢艳平脑子里下意识闪过姜诗雨的脸,嘴唇轻阖:“处了。”
女同事轻声叹息:“那真是可惜了……”
谢艳平没再接话,只想快点弄完回去种树,汇总时却发现新苗的数量对不上。
她和同事在门口核对了十多遍,忍不住叫住金嘉赐:“金营长,你送来的新苗,数量对不上。”
金嘉赐皱皱眉头明显不悦:“你为什么叫我金营长?”
谢艳平没明白他什么意思,金嘉赐又眼眸一低:“没事,这样挺好的,不会被人误会。”
误会什么?
误会他们是夫妻吗?
谢艳平抿了抿唇,不想和他在这个事情上浪费时间。
她指着那堆摞起来的树苗:“这数量不对。”
金嘉赐的眉得皱更加深,他拿过单子看了看:“会不会是你的表格出了问题,因为我们肯定不会装错。”
人的下意识不会骗人,而金嘉赐的第一想法就是怀疑她。
谢艳平脸色不太好看,声音中夹杂了许多无奈:“我亲自递的申请表,难道我会不清楚数量吗?”
闻言,金嘉赐的唇角一瞥:“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这样逼我,是想让我利用职务之便满足你的私欲吗?”
谢艳平的心又冷下去大半,甚至已经没了争吵的力气。
因为在金嘉赐的心里,她就是一个会为了私欲去攀关系的人,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无声对峙僵持间。
一辆橄榄绿的军车忽然开了过来,在林业局门口停下后,一个小战士慌忙从车上跳下来。
他红着脸,不停向谢艳平和金嘉赐道歉。
“对不起,是我把树苗装错了车……”
谢艳平没计较什么,默默卸了货就要继续工作。
倒是金嘉赐脸色不太好,拉着谢艳平要和她道歉:“这件事是我误会你了。”
可他没说对不起,只有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表态而已。
谢艳平任由他拽着,连头也没回。
因为到现在,金嘉赐都没意识到,这根本不是道歉的问题,问题是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金嘉赐握着她的手松了松,原本低哑的声音更加沉闷:“谢同志,你变得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是吗?”谢艳平轻声反问。
但其实她心知肚明,自己没什么变化。
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她变得不再爱金嘉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