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看见孟夕厦笑意一僵。安知夏见好就收,微笑着说:“我先上个洗手间。”刚走进洗手间,她喉咙里便涌出一抹腥甜。下一瞬,分外刺目的血红喷洒在一尘不染的洗手池中。她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脸,低声道:“真难看。”走出洗手间,喻墨川讨好地迎上来:“老婆,过几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我已经买了去爱尔兰的机票,明天就走。”安知夏反应了半晌,这才想起,那天也是她离开
话音落地的瞬间,安知夏明显感受到喻墨川僵了一下。
可很快,她耳边又传来信誓旦旦的声音:“绝对不会有那一天的,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安知夏笑了笑,推开他:“……我只是随口一说,这么紧张什么?”
喻墨川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我这就去帮你办出院手续。”
等待间隙,安知夏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橘子,向小男孩和他的家人告别。
“谢谢你的橘子哦,祝你早日康复,永远跟爸爸妈妈这么幸福。”
走出医院,安知夏看见喻墨川的副驾上,孟夕厦坐在那里冲她招手。
“知夏姐,没事吧?”
喻墨川紧张地看了安知夏一眼,神色有几分尴尬:“她非要跟我来接你,但又娇气得很,晕车只能坐在副驾。”
安知夏审视半晌,玩笑般的语气:“没事,你之前说这个位置专属于夏夏,她不也是厦厦。”
喻墨川握住她的手:“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大气了!”
安知夏不动声色抽回手,走向后座。
再多的都已经失去了,一个位置而已,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回到喻家时,已经是傍晚。
打开门进屋,安知夏脚步一顿,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只见客厅多了许多陌生的物件:吉他、色彩浓重的挂画、粉色的超大玩偶。
一旁的孟夕厦看着她:“知夏姐,不好意思,我的东西有点多,就放了很多在客厅,你要是不喜欢就和我说,我收起来!”
安知夏瞥了一眼,在他们的婚纱照下面,是孟夕厦和喻墨川穿着校服的合照。
她抱着喻墨川的脖子对着镜头比耶,而喻墨川目光温柔。
安知夏看清孟夕厦眼底的挑衅,她上前拿起那相框,微挑眉梢:“一直遗憾没看见墨川的学生时代,这下好了,校服到婚纱都齐了。”
话落,她看见孟夕厦笑意一僵。
安知夏见好就收,微笑着说:“我先上个洗手间。”
刚走进洗手间,她喉咙里便涌出一抹腥甜。
下一瞬,分外刺目的血红喷洒在一尘不染的洗手池中。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脸,低声道:“真难看。”
走出洗手间,喻墨川讨好地迎上来:“老婆,过几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我已经买了去爱尔兰的机票,明天就走。”
安知夏反应了半晌,这才想起,那天也是她离开的日子。
她环顾四周,这个她和喻墨川住了七年的家,现在到处充斥着另一个人的痕迹。
她并不怨恨孟夕厦,因为这些都是喻墨川默许的。
不过她对这个所谓的家,早已没有留恋。
能死在一直以来的梦想之地,应该也很好!
入夜后,趁着喻墨川洗澡,安知夏久违地拿起喻墨川的手机。
她知道喻墨川的手机密码,但因为信任,她从不查看他的手机。
但所谓的信任早就成了一个笑话,她又何必再自欺欺人。
打开微信,她看见喻墨川的置顶有两个人——厦厦和夏夏。
安知夏眼眸没有半分波动,点开了他们的聊天记录。
上面是她在医院时,孟夕厦发来的旅游攻略,附言说:【为了感谢川哥兑现诺言陪我去爱尔兰,我已经主动做好攻略了!】
喻墨川秒回:【答应你的所有事我都记得。】
过去几年里,喻墨川总说他工作忙,等忙完了就带她去度假。
安知夏体谅他的辛苦,觉得没关系,来日方长。
可是孟夕厦一回来,他就推掉了所有安排,说走就走。
现在看来,这场旅行,倒是她沾了孟夕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