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廊庑下的宫女议论:“你知道吗,听说最近一个杂役宫女被李公公打死了,直接扔到了乱葬岗!”“名字貌似叫文鸳……”伊雨怡瞳孔骤缩。文鸳就是她那天派出去的宫女!她心中已经无比确定,岑枫植知晓她送信的事了。伊雨怡心弦顿时崩裂,立即撇下宫女,不顾阻拦,闯入了朝阳宫。来到了岑枫植面前。岑枫植神色蓦然冷下来:“皇后擅闯朝阳宫,所谓何事?”伊雨怡不顾众宫人目光,厉声道:“岑枫植,这皇后我不做了!”...
伊雨怡使劲掐住了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深呼一口气,提着食盒转身离去。
书房内,贵妃云若婉正倚在岑枫植怀里,两人耳鬓厮磨,丝毫没有察觉伊雨怡来过。
岑枫植眼神倦怠,漫不经心道:“先驻扎城外三百米,朕定要一举拿下南国。”
云若婉闻言,目光一暗,起来看着他问道:“妾身听闻皇后在战场上对您一见钟情,宁愿卸下兵权也要嫁给您,这样痴情的女子,您当真一点都不动心吗?”
六年前,辽、南两国交战,辽国无可用之兵。
岑枫植哥哥战死后,他只能披甲上阵。
他与伊雨怡便是在两军对垒,第一次初见。
岑枫植双眸深邃,声音薄凉:“钟情朕的女子不止她一个,难道朕还要一个个回应吗?”
另一边,伊雨怡魂不守舍地回到宫中,心止不住地颤抖。
她没想到,岑枫植野心勃勃,始终不放过攻打南国。
他筹谋这些的时候,可曾有一丝一毫为她着想过?
伊雨怡脸色苍白,沉思了片刻,写了一封信,告知父兄小心。
她将信交由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小心叮嘱道:“将这封信送到永夜巷一叫文鸳的女子手里,今夜务必送到!”
宫女应了一声,接过信从角门退出。
伊雨怡忧心忡忡的看着她的背影。
过了三日,伊雨怡忐忑的在屋中徘徊。
这时,忽听外面一声通传:“皇上驾到!”
伊雨怡心中一沉,转头便见身着明黄龙袍的岑枫植走了进来,不怒自威。
伊雨怡装作若无其事地迎驾:“臣妾恭迎皇上。”
岑枫植和往常一样,将她扶起了,温声关怀:“今日值守的太监说你来过御书房,朕怎么没见你?”
伊雨怡听着他的关怀,无法想象他背地里,正在谋划毁掉她的家乡。
她只觉被他碰到的一截手臂都是发冷的,面上却不显:“臣妾见不得您和别的女人情深意切,便先走了。”
话落,却听头顶传来一声嗤笑。
下一刻,岑枫植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声音低沉开口:“真的?”
伊雨怡直视着他的眼睛,反问:“难道皇上希望我听见些什么?”
岑枫植松开手,定定地看着她:“晚儿,你是辽国皇后,不要让朕发现你做多余的事!”
言罢,他便甩袖离去。
伊雨怡望着他的背影,一阵胆战心惊。
岑枫植出了椒房殿,便有几个太监拖着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宫女上前。
为首的太监递给岑枫植一封信。
岑枫植接过信,浏览着内容,赫然是伊雨怡写的那封!
他攥紧了信,黑眸阴鹜:“拖下去,此事先不要声张。”
太监“喏”了一声,又架着宫女走了。
翌日。
椒房殿内,伊雨怡从库房回来。
忽听廊庑下的宫女议论:“你知道吗,听说最近一个杂役宫女被李公公打死了,直接扔到了乱葬岗!”
“名字貌似叫文鸳……”
伊雨怡瞳孔骤缩。
文鸳就是她那天派出去的宫女!
她心中已经无比确定,岑枫植知晓她送信的事了。
伊雨怡心弦顿时崩裂,立即撇下宫女,不顾阻拦,闯入了朝阳宫。
来到了岑枫植面前。
岑枫植神色蓦然冷下来:“皇后擅闯朝阳宫,所谓何事?”
伊雨怡不顾众宫人目光,厉声道:“岑枫植,这皇后我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