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言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你说什么?”宋母浑身一僵,眼神哀求的看向江嘉弥。这是在叫她不要说。江嘉弥读懂了,正因此,她更心如刀绞。“他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你难不成想瞒一辈子吗?”听到这话,宋清言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愠怒地看着江嘉弥:“你到底在说什么?把话说清楚。”江嘉弥压下胸中翻滚的酸涩和痛苦,盯着他一字一顿开口。“宋清言,我才是你应该娶的人。”“我们在一起七
宋清言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你说什么?”
宋母浑身一僵,眼神哀求的看向江嘉弥。
这是在叫她不要说。
江嘉弥读懂了,正因此,她更心如刀绞。
“他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你难不成想瞒一辈子吗?”
听到这话,宋清言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愠怒地看着江嘉弥:“你到底在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江嘉弥压下胸中翻滚的酸涩和痛苦,盯着他一字一顿开口。
“宋清言,我才是你应该娶的人。”
“我们在一起七年,马上就要领证了,可你因为临时出任务……失踪了……”
“这四年来你一直杳无音信,我找了你整整四年!我一直在等你!”
说到这里,江嘉弥已经泣不成声。
四年的思念和心酸,像龙卷风一样将她席卷。
整个餐厅都很安静,只有江嘉弥低哑的抽泣声。
客厅里突然响起椅子后撤划过地面的尖锐声。
谈梦妍匆匆站起来,碰掉了筷子也来不及捡。
她无措地看向宋清言:“清言,我……”
宋清言坐在凳子上,眼神幽深没有说话,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想法。
江嘉弥流着泪,紧紧盯着宋清言。
她在等,等他恢复记忆,等她想起,自己才是他最爱的人。
可下一秒,宋清言冷得彻骨的声音响起。
“我们好心留你吃饭,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就请离开。”
江嘉弥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不放弃,还想说点什么:“清言,我……”
宋清言站起,将谈梦妍扶到自己怀里:“她才是我的妻子。”
“至于你……”
他带着鄙夷冷冷看着江嘉弥。
“我绝不允许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女人来破坏我的家庭,让我妻子误会!”
江嘉弥全身血液都像是僵在了血管里,脸上一片灰败。
宋母连忙站出来劝阻:“清言,你发这么大火干嘛,别吓着梦妍。”
说完,宋母顺势将江嘉弥拉到门口,低声祈求。
“弥弥,你放手吧,好不好?伯母求求你了……”
她身后,宋清言已经扶着谈梦妍重新坐下,为她拿了一双新筷子。
还细心地低下头去,温柔地平视着她:“刚刚是不是吓着你了……”
江嘉弥整个人如同被大水漫过,全身都充斥着无力和无奈。
她收回目光,看向宋母,扯了扯嘴角。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宋清言要用那么热烈的爱,在她的生命里蛮横占据了十一年。
又说忘就忘,想脱身就脱身,留她一个人痛苦?
江嘉弥像游魂一般离开了宋家,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刚打开门,淤堵在胸口的委屈和苦涩,瞬间像泄洪一般喷涌而出。
宋清言的所有物品都还跟四年前一样,摆放在她家里。
她好像还能听见。
宋清言曾在这个屋子里和她抵死缠绵,在最激烈的时候近乎虔诚地说。
“我这辈子,只爱江嘉弥一个人!”
可惜,物是人非。
悲伤像吸满苦涩的海绵堵在她胸口,让她呼吸不畅。
江嘉弥再也忍不住,蜷坐在地上,哭到昏睡过去。
她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曾突发奇想问宋清言。
“清言,要是有一天你忘了我怎么办?”
本来是开玩笑,但宋清言听到却一脸严肃。
他眉头紧皱,沉思半晌:“如果真的有这一天……那你一定要陪着我,等我想起你。”
“要是我恢复记忆却找不到你,我会很痛苦的。”
第二天一早,江嘉弥带着满面泪痕醒来。
梦里的话还在耳侧,她视线一一扫过宋清言的照片、衣服、水杯……
心底做出了决定。
下午,宋清言工作完回家。
正好看见江嘉弥站在自家对门那一户门口,指挥搬家工人往房子里搬运行李。
他看到这个场景一愣,脸色瞬间沉下去:“你这是干什么?”
江嘉弥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痛色。
她抿了抿唇,低声说:“我租下了这个房子,以后我就住在这里……”
“直到你恢复记忆。”
宋清言神色彻底阴下去:“我没有失忆,也不会认识、更不可能爱上你这种不可理喻的人!”
江嘉弥的心瞬间像被一把刀狠狠刺穿。
她红了眼,正要说话。
身后突然响起工人的声音:“借过借过。”
两个工人搬着一个笨重的大柜子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一张照片忽然飘了出来。
江嘉弥惊呼一声,忙伸手去接。
但照片已经落在了宋清言的脚边。
宋清言下意识低头看向照片。
只一眼,他就震惊得瞳孔骤缩。
照片上,模样青涩的江嘉弥和宋清言正深情拥吻,底下还写着一行字——
宋清言&江嘉弥,恋爱一周年纪念日留影。