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秦厉珩来了她的院子。见她妆台上空荡荡的,随口问道:“怎么不见之前送你的那只簪子?”沈如鸳神色不变,随口道:“侯爷送的东西贵重,怕下人磕碰,便收起来了。”秦厉珩看了她片刻,没再问:“明日休沐,我们去城郊菊园赏花,可好?”沈如鸳想了想,左右无事,还是应了下来。翌日,沈如鸳和秦厉珩同乘马车,去了城郊菊园。他们在亭中饮酒赏花,秦厉珩亲手为她系上披风,眼里都是怀念。“从
文思嫣满眼都是震惊与无措:“姐姐……”
秦厉珩更是下意识想抬手去拦,但碍于有宾客在场,生生忍住了。
沈如鸳没去不看他,只笑着拍了拍文思嫣的手。
仿佛交出去的不是主母地位,而是什么简单的小玩意。
当晚,秦厉珩穿着一身喜服,却醉醺醺地闯进了她的院子。
沈如鸳顿时皱起了眉:“你不去思嫣那,她会被说闲话……”
话没说完,秦厉珩就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他像是吃醋一般质问:“那是当家主母才配得上的传家玉镯,你为何要给她?”
沈如鸳愣了下,又迅速恢复往日温婉的模样。
“我说过了,她是我的表妹,我理应给她体面和照拂。”
她顿了顿,语气更淡。
“而且,玉镯终究只是物件,侯爷的心在谁那,谁就能在侯府说得上话,不是吗?”
秦厉珩看着她满眼的坦然,眼里却多了几分慌乱。
“你知道的,我的心一直在你这,你就是这侯府的主母,是我的妻……”
他将她死死抱紧,反复强调着,也不知道是想说服谁。
“我知道。”沈如鸳微笑着应下,而后将他轻轻推开,“侯爷,思嫣还在等你。”
秦厉珩浑身骤然一僵,看着她的眼里莫名多了些许落寞和悲伤。
无声地对峙片刻之后,他还是踉跄着转身离开了。
婚礼之后,府中事物渐渐交给了文思嫣去打理。
沈如鸳则开始清点自己的嫁妆。
她已经想好了,那些金银珠宝都换成银票放在钱庄,其他带不走的东西就送人。
其他东西都清点得很顺利,唯独少了一株千年人参。
她本来准备留给在山寺礼佛休养的婆母的。
管家告诉她:“那株千年人参,侯爷已经取走了。”
沈如鸳心头一沉。
秦厉珩一回府,她就去问:“那株人参你拿走了?”
秦厉珩一顿,有些不自然地解释。
“前些天军中副将受了重伤,我将人参拿去给他救命用了。”
“事发紧急,没来得及问过你,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沈如鸳看着他有些闪躲的眼,没戳破他的话,只笑了笑。
“既是救命,也算物尽其用,我怎么会生气?”
秦厉珩无声松了口气,立刻笑着夸道:“我就知道你一向大度又心善,定不会计较。”
沈如鸳但笑不语,心口却像灌着冷风。
他离开后,就有侍女来回话。
“奴婢去查了,听说城郊别院那位娉瑶娘子日日叫她的丫鬟用极品人参熬汤煎药,说是侯爷给她养身子用的。”
沈如鸳没有丝毫意外。
只是那么贵重的东西说送就送,看来秦厉珩对娉瑶真是爱到了极致。
想到这里,她不禁扯起一抹苦涩的笑。
时间悄逝。
离秋猎还有半个月时,沈如鸳东西已收得差不多。
某日,秦厉珩来了她的院子。
见她妆台上空荡荡的,随口问道:“怎么不见之前送你的那只簪子?”
沈如鸳神色不变,随口道:“侯爷送的东西贵重,怕下人磕碰,便收起来了。”
秦厉珩看了她片刻,没再问:“明日休沐,我们去城郊菊园赏花,可好?”
沈如鸳想了想,左右无事,还是应了下来。
翌日,沈如鸳和秦厉珩同乘马车,去了城郊菊园。
他们在亭中饮酒赏花,秦厉珩亲手为她系上披风,眼里都是怀念。
“从前你我同游,赌书泼茶,现在想想,竟已经过去很久了。”
沈如鸳垂眸看着手中的酒,忽然就没了兴致。
当然很久了,毕竟,后来的他都将大把的时间和宠爱倾泻在了娉瑶身上。
秦厉珩看着她的脸色,沉默了瞬,轻声说道。
“如鸳,我从前忙于军务,难免冷落了你,以后我们……”
话没说完,亭外忽然传来一声柔媚轻唤:“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