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盛愿一把拉住男人的袖子。从前她也只是在那唱戏贴补家用的清倌,连基本的调教都没教过,这次若不是挑不出符合要求的人,也不该是送她过来。稳了稳心神,盛愿伸手去解男人的衣裳,但这扣子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滑腻坚硬,半天都不得样法,咬着红唇哀哀的抬头望了一眼,偏这男人只抱着胳膊靠在床头阴沉着脸盯着她,时不时露出几分让人看不懂的复杂。随着动作身上欲盖弥彰的薄纱渐渐滑落,如雪的肌肤在暗色的
“脱了。”
屋里中央炭盆烧的正旺,一股股热气翻涌,身上的寒气很快变成了燥热的火气。
盛愿低着头不敢随便打量,盯着脚上褪色的绣鞋。
鼻腔里嗅到的都是沉重的药气。
见她没动,低沉的嗓音不耐的用烟袋敲击着铜盆,“不脱,就送回去。”
“不!”
盛愿颤抖着用手解开身上的纽扣一件件剥离身上的衣服,抱着胳膊站在原地,忍住面前的老妇挑剔的打量。
“不愧是扬州来的瘦马,这身条确实和京中的不同。洗干净送去大少爷房里。”
话音落下,从角落里冲出来几个膀大腰粗婆子,抱起盛愿就扔进了桶中,粗暴的将她上下用刷子仔细清洗干净后,罩上一层薄纱就从角门送进了房内大床上。
这间房的炭火烧的比另一间还要旺盛。
躺在比雪还要软的榻上,盛愿昏昏欲睡。
脖颈处隐隐传来一阵温热的痒意,察觉到有人在动她颈间的坠子,盛愿瞬间清醒,本能的向前踢了一脚,没等她坐起身,就被人捏住了下巴。
“臭丫头,窑子里就是这么教你伺候人的?”
说话的人带着莫名的火气。五官野性桀骜,一双眸子在烛光下闪着亮色侵略十足。
偏偏高挺的鼻梁红了一块,减了半分锐气。
盛愿被这人身上的风霜冻的瑟缩了一下,弱弱摇头:“……我不会。”
男人黑眸微眯,幽幽一顿:“不会?那我让管家换了别人来……”
“不!”
盛愿一把拉住男人的袖子。
从前她也只是在那唱戏贴补家用的清倌,连基本的调教都没教过,这次若不是挑不出符合要求的人,也不该是送她过来。
稳了稳心神,盛愿伸手去解男人的衣裳,但这扣子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滑腻坚硬,半天都不得样法,咬着红唇哀哀的抬头望了一眼,偏这男人只抱着胳膊靠在床头阴沉着脸盯着她,时不时露出几分让人看不懂的复杂。
随着动作身上欲盖弥彰的薄纱渐渐滑落,如雪的肌肤在暗色的床帐间更如宝珠莹莹,男人喉结滚动眸子略过暗光。
“真笨。”
这句话带着几分怅然和熟悉,盛愿有些不解,不等她分辨清楚,一阵天旋地转就躺在了榻上。
帘帐摇摆。
盛愿连眼圈都是泛着水汽的红。
忽而外面下人开口喊着什么人。
请安的声音由远到近,直到屋里两人都清晰的听出大少爷三字。
盛愿身体骤然僵硬,猛地睁开眼:“你不是大少爷!你是谁?”
被戳破面目的男人慢条斯理的直起身,咧嘴一笑捏住她的脸颊:“人都是我的了,才知道认错人,晚了。”
盛愿额头渗出冷汗,张开嘴就要喊:“来……”
后面的字音随着被堵住的嘴一起被吞入腹中。
这个吻霸道像似在宣告立场,等分开时方才还邪气俊朗的男人,认真严肃下来有些骇人的犀利。
“我问你,跟不跟我走?”
这话说得莫名又突然。
盛愿早被吓破了魂哪里敢和他这个不速之客离开,怒瞪着一双杏眼想要吓唬他,可偏偏眼底含着泪毫无半点威慑力,反而可怜兮兮如同受惊的兽。
房门响动,盛愿脸色一白,猛地挣脱开束缚。这大院里的规矩她不知道,但从前窑姐偷人被人发现也是有活活被打死的,若是被人撞个正着……
顾不得这人还在不在,连连后退到床榻里胡乱穿起衣服。
“你就是今日刚被送过来的姑娘吧。”
拐杖和脚步声齐齐靠近,盛愿浑身一颤,抬头屋里站着一个清瘦的生面孔,握着一杆青竹样式的拐杖,右腿跛着。
这才是府里的大少爷。
不知刚才那男人躲在哪了,盛愿手心出了汗胡乱的搅动着。
一阵寒风吹进屋,大少爷宛如蒲柳打了个颤,咳嗽个不停。
盛愿皱眉,回头一看紧闭的窗户不知何时半开着,呼呼刮着寒风。
“我来。”
心里已经猜出那男人是从窗户溜走的,盛愿急忙上前佯装关窗往外看,见窗外树梢的雪纷纷撒撒,正好盖住了窗户上的半个脚印,狂跳的心才算回到了肚子里。
关上窗,回头低眉等着发落。
许是见她有眼力,大少爷话里多了点和气:“让你来是我母亲的主意。若你愿意,就留下让她安心,若不愿,等天亮了,我让人给你笔银子放你出府。”
盛愿心里一动。
大少爷也没催她下定主意,吹了烛火,屋里瞬间陷入黑暗。
硕大的床,两人各占一边,皆是和衣而眠,相安无事。
她来的时候听说了,这府中的少爷受了难废了身子,遍请名医都寻不来根治的办法,这才病急乱投医,选择用女人刺激这样的偏方。
许是怕平常清白的姑娘药力不够,特意千里迢迢从扬州筛选瘦马。
可她这记方子,却被其他人偷着吃干抹净。
一想到那人土匪一样的行径,盛愿只委屈的心里发苦,若是被留下她的籍契自然就落在这府邸,可她身子已破还不知道能瞒几时,若是出了府,按籍契还是会被送回窑子,不管是哪种,今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下意识摸着脖子,却吓了一跳。
原本挂了十几年的玉佩,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