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江明珠将手里的勺子丢进碗里。“叮——”微雨下意识瑟缩了下。“你在我身边多久了?”江明珠似漫不经心的问。微雨伏在地上,强作镇定的回答:“奴婢伺候夫人未足一年。”江明珠心头一松,不足一年,那就是安乐郡主嫁进靖国公府之后才到她身边服侍的。却随即又皱了眉头,安乐郡主何等身份,身边竟连陪嫁的人都没有?!她至今都记得那一场十里红妆的盛大婚礼,没道理齐国公府连陪嫁的丫头婆子都不给安乐郡主。如若不是齐
温崇楼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你真这样想?”
江明珠连忙点头,明澈黑眸瞧着温崇楼,眼里满是期待与祈求的光。
温崇楼沉默半晌,“你并不喜欢他。”
她的猜想得到证实,却并没有半分高兴,一颗心“咯噔”一下就沉到了谷底,但还是下意识的争取道:“他始终是我生的,是我的儿子。”
安乐郡主不喜欢自已的孩子,又是为何?
这个靖国公府,处处透出诡异,让人愈发胆战心惊。
温崇楼只当方才温邹氏的劝说有了效果,思索了下,便点头道:“暂时养在沉香榭也可,不过,倘若你顾全不了,便送去母亲那边,你可有异议?”
江明珠自然没有异议,本想多说两句话,又怕言多有失。
正沉默间,杏花托着红漆木托盘走进来。
“夫人,该用药了。”
江明珠看一眼温崇楼,后者微一颔首,转身走了出去。
江明珠不自觉松一口气。
应该没发现吧。
……
由着微雨往她身后塞了个烟霞底鲤鱼菊花枕,她接过杏花递来的药碗。
只一口,她便微微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药?”
杏花忙回道:“这是太医开的回乳的药方子,夫人您每日都用的。”
江明珠眸光微闪。
怪道一个多月下来,安乐郡主都不能回乳,每日要忍受那难堪的胀痛折磨,却竟是人为!
这根本不是回乳药,而是通乳的!
这是什么人做的?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端着药碗,垂了眼睫。
“夫人,大夫人方才交代,让您趁热喝了,药效才好呢。”杏花在旁劝说道。
微雨上前一步:“许是今日的药太苦了些,杏花姐姐不如去外面取些蜜饯来。”
杏花不悦的皱了皱眉,想说点什么,到底顾忌江明珠的身份,瞪一眼微雨后,便轻声道:“那奴婢去取些蜜饯来,夫人先用药吧。”
江明珠点头,杏花便垂首退了出去。
屋子里重又安静下来。
江明珠慢慢抬眼。
微雨神色忐忑,在她平静却沉沉的目光下,竟不由自主跪倒在地。
江明珠盯着她的头顶。
这是个聪明的丫头。
可有时候太过聪明的人,并不会让主子更喜欢。
聪明,还要有分寸,若是对主子还能忠心耿耿,那就更好了。
不知道这微雨,会不会是这样一个丫头。
江明珠对靖国公府了解不多,以后要不露马脚的在这府里活下去,一定要有自已的人才行。
识破她不是安乐郡主也没关系,重要的,是这丫头能够为她所用。
否则,她在这靖国公府,必然是举步维艰,又怎么能够走出靖国公府,去查明她的死因?
又过了一会,江明珠将手里的勺子丢进碗里。
“叮——”
微雨下意识瑟缩了下。
“你在我身边多久了?”江明珠似漫不经心的问。
微雨伏在地上,强作镇定的回答:“奴婢伺候夫人未足一年。”
江明珠心头一松,不足一年,那就是安乐郡主嫁进靖国公府之后才到她身边服侍的。
却随即又皱了眉头,安乐郡主何等身份,身边竟连陪嫁的人都没有?!
她至今都记得那一场十里红妆的盛大婚礼,没道理齐国公府连陪嫁的丫头婆子都不给安乐郡主。如若不是齐国公府出了岔子,便是陪嫁等人来了靖国公府后被打发了。
那么,是安乐郡主自已将人打发了,还是靖国公府将人打发的?
但她很快否定了后一种猜测——齐国公府再怎么样也不会由着靖国公府这样做的。
更何况,靖国公府在京城的名声一向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