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屿表情轻松,手上力道加重,硬生生把陆亭之的手掰开。姜糯的手重新牵回秦商屿手里。她低头看着,男人正在给她轻轻揉捏着被陆亭之抓泛红的地方。她下意识向秦商屿靠近,也确实被他护在身后。“太太?姜糯,我可还没说分手!”陆亭之自始至终认为姜糯还是自己的未婚妻。可哪个正常人会把未婚妻送进监狱?正如姜糯所说,他确实像个疯子。“别忘了,当初是你非我不可,是你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不待姜糯开口,秦商屿继续道:“等我以后有钱了,咱们再买一套大的,而且我们不是签了财产独立合同吗,这房买了不亏。”
所以,你不必有负担。
这么解释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姜糯有些愧疚的心,稍稍的放下。
毕竟她除了每个月能给他一些零用钱,其他的……无能为力!
“不过我们已经结婚了,作为夫妻双方,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好。”
钥匙递到姜糯面前,她的脸颊起了绯色。
她其实一开始没想那么多的,只想着有结婚证了,能把公司的股份拽在手里,报复陆亭之和姜甜薇。
却忘记现在多了个妻子的身份,要对面前的男人负责。
“好吧……”她将钥匙收起来,努力让自己冷静接受新的身份:“以后请多指教了。”
“也请糯糯多指教。”男人声音低沉好听,语气成熟稳重的感觉让人心安。
姜糯只觉得心脏似乎被挠了一下,有些痒痒的,又因为刚才喝了酒的原因,这会更是觉得整个人有些轻飘飘的。
一餐结束后,秦商屿去前台结账,姜糯则去卫生间给自己补妆。
可等她出来时,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
她脚步停住,转身应对,在看清楚身后人时,浑身一僵。
陆亭之站在角落处,表情阴鸷:“姜糯,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
自从姜糯回来后,她就没在南城见过陆亭之。
一年前的事情姜糯没忘,可那十年的感情不假。
姜糯只觉得心痛悔恨,除了在公事上一直和陆亭之争斗外,她并不想和陆亭之再有交集。
不曾想在这里遇见了陆亭之。
“让开。”
她冷声开口,声音却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
陆亭之站着不动,眼神意味不明的盯着她,似乎在期待她的狼狈。
姜糯吸了吸鼻子,神情恢复淡然。
很快的她脸上挂着一抹温婉可人的笑,声音微软:“好慢啊,让我等好久。”
陆亭之看着那抹笑,有些恍惚,似乎在姜糯身上瞧见了曾经的姜糯,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旁小心讨好,不断献殷勤的女人。
可姜糯却笑着从他身侧,擦肩而过。
她挽上另一个男人的手,嘴上嘟囔着不满,撒娇的语气如同当年对他一般。
“姜糯。”
他脸上带着愠色,叫住了两人:“不给我介绍介绍?”
秦商屿本来还有点奇怪自己付个账的时间,姜糯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粘腻?
听见陆亭之叫出姜糯的名字,再看看姜糯的脸色。
足以见得这两个人关系不简单。
周遭的空气突然凝固几分。
姜糯转回身,努力保持着笑容:“关你屁事?”
当年被陷害入狱,她还没找陆亭之算账。
若非有人在最后关头为她澄清,恐怕她真的是劳改犯的身份。
如今在陆亭之面前,姜糯实在给不了他好脸色。
陆亭之忽的笑了一下,看到姜糯对自己浑身带刺的样子,反而来了兴趣,他看了眼秦商屿,开口质问:“刚出狱就找了个新欢?”
出狱两个字眼一下子将姜糯激怒。
她下意识不想在闪婚丈夫面前揭露这段经历,拉过秦商屿的手就往外走。
“他是个疯子,不用搭理他,我们走吧。”
陆亭之哪里肯放过她,一把将姜糯的手抓住不让她走。
在他的手握上的那一刻,就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与此同时,一道更高大的身影覆盖上来。
“别碰我太太!”
秦商屿表情轻松,手上力道加重,硬生生把陆亭之的手掰开。
姜糯的手重新牵回秦商屿手里。
她低头看着,男人正在给她轻轻揉捏着被陆亭之抓泛红的地方。
她下意识向秦商屿靠近,也确实被他护在身后。
“太太?姜糯,我可还没说分手!”
陆亭之自始至终认为姜糯还是自己的未婚妻。
可哪个正常人会把未婚妻送进监狱?
正如姜糯所说,他确实像个疯子。
“别忘了,当初是你非我不可,是你在我面前摇尾乞怜,是你纠缠我!”
姜糯冷笑一声,想到自己曾经对陆亭之一厢情愿的付出,就觉得恶心。
她厌恶道:“陆亭之,你果真不要脸。”
秦商屿和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并没有多大关系,姜糯不想将他扯进来,她拉回男人的手:“我们走吧。”
秦商屿低头,感受到柔软的触感,再看到姜糯脆弱的神情,心下一软,牵着她离开。
陆亭之注视着姜糯离去的背影,在幽暗的灯光下,和她身侧的那个男人对视上。
两人气场不相上下,可在看见秦商屿眼里无声的警告时,陆亭之眸子里闪过一道阴狠。
车上,姜糯坐在副驾驶上。
两只手扣着安全带不安的动着,眼睛直视前方,余光忍不住偷瞄着驾驶位。
虽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表明自己在南城的名声不好,可也没和秦商屿坦白过自己险些做过牢的经历。
今天这一出,实在令姜糯有些无地自容。
秦商屿没有急着启动车子。
他调节车内的冷气,佯装无意地问道:“前任?”
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姜糯卷翘的睫毛,正一颤一颤的扑棱着,很是精致可爱。
美眸侧过来看他,犹豫片刻后,如实道:“是……是前未婚夫。”
她咬了咬牙,犹豫过后还是硬着头皮道:“抱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姜糯叹了口气,心里犹豫着要怎么和秦商屿解释陆亭之的身份,和自己的关系。
她欲言又止,有口难开。
车子发动起来,窗外的车水马龙不断闪过,随着车速,似乎将姜糯的意识冲突从餐厅抽离出来,让她慢慢冷静。
最后在车厢的冷空气之下,姜糯温声道:“我险些坐过牢,是被他陷害的。”
车速不变,冷空气带着丝丝寒意从领口窜进来,可却让姜糯无端觉得燥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红灯亮起时,男人稳步停车,侧头看她:“陷害?”
“嗯,当时判了一年,后来遇到一个人,他帮了我,这才免除牢狱之灾,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我是从牢里刚出来。”姜糯有点不敢看他。
下一秒一只大掌探了过来,在她脑袋上轻轻的摸了摸。
她浑身一僵,愣愣的侧过头看他,听见他说: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