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步辙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打断了江照影前世的回忆。她一下子便回过了神,看着沈步辙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江照影后退了一步,捏紧了手中的簪子。“自从父亲死后,母亲性情急躁,让你受了委屈。可你别怕,日后有我在。”沈步辙低声说着,贴心又暖心。江照影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冷笑一声:“世子知道婆母性子急躁,为何不一早拦着,却在事后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您来的可真是恰到好处。若是不知情的人
等江照影浑身凉透了,灵魂缓缓脱离身子,浮到了侯府上空。
便看见侯府为她办理的盛大丧礼,白色的帷幔漫天飘扬,耳畔皆是丝竹管弦奏起的哀乐。
灵堂上没有吊唁的人,她死不瞑目的尸首正静静的躺在棺材里。
而那还没有盖紧的棺材板上,竟有一对不着寸|缕的男女,无比疯狂的纠缠着。
放纵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两人身体tຊ撞击棺材板,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女子的肌肤浮起淡淡的粉雾,她难耐扬起头,通红的小脸上满是得意:“步辙哥哥,她守了一辈子活寡,我们在她棺材板上……相爱,她会不会很羡慕啊?”
那副场景看得她惊骇异常,五脏六腑似在绞痛,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正在她棺材上翻滚的女子,是先侯爷的妾室,是沈步辙的庶母!
是她从前在床榻边,不眠不休尽孝、替沈步辙照顾的庶母!
江照影恨得几乎是要流下血泪。
是啊,万物相生相克。
江照影一生最遗憾的事情,是推她入地狱的人,也曾带她入天堂。
“可是受了委屈?”
沈步辙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打断了江照影前世的回忆。
她一下子便回过了神,看着沈步辙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江照影后退了一步,捏紧了手中的簪子。
“自从父亲死后,母亲性情急躁,让你受了委屈。可你别怕,日后有我在。”
沈步辙低声说着,贴心又暖心。
江照影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冷笑一声:“世子知道婆母性子急躁,为何不一早拦着,却在事后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
“您来的可真是恰到好处。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您是在喜房外等着,让您母亲带着婆子,剥光了您新婚妻子的衣裳!”
沈步辙在所有人面前装的彬彬有礼,好似君子。
外戚承袭爵位不过三代,到先侯爷,也就是沈步辙的父亲那里,便要终结。
而沈步辙挣不出新的功勋,于是乎他爹死了三年,沈步辙却还是世子。
前世还是她靠着医术,冒着杀头的性命危险,治愈了太后的凤体,为沈步辙挣了功勋,让他再次继承了侯爵。
沈伏孝顺的名声远扬,于是皇帝特许侯府爵位承袭两代,叫沈伏日后也能成南阳侯。
这叫江照影怎能不恨?
此刻,沈步辙这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迷惑了京城中的所有人,才叫皇帝没有收回南阳侯府的宅子。
她便要撕下沈步辙的伪装,叫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自己的庶母媾和,生下不伦之子!
沈步辙听见江照影的话,表情一僵,可很快就露出一个恣意潇洒的笑容,缓缓靠近江照影:“……影影,你是在怪我吗?”
“我发誓,日后定会宠你,爱你,护你一世周全。”
江照影听见这话,想起前世他们在自己棺材上紧密相连的模样,胸膛是一阵恶心。
她表情凄然,五指缓缓收紧,攥着手中的簪子便打算往沈步辙脖颈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门外头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世子爷,外头有急事找您,您还是快些出来吧。”
外头小厮的声音慌乱,沈步辙身子一顿。
可江照影一听,却是垂了垂眼眸,干脆利落的收回了手中的簪子,拢了拢衣裳。
前世的新婚夜,也是小厮敲门,他毫无犹豫的匆匆离去,留她一人被阖府耻笑。
如今想来,便是去邀莲阁,在与她的新婚夜,去和那位庶母共赴云雨了吧?
只见沈步辙表情很快就变了,他急匆匆的整理好自己的装束。
随即低头,对着江照影温声安抚,眼眸中的柔情让人生不出责怪的心思:“大抵是官场上的事情,我必须要去,今晚就委屈你了。”
“顾着你的名声,我会嘱咐下人不要说出去,你记着别与母亲、祖母说。”
江照影听闻,朝着沈步辙点点头,笑靥如花。
自然不能与祖母说。
邀莲阁的这位名叫温穗穗,她从前不仅与沈步辙的父亲郎情妾意。
再从前更是用狐媚手段招惹了沈步辙的祖父,才被带回了南阳侯府。
南阳侯府接连两个男人被她迷得七荤八素,无论是沈步辙的母亲元氏,还是沈步辙的祖母,都同仇敌忾,恨毒了她。
南阳侯一死,便将她禁足在了邀莲阁里,至今还不得出。
若是知道了沈步辙爱她入骨,甚至沈家唯一的血脉都是温穗穗生的,这南阳侯府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元氏心心念念,想要沈步辙平步青云、尚公主,光宗耀祖。
她可知自己儿子心心念念的,是娶了他父亲的小妾?
沈步辙走的匆忙,甚至是连门都来不及关,呼呼的从外头灌进来的,除了冷风,还有丫鬟窃窃私语的声音。
江照影攥紧了拳头,猛地站起身,便打算带着人往邀莲院里去。
沈步辙不是很喜欢他的庶母吗?
那她便抓奸在床,替他们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