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后半句,当即大手一挥给许清禾批了半天的假:“贺廷琛出任务受了伤,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看看。”许清禾可以拒绝姜诗雨,却不能给领导留下冷漠自私的印象,只能跟着姜诗雨去了军区医院。只是没想到,一走进病房。许清禾就发现,贺廷琛有随行的副官在照顾。那副官见她和姜诗雨一同进门,当即站起身来,给姜诗雨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嫂子好!”敬完礼后,副官还安慰了姜诗雨一句:“嫂子别太难过,贺营长不会有事的。”姜诗雨
上辈子,贺廷琛给她说这件事的时候,一脸不耐烦。
“你不要无理取闹,你可以住林业局的宿舍,可家属院封院后她们母女就没地方容身了。”
最后,他还叹息一声:“许清禾,你不要这么自私。”
而这次,许清禾什么都不会说,不会闹。
贺廷琛想带谁随军就带谁随军,还有半个月她就能和贺廷琛离婚,她也收回了在他身上的所有期待。
贺廷琛没想到许清禾什么都没说。
因为往常,他就算是出个小任务,离开几天。
许清禾也会为他忙前忙后准备行李,而后叮嘱他万事小心。
他剑眉紧蹙,又问许清禾:“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
许清禾淡淡回他。
以前她细细叮嘱,只会惹他厌烦,所以现在,她什么都不会再说。
贺廷琛脸色更沉,甩手走了。
许清禾看了眼他怒气冲冲的背影,转身回了育苗棚。
虽然抢救及时,可育苗棚里的小树苗还是死了大半,一切又从头开始,好在许清禾从不缺乏从头开始的勇气。
她再次一头扎进育苗棚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想过了两天,姜诗雨忽然带着孩子找上了门来,她脸色苍白,语气焦急:“不好了许同志,廷琛出事了!”
姜诗雨脸色微红,尴尬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他昏迷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又带着孩子照顾不过来……”
许清禾的思绪全在那句“廷琛”上。
两世夫妻,她管贺廷琛一直都叫贺同志,亲昵称呼廷琛的次数屈指可数。
因为贺廷琛不让。
她不可以叫,怕被人听见是在攀关系,姜诗雨却可以叫……
许清禾情绪翻涌,全然没注意领导从过道路过。
军婚需要领导作保,上次贺廷琛也帮她请了假,领导早就知道她和贺廷琛结婚的事情。
他听见了后半句,当即大手一挥给许清禾批了半天的假:“贺廷琛出任务受了伤,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看看。”
许清禾可以拒绝姜诗雨,却不能给领导留下冷漠自私的印象,只能跟着姜诗雨去了军区医院。
只是没想到,一走进病房。
许清禾就发现,贺廷琛有随行的副官在照顾。
那副官见她和姜诗雨一同进门,当即站起身来,给姜诗雨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嫂子好!”
敬完礼后,副官还安慰了姜诗雨一句:“嫂子别太难过,贺营长不会有事的。”
姜诗雨顿时脸色涨红看向许清禾。
她尴尬站在那里,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许清禾的脑袋也轰然炸开,没想到军区的人会管姜诗雨叫嫂子。
直到现在。
她才发现,原来贺廷琛刻意和她保持距离,或者根本不是怕攀关系,仅仅只是因为,他对外公布的结婚对象是姜诗雨……
许清禾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这么好笑过,甚至连头顶的灯都晃眼。
她甚至觉得,只要贺廷琛知道了她已经申请强制离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立刻娶了姜诗雨,为姜诗雨遮风挡雨。
所以许清禾没拆穿姜诗雨,只安静到边上的家属床上陪护……
第二天一大早,贺廷琛醒了。
姜诗雨还守在他的床前,而许清禾在陪同的家属床上睡了一夜。
见贺廷琛醒了,姜诗雨连忙泪眼朦胧迎了上去:“你终于醒了,我担心死你了。”
她放下孩子,忙前忙后又是为贺廷琛盖被子,又是嘘寒问暖,要给贺廷琛做早餐。
贺廷琛却开口制止了她,声音冷淡:“不用,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许同志照顾就够了。”
姜诗雨脸色一白,咬紧下唇看了许清禾一眼,屈辱抱上孩子冲出了病房。
原本打算走的许清禾愣住,回过神凝视着贺廷琛:“为什么要我照顾?我在林业局还有很多事情……”
“因为你才是我的妻子。”
贺廷琛打断她的话,疲倦闭上眼:“我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但我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总要互相依靠的,不是吗?”
原来,他也知道她才是他的妻子,可他的好还是绕过她全部给了别人。
许清禾抿起唇角笑了,眼里却满是苦涩:“可是贺廷琛,你让我照顾你……”
“是真的想要维护我们的婚姻关系,还是仅仅只是心疼姜诗雨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