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晚笑容凝固了一瞬,又从怀中拿出奖状与勋章,勉强笑着解释。“牧舟看,这是妈妈抓完坏人得的奖励,是不是很……”裴牧舟却只是瞥了眼奖章,而后冷冷打断她带着讨好的话。“这就是你抛弃我和爸爸的理由吗?”稚嫩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插在沈听晚心头。沈听晚心脏一痛,就算再迟钝,此刻也该明白。裴牧舟还在怨她……沈听晚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屋中传来脚步声。下一秒,裴聿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在家没穿军装,只一身休闲服,身姿挺拔,眉眼冷峻,却透着让人安心的气势。这是她结婚七年的丈夫,也是她这两年朝思暮想的人。...
沈听晚身为侦察员,常年身份保密。
为了任务身离家两年,所有人都说她是抛夫弃子跟野男人跑了。
带着一身荣光归来时,迎接她的却只有丈夫的疏离和孩子的质问。
她这才发现,她在这个家缺席的两年里,早有另一个女人填补了空缺。
……
1987年9月,东南军区家属院。
台风的余韵刚刚散去,潮湿的热潮翻涌席卷,吹过墙上“强军为国,保卫华夏”的标语。
沈听晚提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轻轻叩响了门。
时隔两年,她终于捣毁了敌特埋伏在中部军区的暗线,带着荣耀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
执行任务这两年,她无时无刻不思念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他们,沈听晚心中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这时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俊秀的小脸。
沈听晚心中一颤,瞬间红了眼眶:“牧舟,妈妈回来了……”
想到自己离开时,裴牧舟才满四岁。
白团子般的小娃娃哭得满脸通红,抱着她的腰不撒手,可怜地喊着:“妈妈不走……”
每次一想到这,沈听晚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捏住,酸涩不已。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强忍着分别的不舍,将裴牧舟的手扯开,对他说。
“牧舟乖,妈妈去抓坏人,抓到了坏人就回来。”
现在,她终于完成了任务,可……
沈听晚看着裴牧舟冷淡又陌生的眼,怔了一瞬。
离家两年,儿子已经不认识她了吗?
她压下心中的苦涩,蹲下身与裴牧舟对视,勉强笑着:“牧舟,你不认识妈妈了吗?”
裴牧舟却躲开她的目光,抿住了唇,没有说话。
沈听晚笑容凝固了一瞬,又从怀中拿出奖状与勋章,勉强笑着解释。
“牧舟看,这是妈妈抓完坏人得的奖励,是不是很……”
裴牧舟却只是瞥了眼奖章,而后冷冷打断她带着讨好的话。
“这就是你抛弃我和爸爸的理由吗?”
稚嫩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插在沈听晚心头。
沈听晚心脏一痛,就算再迟钝,此刻也该明白。
裴牧舟还在怨她……
沈听晚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屋中传来脚步声。
下一秒,裴聿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在家没穿军装,只一身休闲服,身姿挺拔,眉眼冷峻,却透着让人安心的气势。
这是她结婚七年的丈夫,也是她这两年朝思暮想的人。
沈听晚还记得,自己离开时,裴聿白用力的怀抱和压抑的哭腔。
“听晚,我等你平安归来……”
就是这句话,支撑她度过了这两年无数个难熬的夜晚。
沈听晚用目光细细描摹他,心跳如擂鼓,满心都是久别重逢的欢喜。
“聿白,我回来了。”
裴聿白没有理会,只是淡淡扫过她手中的奖状:“恭喜。”
这两个字像是一盆冷水,将沈听晚满腔热忱浇息。
她愣在了原地,看着冷漠的裴聿白,心中划过一丝苦涩。
裴聿白是军人,最重功勋。
她本以为裴聿白看到她用命挣回来的表彰,会欣慰会喜悦,没想到……
沈听晚怔怔看着他,还想说什么。
裴聿白却已经收回了目光,语气里满是客气:“有什么话,进屋再说。”
沈听晚鼻尖一酸,只能压下心头的颤抖,拎起行李进了屋。
刚一进来,就发现屋中陈设已经变了模样。
沈听晚坐在沙发上,看着原本是全家福的地方被一副山水画取代,心中有些不舒服。
她的工作特殊,不能公开拍照,那全家福,算是她唯一一张正式照片。
沈听晚心中划过一丝苦涩,看着裴聿白,正要开口询问。
“我们的全家……”
话没说完,门口忽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沈听晚一怔,就见门被打开。
一个陌生女人拎着菜篮子进了屋,十分自然地放好钥匙,打开鞋柜拿出拖鞋换上。
嘴里还念叨着——
“聿白哥,今天得了一尾新鲜鲤鱼,晚上给你们爷俩做你们最爱喝的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