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评为当代十大画家之一的她,毫无疑问她的画作是值得被收藏的,因此才能被高价拍卖。但是,将她所有拍卖的画作都一一拍了下来,这可不单是欣赏她作品的事了,时宛柔不得不深想。她每幅画最终的拍卖价格不等,但是单是一幅画的价格就十分昂贵,以每平尺计算,约为200万每平尺。这样算下来,这个神秘的买家拥有庞大的财力不说,还非常留意她的画作都放在了哪一些拍卖行,时刻关注着画?或者说,时刻关注
A国,京北。
位于艺术中心大厦的顶楼内,正展示着一幅幅近代大师画作,局中人碰杯交谈,艺术流转,宛如一片在城市繁华中生长出来的独立乌托邦。
时宛柔举杯浅抿一口杯中的白开水,正凝神望着眼前的作品。
此次画展不对外开放,来的都是业内人士,时宛柔作为当代著名画家以及京北的“遇”美术馆创始人,自是被邀请而来的。
她正看着眼前大师的画作思索着,正有点灵感的时候,手掌心里的手机不断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维。
…….
时宛柔无奈,只得将神色收回,低头打开看到信息的那一刻——
整个人都不好了。
也不是说不好吧,毕竟有一位这么欣赏自己作品的共鸣者是很多画家求之不得的事。
但是…..
这欣赏得也太过头了?!
这是第九十九幅画了,这几年除了在自己美术馆展出不售的那三幅画外,时宛柔共将自己的九十九幅寄存在拍卖行拍卖。
但无一例外,最后的购买者都是一个叫“R”的买家。
起初买三五幅的时候,时宛柔没太留意,只觉得R是欣赏她的画作。
到R买到第三十幅的时候,时宛柔觉得对方莫非是一位资深的画作收藏家,并且还是她的粉丝,非常欣赏她的画?
对此,时宛柔还感慨了很久,觉得遇到了共鸣的人。
后面的日子里,时宛柔实在太忙,遇美术馆的开业仪式以及策展活动都连在一起,她就没有细想这件事。
只是将自己这些年所画的几十幅画作都寄存给各地的拍卖行,让他们代为拍卖,并在每幅画后面标注了编号。
而今天售出的这幅编号为九十九,也是她寄给拍卖行的最后一幅画。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九十九幅竟都是同一个买家。
饶是时宛柔经历过那么多奇葩异事,在接收到各地拍卖行反馈回来的信息后,也不由得惊呆了…..
看着银行卡到账的那一连串数字,某个人举着高脚杯里的白开水,站在艺术中心大厦风中凌乱了…..
时宛柔愣神了好一会,还是没想出个结果,对方是谁一点头绪没有。
作为被评为当代十大画家之一的她,毫无疑问她的画作是值得被收藏的,因此才能被高价拍卖。
但是,将她所有拍卖的画作都一一拍了下来,这可不单是欣赏她作品的事了,时宛柔不得不深想。
她每幅画最终的拍卖价格不等,但是单是一幅画的价格就十分昂贵,以每平尺计算,约为200万每平尺。
这样算下来,这个神秘的买家拥有庞大的财力不说,还非常留意她的画作都放在了哪一些拍卖行,时刻关注着画?
或者说,时刻关注着她?
…..
想到这些,时宛柔的神色一点一点淡了下去。
这种被人暗中盯着的感觉,实在是不大好。
她身边熟识的人,没有一个是行事这么乖张的。
时宛柔微皱眉,会是他?
这个念头一出,清隽温润的一张脸出现在她的脑海,回想起过往的种种,时宛柔马上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真是瞎想。”
想了一会,还是没结论,时宛柔最后再看了面前的画作一眼,转过头将手里的高脚杯放到桌子上,走出画展的大门。
拍卖行是不会透露任何买家的私人联系方式的,所以时宛柔也只知道了R这一个名字。
但是,买了她九十九幅的买家,她想,她应该见见。
R不是喜欢她的画吗?
时宛柔微勾唇,拨通电话,“帮发布一下信息,我的第一百幅画三天后将在“遇”进行拍卖。对了,顺带说一下,编号一百的这幅画拍卖完了后,近年我都不会再出作品了,这是最后一幅。”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宛柔姐,您不将画作寄存给拍卖行了吗?”
“不寄了,就在自己的美术馆拍卖,我到时也会在现场,将信息公布出去吧。”
这下电话那边再也没有疑虑,“好的宛柔姐,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时宛柔戴上黑色的墨镜,拉下车子手刹,红色法拉利笔直地冲了出去,阳光打在驾驶座她的侧脸上,美人肤白又艳绝,又妖又欲。
鱼饵已经放下,就等某条鱼咬钩了。
“滴——”
此时,大洋彼岸的另一端,一条信息被发送到了放在降香黄檀长桌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